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云忍不住去凝望江瑟瑟的表情,发现江瑟瑟此刻果然走神了。
眸子中覆盖着浓浓的阴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傅经云不禁攥紧了手掌。
江瑟瑟这会满脑子都是小宝和靳封臣的身影,脑子中总是回荡着小宝那句带着哀怨的问句。
问她是不是不要他了,那个表情那个语气。
每当她想起,匈腔中便仿佛堆积了许多灰尘,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记忆中缺失的部分让她感到恐慌,是不是忘记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江瑟瑟原以为自己离开北城,就会对靳家父子少了许多挂念,没想到思绪更甚。
一旁的傅母察觉出了不对,侧头问江瑟瑟道:“瑟瑟,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听到傅母的询问,江瑟瑟很快便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开来。
她微微仰起头,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有,我挺好的,可能是坐太久飞机了,有点累。”
她按压着眉心,脸上露出几分倦态。
傅母打量着她的神色,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倒也是,那你们先去休息吧,晚饭做好了再叫你们。”
见江瑟瑟要上楼,小丫头抬眸巴巴地望着傅家二老。
傅母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说道:“去吧。”
此时傅经云也缓过神来,帮忙把江瑟瑟的行李箱提到卧室。
傅母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瞧这两人的互动生分了许多,而且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分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
江瑟瑟她可能不是十足地了解,但自家儿子什么心情,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从进门到现在,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望着江瑟瑟母女两,也一副复杂的神情。
“老傅,你有没有觉得瑟瑟和咱们家经云有点奇怪啊?”
她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傅父。
“哪里奇怪了,你多虑了吧。”傅父摇头。
“算了,和你说不明白,我晚点去探探口风。”傅母下了决定。
晚上,一家子吃完饭,江瑟瑟带着甜甜去浴室洗澡。
傅经云则是一人进了书房待着。
傅母逮准机会,拿着一杯咖啡,端进了书房,准备问问自家儿子。
象征性敲了下门,“儿子,妈可以进来吗?”
“嗯,没事,您进来吧。”
傅经云本来也没有心思处理事务,这会随手将手中的文件搁置,抬头望向傅母。
见自家母亲一副浴言又止的模样,傅经云开口询问道:“妈,您有事要说?”
傅母闻言,点了点头。
她拉了把椅子在傅经云身边坐下,压低声音问道:“经云,你老实和妈说,你和瑟瑟在x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傅经云稍稍愣了会,倒没想到傅母这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劲。
他坦白地把在北城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之前捡到丫头的男人和那小男孩我们在北城也遇到了,后来发生了点事,他们和瑟瑟见面了。
好像是瑟瑟以前的故人,小男孩扯着瑟瑟喊她妈咪,瑟瑟也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我现在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经云眼眸中勾勒出些许苦楚,说这些话时,声音略微战栗,他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
傅母在听到靳封臣和小宝就是江瑟瑟的丈夫和儿子时,脸色已经骤变了。
“唉,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傅母忍不住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绕了一个圈子都能遇见,老天爷是不想让瑟瑟留在他们身边吗?
“你说说你,现在才知道急,早让你下手了,你非得等瑟瑟恢复记忆,真是,唉!”
说着说着,傅母又抱怨起了自家儿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傅经云此刻的悔意也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耷拉着脑袋,没有应话,心里的躁意渐浓。
看着自家儿子颓然的模样,傅母也不忍心再说教下去了。
她眸子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傅母搭着傅经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他道:“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经云,答应妈,你从现在好好开始追求瑟瑟好吗,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就算是亡羊补牢,那也得试试!
傅母的意志传达了过来,傅经云眸子中也燃气了斗志,颔首答道:“嗯,这次我不会再退缩了!”
抬起眼眸时,那清冷的眸光中迸发出了一股敌意。
这才他绝对不会再退让了,再让一步,就真的要失去江瑟瑟和甜甜了!
“啊啾……”
那头的卧室,甜甜裹着白色的浴袍被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一出来便不安分地坐起来,浴袍敞开,白白皙嫩的皮肤露在空气中,小丫头不禁打了个喷嚏。
江瑟瑟循声快步走了过来,把小丫头闹着不肯洗掉的裤子拿过来。
看着坐在床边的小丫头,没忍住说教了一句。
“不是说了让你乖乖躺好吗?”
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帮着小丫头把衣服穿好。
一穿上衣服,小丫头立马在床上蹦跳了起来。
在江瑟瑟面前转了个圈圈,兴致勃勃地问道:“妈咪,甜甜香香吗?”
江瑟瑟好笑地说道:“刚洗完澡,能不香吗?”
“那就好!”
小丫头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抱住江瑟瑟的脖子,冲她撒娇道:“想和哥哥视频,可以吗?求求妈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