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脸颊抽搐,这算哪门子作弊?
再说,这是你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的理由吗?
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想,虽然大宗正现在是对你感官不错,甚至不介意拉你一把,可这并不是你肆意放纵的倚仗。
一旦令大宗正心生厌恶,哪怕只有一丝丝,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夏七突然有些觉得,成为对方的护道者是个草率的决定。
太能惹是生非的天才,往往活不到成长起来的那天,大多会夭折在半路。
太会惹事的被护道者,会给护道者惹来难以想象的麻烦。
他自问能帮姒癸解决许多棘手的麻烦,但不包括承担来自大宗正的怒火。
相比姒癸成长后给予的回馈,大宗正的份量显然更重一点。
他在考虑,要不要趁没请大宗正见证之前,单方面废除两人之间的护道协议?
毁诺什么的无关紧要,先不说这事无第三人知晓,就算对方宣扬出去,自己抵死不认不就行了?
不,此事不能太急,先观察一阵再说,万一大宗正真的很偏爱他呢?
草率的决定,做一次就够了,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大宗正德高望重,是不可能答应你徇私舞弊的。”
夏七的话语很诚恳,完全符合热心前辈忠告晚辈的形象。
姒癸笑了笑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过才知道,不去做的话,永远不会有结果,况且在事情没出结果之前,哪能妄下定论?不管成不成,劳烦前辈务必跑一趟。”
夏七微微皱眉看着姒癸,心里越发失望,狂妄自大还不听劝,唉!
“殿下可能高看我了,这种话,我可不敢在大宗正面前乱说。”
通过观察夏七的表情变化,以及话里的推脱之意,姒癸清晰感受到对方确实不愿传话。
或许是因为心怀顾忌,或许是想着为他好,但不愿传话是不争的事实。
他没有勉强对方,依然笑的很随和:“前辈不敢就算了,可否麻烦前辈带我去找大宗正?”
夏七依旧皱眉:“其实殿下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二皇子很难满足你提的条件。”
反正交易都无法成立,何必去冒着惹恼大宗正的风险去说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姒癸不可置否道:“万一我那二哥有这个魄力呢?前辈是想我说话不算话,逼我那二哥和我不死不休,还是想我履行承诺,当众落父皇和大宗正的脸面?”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大可尝试先让熊掌去抓鱼,抓到再把熊掌剁下来。”
夏七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你一开始就该干脆利落拒绝的,以陛下和大宗正的名义。”
拒绝?
姒癸表示无法理解夏七的想法,就目前而言,他和姒昊依旧属于同一阵营,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利益,他为什么和姒昊翻脸?
哪能因为摇钱树提出一点过分的要求,就将他往外推?摇钱的时候不够爽吗?
看着姒癸奇怪的眼神,夏七补充道:“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惹怒陛下和大宗正面前,得罪二皇子似乎没那么严重。而答应下来不履行,要比直接拒绝更惹人愤恨。”
姒癸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前辈可以带我去找大宗正了吗?”
夏七……
合着我都白说了?真是又倔又犟的皇子。
“请殿下闭上眼睛。”
夏七终究没有继续浪费口舌,轻轻托住姒癸的手臂,一阵腾云驾雾来到宗正府。
……
大宗正深邃的眼神扫过姒癸二人,声音嘶哑道:“你二人不在城外军营练兵,跑过来找老夫何事?”
夏七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您老是不是搞错了?参与考核的只有十三皇子啊,关属下什么事?
姒癸鄙视的目光瞥了一眼半响蹦不出半个屁的夏七,上前一步道:“回大宗正,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简单将姒昊找他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内容做了一点修改。
比如姒昊在小人(老者)的怂恿下,上门威逼利诱他用直接认输的方式帮姒昊夺得第一名。
他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以及稳住对方,提出了两个很难满足的条件,又在对方的威逼下答应让姒昊二选一。
他担心姒昊会使用其他手段,特来求见大宗正,希望大宗正能帮他一把。
夏七闻言面露古怪之色,真敢当着大宗正的面信口雌黄?再说你转手就卖了二皇子,不怕事后对方报复?
姒癸通过眼角余光发觉夏七脸色不对,随即冲他笑了笑。
他还真不怕姒昊报复,夏七告的状,他怕什么?
他一个势单力薄的皇子,哪来的胆子在大宗正面前状告皇后之子?
姒昊就算问他一百遍,他都是这个答案,黑锅那么大,夏七修为高强,又有金衣执事的身份,扛起来不比他轻松?
毕竟当事人只有三个,大宗正不会泄他的底,夏七也不会主动张扬,想让姒昊相信,那还不简单。
大宗正一双深不见底的神目望着姒癸:“你想让老夫如何帮你?”
姒癸咽了咽口水,无比认真道:“不管是四百颗星核,还是一件雷属性的八阶神材,都算是一笔惊人的资源。”
“这笔资源,父皇和您显然不会轻易给到二皇子,坤和宫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唯一有本事又舍得拿出来的,只有涂山氏。”
“小子认为,若二皇子拿的出来,不妨坦然收下,甚至为了让他觉得物有所值,斗胆请大宗正安排小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