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靳封臣的声音在白礼的背后冷冷响起。
白礼一凛,不敢再耽搁。
深深看了紫风一眼,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很想救紫风,但是无能无力。
江瑟瑟被送到医院的同时,紫风也被人关到了一处秘密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为关押她的房间黑漆漆的,一丝光线也无。
没法判定时间,差点被逼疯。
紫风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靳封臣,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靳封臣。
他就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除了江瑟瑟,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
紫风清楚的认识到,哪怕她跟了靳封臣再多时间,她仍旧无法在靳封臣心里占据哪怕一丁点的位置。
这个认知让她绝望,让她无所适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紫风越来越崩溃。
以前她冷眼看着江暖暖的悲惨遭遇,只当笑话来看。
如今轮到她自己,这滋味竟是如此痛苦。
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无声无息。
苟延残喘。
门突然开了,长久没看到光线的紫风几乎喜极而泣。
她终于看到光了。
然而等她从小黑屋出来才发现,迎接她的并不是光明,而是更痛苦的深渊。
这里堪比人间炼狱。
她被人用一条细细的浸了盐水的鞭子,一遍遍的抽打。
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肤,盐水进到伤口里,疼的紫风想在地上打滚。
绳子却束缚了她的动作,被迫生生承受了无尽的鞭打。
打完之后,还要被刀子一遍一遍的刺进身体。
刀子不长,不足以致命。
一旦她支撑不下去了,就会有医生过来给她治疗。
反正就是要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
紫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喃喃着一句话。
“让我去死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此时的紫风,已经完全不再具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整个人散发着丧败的气息。
另一边的医院内,靳封臣西装革履,脸色阴沉。
抱着陷入昏迷之中的江瑟瑟迅速的下了车,那眼神带着狠厉与阴森。
比往日里的冷漠多了几分可怖。
他顾不得其他,长腿一跨,匆匆进了医院大门。
医院的人早就在一旁等候,目光看到靳封臣暗沉的脸色无不打了一个寒颤。
医护人员都不禁后背发凉,声音结结巴巴道:“靳总,您……您……”
靳封臣并不在意他人眼里的恐惧,将江瑟瑟放在急救病床上。
声音低低又带着急迫,开口道:“务必要医治好!”
医生不敢拖延一点时间,连忙点了点头。
紧接着江瑟瑟就被推进了急救室当中。
门楣上三个鲜红色的大字闪耀着。
“抢救中。”
冷静下来的靳封臣不由得怅然若失,
迷茫、后悔、痛苦、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靳封臣愣愣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如果他一直陪在瑟瑟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瑟瑟应该每天开心快乐,而不是毫无生气的躺在医院的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在外等候的几个小护士见西装革履,外貌优秀的男人此刻无助的低着头,想要开口安慰几句。
却因为他身边的低气压,没有人敢上前。
与此同时。
傅经云站在书房内,手机铃声猛然响起。
不知为何今天心总是慌慌的状态。
“什么事?”
“少爷,瑟瑟小姐入院了,伤势还很重,据我们调查绑架瑟瑟小姐的人,是一个叫做紫风的女人,而且这个紫风还是……”
手下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是顾及着什么难以开口,半晌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说江瑟瑟受了伤害,傅经云惊诧不已。
忙着收拾好去医院陪伴瑟瑟,没时间与他废话。
蹙了蹙眉,催促道:“有什么话继续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
手下终究是害怕那个手段狠辣如同魔鬼的男人,开口答道:“紫风是靳封臣的人,而且还是他的左膀右臂。”
傅经云听完冷笑一声,随手将一旁的黑色风衣外套拿起。
语气里满是冰冷与愠意,“我知道了,继续盯着。”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还是关于靳封臣!
傅经云开车匆匆来到医院,果不其然在长廊旁的长椅上看到了靳封臣。
他满脑子都是靳封臣害了江瑟瑟的想法,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抓住靳封臣的领口,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道:“靳封臣,你究竟想怎么样?瑟瑟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
怎么?得不到瑟瑟,便要找人毁了她?你这样的人未免也太自私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是不可能得到瑟瑟的,你别做梦了!”
靳封臣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傅经云的怒容。
就是这个人,差一点成为了瑟瑟名正言顺的丈夫,而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只因紫风确实是他的人。
瑟瑟如今躺在病房里危在旦夕,确实有他的责任。
傅经云的话也不无有几分道理。
但靳封臣的沉默与回避,在暴怒的傅经云眼里便是默认了他的话。
傅经云再也无法控制汹涌澎湃的怒意,将靳封臣狠狠地摔在了墙上。
不料靳封臣只是理了理领带,冷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