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缠回去,微弱的抗议断断续续传递到千叶脑中,叫她哭笑不得——这么活蹦乱跳的,好像普拉文充满高危魔植的压抑感忽然荡然无存,那种兴奋劲儿完全超过了阿曼作为魔植本身的特性,她都不知道路赛亚到底哪里触动了它的神经,竟惹动了这样神奇的反应。

两人才坐到景观车内,对方的手指刚按到自动驾驶的按钮上,藤蔓就又缠向了他的手臂,柔软的枝条攀到他的肩膀上,蠢蠢欲动地想要探向更多的地方。

彼此的视线都放到了这颗魔植上面,千叶盯着阿曼看了数秒,慢慢开口:“不好意思,阿曼大概是要开花了。”

“它很喜欢您。”

不管到底是喜欢还是某种别的目的,反正她就那么干脆利落定义了。

千叶带着笑,动作快狠准,掐着阿曼的气根将藤蔓收回来,一边强行控制它的行动,一边探入它的意识试图探究缘由,阿曼并不愿意违背宿主的意思,但又无法按捺住那种近乎于本能的冲动,挣扎了好久,不敢再缠过去,只是张开的气根还在不甘心地蠕动着,似乎一只不安分的手在抓挠。

“开花?”路赛亚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大多数魔植开花的意义都不好,针对即将开花的魔植是她的“宠物”这个前提,谈起来很容易踩坑,但放弃这个话题中觉得不甘心,相亲着实是件尴尬的事,他不知道如何与陌生女性相处,即使双方有着一定的适配性,可毕竟对方还未接受邀请,并不是他的婚约者——他还是想要能够与她交流,于是只能坦诚,“我该说是恭喜,还是节哀?”

千叶本来只是找个借口,但话一出口,就觉得可能这确实是理由所在。

毕竟她没见过阿曼开花,或者说在她养这个魔植开始,它就一直是成长状态。

阿曼从种子开始寄生在她身上,千叶将它局限在肩膀上,就像是放任一种可控的病变纠缠自己的血肉,她一时也没有想到它竟然毫无预兆得就要开花了。

她带着新奇的眼光打量自己的魔植,闻言抬起头回视对方,眉眼弯弯:“死亡是另一种开始,这并不是件需要哀伤的事。”

她摊开手,柔软的藤蔓服帖又顺从地缠上她的手指,探入她的掌心,安心地趴俯着不动,她的语气轻松又自然:“我知道,开花意味着新生。”

路赛亚心头一跳,说不出的熨帖如一股暖流包裹住心脏,他觉得她说的每一个都带着重量,那种轻飘飘又跳动的质感,就连普拉文压抑冷郁的氛围,都好像一下子明朗起来。

谁会不喜欢疏朗豁达之人呢?

军官的面容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只是点了点头,提醒道:“开花期的魔植敏感又高活性,容易进入躁狂状态,极具危险性,而且容易引起其他魔植的群体反应,看来我们今天要避免进入一些易感的魔植区……”

他启动观光车,状似无意地继续聊下去:“您有其他喜欢的魔植吗?”

千叶当然不会拒绝交谈:“实不相瞒,我对魔植很感兴趣,但是了解并不多。”

她将阿曼的藤蔓放回自己肩头,在她的精神力持续且稳定的干预安抚下,阿曼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枝叶,潜入她的皮肤,就如同装饰与纹身一般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

她也并不想让气氛陷入尴尬的处境,适当的请求有助于缓解紧张程度,于是接道:“要劳烦您为我讲解了。”

路赛亚语气虽然一如既往,但咬字之间稍微放缓了些,显然也轻松不少:“愿意为您效劳。”

普拉文范围太大,挨个儿看过来要耗费太长时间,所以必须寻找侧重点,路赛亚因为前线作战的缘故,对很多魔植都有所了解,因此由他来决定游览地点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了表示对她意见的尊重,总得适当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愿意将主导权交到他手中,那自然最好。

*

虽然工作人员之前讲解过防护牌的使用方法,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必要的防范措施,并没有意外会发生的预料。

千叶与路赛亚相处融洽,两人都不是难相处的人,路赛亚也并非他的外表所体现出的那般冷峻寡言,甚至千叶发现,资料上描述的有关他冷漠的话语并不符实,很多时候他大概只是懒得说话,也不耐烦听人废话,但他是一位对工作极端负责且十分有耐性的军官。

他开始把与千叶相处当做一项必须要完美达成目标的工作,还运用战场领导指挥的方式来剖析并测算千叶的内心,在发现她的脾气很好且温和善谈之后,内心微弱的抵触也土崩瓦解,再加上面对的又是他尚且“熟悉”的领域,进入状态之后也开始享受起这次难得的游玩之旅。

游览了几个区域之后,虽说彼此间仍旧难以掩饰生疏,双方都像是某种合作伙伴一样,显得冷静理智太过,但是有适配性在彼此的接触之中若有似无发挥着效用,比起最先开始的尴尬倒总要缓和太多。

对于千叶来说,她确实长了很多见识,也有了更多的猜测。

在看到一株看似寻常的宽叶大花植栽忽然之间就如沙砾般消散身形,那些密密麻麻的飞虫状物体转移地点,蜂拥至另一个地方重新组成原本的植栽——她的心神巨震,因为太过于惊诧,这种情绪不但逸出心脏,而且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画面开启了她的记忆,将某一个任务图景中刻骨铭心的记忆挖掘出来。

路赛亚当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只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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