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咬的闲汉,啊的一声惨叫,手腕上当场鲜血直流,另外两个闲汉赶紧抓头捏嘴,那妇人就是不松口,被咬的那人一直惨叫不停,咧着身子不敢挣脱,免得肉被咬下来一块儿。
白七看着地上慌乱的场面,狠狠地骂了一句废物,就要上前,这边李钰冷冷的来了一句;
“你尽管上去打她,只是我有言在先,从现在开始你再动她一根指头,我杀你全家,连你三岁的小儿也不会放过,谁再动她一下就是我的敌人。
你也知道我们陇西的人马,和草原上的狼子们厮杀了千年之久,一身的野气,可不是你们关中人的软绵样子。”
那鬼不缠白老七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种吓唬人的话,唯独今天从这外来人的嘴里说出来,叫他最是动心。
可不是嘛!陇西边塞的人,和草原上的异族厮杀了一千多年,几乎和那些草原上的狼子们也不差一点的凶残,不必结下死仇,何况自己还刚好就有个嫡亲五子,今年就是在三岁的当口……
鹰钩鼻白老七莫名的停下来脚步,地上的两个闲汉,总算慌里慌张的把那妇人的嘴巴弄开,那手腕流血的痞子狠狠地抽了那妇人一巴掌。
“啪!”
李钰已经把这母女三人看做是自己的家仆了,这会儿看着那妇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头再次挨打,大喝一声;
“十九!”
旁边的马十九立马答应一声;
“小人在,请族长吩咐!”
“看紧了那个手腕流血的杂碎,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有谁再敢动他们母女一下就是和我为敌,
此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我的敌人,那就不用心疼,对待敌人不可心慈手软,你一会儿盯紧了,把他的双手双脚全部打碎,叫他变成个废人,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在榻上过。”
“唯!”
马十九恶狠狠地答应一声,大踏步往前走去,旁边马十九的兄长马四,紧步跟随着上去。
鹰钩鼻白老七的一群收下,不停的吆喝起来;
“站住,再敢上前一步要了你们俩的性命。”
“停下,给我站住,你们这两个野人!”
“哎哎站住,快站住停下!”
两个铁塔一般的黑脸汉子,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旁边鬼不缠白老七的那些手下,被两个野人一样的壮汉,逼迫的不断后退!
马十九兄弟两个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走到那地上的妇人身边,马四一把抓起地上妇人背上的衣衫提了起来,
马十九也不说话,直接站到那手腕流血的痞子身边,紧紧的盯着那个痞子,把那痞子逼迫到了墙角无处可逃,又不敢动弹,面对比自己高了三个头的野人,那痞子仰着脸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尿了出来。
马十九的四兄,手里抓着妇人,嘴里喃喃自语;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俺们家主问你老半天了,你不好好回话,却爬在地上不起来,是何道理?”
那妇人被抓着悬在半空中,反而比刚才踏实了许多,嘴里不停的说话;
“大兄弟你误会了,小妇人哪里敢对恩人不敬重的,只是被人按住在地上无法及时回话,可不是不敬重恩人,大兄弟你莫要误会小妇人。”
马四脑袋瓜子可不如他兄弟马十九灵活的,听了解释才释怀了许多,却还有些不太高兴,也不把那妇人放下,就那样提着回到李钰的身边,这才把妇人放了下来;
“你这妇人现在没人欺负你了,好好回我们家主的话,你敢说一句瞎话,俺就把你的嘴撕烂。
不和你多说了,俺还要去看着俺兄弟呢,他办事儿不大靠谱,我怕他把那手上流血的家伙放走了……”
马四正要转身离开,李钰小声吩咐;
“我这里还有你们剩下的六个兄弟护着,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不论谁先挑头闹事,你与十九也不用等我命令,直接厮杀就是。”
马老四听得抓耳挠腮,他就怕家主不下命令,他空有一身力气也没有办法施展本事,这下好了,有家主的命令在此,随时可以开工打架,他再也不用缩头缩尾顾忌一堆了。
“是家主放心,若是打杀起来我一个也不放过他们,刚才他们敢笑话家主,我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李钰对自己的打手非常满意,继续交代着重点;
“能过得去教训教训他们就可以,尽量不要打出人命来,我可不想再去衙门里住几天,况且萧大管事和刘总账已经不在衙门里混了,我再进去可就没人陪我吃喝说话了。”
“是小人记住了。”
“对了,一会儿记住把那两个孩子弄回来,那可是我看上的,要给我洗脚的丫头,不能被他们欺负了,去吧。”
“是,家主放心!”
脑子不太灵光的马四,扭头又冲了出去,直愣愣的来到人群里,对着那几个抓住两个小女孩儿的痞子说道;
“你们放开她们俩小家伙,这是我们家族长看上眼的,要安排给我们族长洗脚的丫头,快些放开,我就不与你们过多纠缠。”
那三四个痞子,仰着头看着野人一样的马四,春天里还是风头高的时候,竟然只穿一件单衣,还敞开着衣襟,
胸口密密麻麻一层老长的黑色胸毛,几个痞子直看的头皮发麻,扭头看着自家老大,不见白七开口说话,也不敢胡乱答应下来,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