杨宏宇两年前到省城发展,当时他虽然是南川市第一大少,但省城是藏龙卧虎之地,犹如扎进深潭,只有浪花点点。
见识了省城那些公子大少后,杨宏宇才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杨少”,其实就是个笑话。
而当时省城的年轻一辈中,陈家的陈青当属佼佼者。
有次杨宏宇在聚会上,偶然见过陈青,便对后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陈青惹下大麻烦,不得不离开省城,从那之后,杨宏宇再也没见过陈青。有传言说,陈青早已死在仇家的刀下。
但杨宏宇并不相信,陈青是陈家的宝贝,要是陈青被杀,陈家还不把省城闹个底朝天?
直到此刻亲眼看到陈青,杨宏宇才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原来陈青这两年躲在南川,还入赘到夏家,做了废物女婿。
“静书,你们去楼上等我。”杨宏宇是聪明人,知道陈青的处境,更知道陈青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所以即便是杨静书,他也没说。
杨静书略微皱起眉头,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哥哥有过如此紧张严肃的表情,为何见到夏家的废物女婿,哥哥会这么紧张?
杨静书倒也没有细问,只是再次打量陈青几眼,带着满头雾水上了楼。
杨宏宇迟疑了下,才走向角落,恭恭敬敬地说道:“陈少还记得我吗,我是杨宏宇,两年前省城一次聚会上,有幸见过陈少。”
陈青从小记性就好,但凡是见过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
几乎是瞬间,陈青的眼里便闪过一丝杀意。
“陈少别误会,你是我最崇拜的年轻人,所以我绝不会做伤害陈少的事情,更没有那个胆量。”杨宏宇急忙解释,“刚才见陈少坐在这里,我便来打声招呼,至于陈少的身份,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这时,陈青才收敛杀气,淡淡地看了眼杨宏宇:“杨家杨宏宇?”
“正是。”杨宏宇受宠若惊道,没想到陈青竟然还记得自己,“倘若以后必要的时候,我便叫您‘黄少’,免得别人怀疑陈少的身份,陈少意下如何?”
陈青来南川这两年,也经常听别人提起杨宏宇,南川第一大少,比起李红九,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比李红九强得多。”
“多谢陈少夸奖。”杨宏宇笑着说:“陈少,南川是我老家,以后若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陈少尽管吩咐就是。”
对杨宏宇来说,这是结交陈青的好机会,他自然不能错过。
“多谢。”说完,陈青便起身走了出去。
自从下午陈青被李红九带走,夏雪就魂不守舍的,她担心李红九对陈青下毒手,于是就想出去打探陈青的消息,可夏昌河坚决不让她踏出夏家一步。
夏雪不敢忤逆夏昌河的意思,只好找到王伯,让王伯帮忙打听。
不久后,王伯回来告诉夏雪,陈青似乎逃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夏雪才松了口气,如果陈青真的被李红九带走,那下场可就惨了。
次日中午,夏雪在公司忽然接到父亲夏明华打来的电话,说夏军的亲弟弟,也就是大伯的小儿子夏海,被人打断了手脚,正在医院里抢救。
收起手机,夏雪急忙驱车前往医院。
虽然夏明华没有说是谁打伤夏海的,但只要有点脑子,就能猜到是李家。
夏家虽然只是三流家族,但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夏海从小就颇受爷爷的宠爱,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是夏雪没想到,李家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当她赶到急救室外面,一眼就看到夏家所有人,都挤在楼道里。
大婶刘兰芝痛哭流涕,边哭边说:“是哪个天杀的打了我儿子,让我查出来,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夏军的父亲,夏明成也脸色铁青,双眼血红,看着夏昌河说:“父亲,凶手这是公然挑衅我们夏家啊,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罢休!”
夏昌河也满脸褶子,沉声问道:“当时谁和夏海在一起,有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
“爷……爷爷,我……我在,那几个男人我都不认识,但临走时他们好像说……”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支支吾吾地说。
夏昌河沉声道:“说什么,快说!”
“他们说这只是个开始,下一个被废的人,就是夏军哥哥。”
“什么,要废掉我?”夏军满脸大骇,乱了方寸,“李家,一定是李家!除了李家,谁有这么大的口气。爷爷,您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做废人。”
“不想做废人,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夏昌河气得脸皮都抽动起来。
夏雪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走到夏明华身边,轻声问道:“爸,小海怎么样,没事吧?”
话音刚落,一只枯瘦的手掌便重重地落在夏雪的脸上,很快白皙的脸上,就出现了几条红指印。
夏昌河戟指怒目道:“你还有脸来医院,要不是你和陈青那个废物,李家会废掉小海?夏雪,你马上给我滚!”
夏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成了夏昌河的出气筒,脸火辣辣的疼,可心更疼,心中怒火汹涌,正想质问夏昌河时,夏明华连忙将她拽出医院。
“爸,你松开我,你拽疼我了。”夏雪挣脱夏明华的手,转身抹掉眼角的泪水。
“小雪,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都怪爸爸没本事,跟不上大哥和三弟,不然父亲也不会这般对你。”
见夏雪半张脸都红肿着,夏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