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声音响起来,带着些许的无奈。
靳封臣的目光凝了凝,握紧江瑟瑟的手走了进去,有人在等候着他们。
“傅先生在楼上等你们。”
二人缓步上楼,江瑟瑟看着这个别墅里的东西,不禁有些怅然。
傅经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好这些无趣且没有生机的东西,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丝不苟。
走到了楼上客厅,江瑟瑟不由有些紧张。
傅经云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知道他们上来了,傅经云转身,目光却落在了江瑟瑟的身上,深长悠远,带着不加掩饰的感情。
江瑟瑟垂眸,手心已经泛起了湿润。
面前的傅经云,虽然现在已经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但是至少曾经救过她。
只是她已经有了靳封臣,没有办法再对那一份深沉的爱做出任何其他的回应。
傅经云看见她的神情,嘴角自嘲地勾了勾。
靳封臣皱眉,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一步,侧身挡在江瑟瑟的身前,隔断他的目光。
“傅经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把瑟瑟的证件交出来。”
傅经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并不着急,因为他的立场在一早就想好了。
“不行。”
那些证件是他唯一的筹码,如果就这样给了靳封臣,让他们离开,那么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江瑟瑟一面了。
他是贪心的,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与自己不共戴天,但是只要她不离开,他就还能偶尔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这个答案不意外,靳封臣本来就没有指望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拿回证件。
面前这个人的爱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可是他爱错了人。
他弄丢江瑟瑟一次过,这一次无论怎样也不会拱手让人。
小心的护好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江瑟瑟,靳封臣的语气瞬间狠戾起来。
“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带她来到这里,我忍耐着没动手,是看在过去那么多年你照顾她们母女两的份上。
傅经云,你所谓的爱她,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行为,你根本不配爱她,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才会如此。”
毫不留情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傅经云的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把自己一直对江瑟瑟的深情和爱贬低的这样一文不值,他有什么资格?
不就是成王败寇,如今靳封臣赢了就可以这样说他对江瑟瑟的爱吗?
傅经云目光愤怒地瞪着靳封臣,双手紧攥成拳,“靳封臣,你不要太过分!我爱她,所以我想让她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的安全。你呢?你曾经弄丢了她三年,连她的安危都无法保证,你没有资格说我!”
曾经把江瑟瑟母女弄丢,是靳封臣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情。
如今被自己的情敌讲出来,无疑是戳到了痛处,那三年实在太痛苦,他几乎是掘地三尺地寻找瑟瑟,遍寻不得,彻夜不眠。
江瑟瑟感受到了靳封臣的失落,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柔软又温暖的感觉从手掌传来,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当初我与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至少,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我也从未害过她,而你呢?”靳封臣冷笑一声,看着一直强装淡定的傅经云。
一直沉默的江瑟瑟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在要求一起来的时候,就做下了决定。
傅经云曾经的确对她很好,但正是因为这个好,她不能再给傅经云留下任何希望。
只有彻底对她死心,傅经云才可能有新的开始。
“经云,我不会爱你,我也不想恨你,求你不要让我恨你。”江瑟瑟的声音依旧是柔软的,但是似乎又带了一丝决然。
她上前一步,和靳封臣并肩而立,终于要面对这一切。
傅经云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善良,却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知道,总有这么一天,要看着靳封臣和江瑟瑟站在他的对面,这样责问他。
他不想让江瑟瑟恨他。
可是这一切是不公平的,为什么站在江瑟瑟身边的人,不是是他呢?
傅经云眼中划过凄然,几乎是带着血泪的话语脱口而出,“明明,是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他不过是比我早出现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是我!”
尽管,从他救了江瑟瑟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
她怀着孩子,她是别人的妻子。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对江瑟瑟的爱越来越深。
他不甘心!
他的爱不比靳封臣少,他不介意她有孩子,不介意她的一切,只要她能站在自己的身边啊。
江瑟瑟听着他的话,他曾经对她的好,在顷刻间冒进脑海。
她鼻尖酸涩,眼前的水雾弥漫开来,几乎看不清眼前的傅经云。
她硬生生逼回眼泪,哽咽着,说:“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经云,把证件还我吧,我有我的家庭,而你,值得更好的。”
傅经云掀了掀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值得更好的?
可是在他的眼里,没有比江瑟瑟更好的了。
目光再次落在两人紧紧握着没有放开过的手,心脏不停的抽痛,痛得叫他透不过气来。
强装的镇定几近崩溃,他在她的面前总是会轻易的被卸下一切的防御。
沉默在偌大的客厅中弥漫,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