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准备着,等明日仓部司的白酒换了银钱出来,就赶紧把一些事情落实一些下去,然后朕就有心情了,还要亲自扶犁的,以做天下农人的表率。
不知爱卿今日所说之喜欢事,是从牛身上说起,还是从那木杠上头说起,朕都有些猜测不透了。”
秦琼想要大笑三声,原来也有事情能难倒这博学的九五之尊,奈何这不是自己家里,也不是自己的大营里,
这是皇宫,当着陛下的面可不能放肆,秦琼只能压下心中的笑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解释;
“陛下莫要着急,臣这就一一道来,既不是从牛身上说起,也不是从那木杠上开始,一切都要从那开耕犁地的犁头上做文章。”
李世民忍不住挠了挠头;
“从犁头上做文章,如何去做这个文章,那犁头用了千年也没人说不好,爱卿今日却说要从犁头上做文章,何解?爱卿教我!”
“臣不敢,此文章乃是那蓝田县开国县伯李大郎弄出来的事情。”
李世民一听又是和李钰有关,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精彩至极;
“又是他?怎么到处都是他的事儿,就不能安生几天?
昨日还出手阔气无比,把那世家来买酒的利头开到七贯之数,把朕气的吃不下饭,朕还没有找他算账呢,今天又冒出来了?
今日爱卿来找我,就是要说他的事儿?他又要耍什么鬼主意,莫不是还想哄的大臣们给他送钱?”
长孙皇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假装扭头查看太师椅的构造巧妙之处,背过身子狠狠地笑了一回,这才又转过身来,坐的端端正正,继续听着君臣二人的对话。
秦琼一听皇帝陛下的心里,李大郎竟然和一个江湖骗子也没差多少了,这话都没说个一二三呢,陛下就以为,李大郎又要想办法糊弄大臣们的银钱绢帛,秦琼不敢耽误赶紧解释了起来;
“启禀陛下,这次李大郎不要钱的,就是想献给陛下一个利器,此利器有助于天下百姓农耕大事,陛下不可不察。”
李世民听说这次不要钱了,立马往前倾斜了一些身子,十分疑惑的问道;
“这回不哄大臣们的银钱绢帛?这不对呀,他李大郎爱财如命,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还当朕不知道吗?朕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岂能不知他的心意?
他李大郎只要碰上银钱之事,便出手大手大脚的,阔气的很!东边赏几个下人奴仆一些银钱绢帛,
西边又再送哪个庄户人家,一大堆的布匹粮食,听说那粮食可是十车十车往庄户家里拉的,可真真是威风八面了。
这来了长安城里,更是尽显豪门之风,长安城里千贯难买的美酒佳酿,一会儿送这个兄弟一坛,
一会儿再送那个好友三十斤,还请一堆人去家里大吃大喝,这小孟尝的名头,已经不声不响的传了开来。
爱卿你整天不是在大营里,处置公务,就是在后院书房里读兵书,哪能知道这些?
爱卿有所不知呀,现在得海出去逛街,都能听到百姓们对他的大方事儿说的是吐沫横飞,
像他这种挥霍无度的,应该是想尽办法来多多弄钱,才能支撑他继续阔绰下去才对!
这不要钱的买卖,算是怎么一回事?他李大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长孙皇后有些忍不住了,见缝插针的来了一句;
“陛下容禀,他也不是样样事情都看在钱上的,去岁他弄出马蹄铁的事,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吧,可有要过陛下一个大钱?”
李世民一脸的不以为意;
“观音婢你有所不知,他是个有心机的,先是用马铁靴子,弄得一群大将军对他刮目相看,而后再提出来白酒的买卖份子,你看那些重臣们,不是乖乖的拉着银钱绢帛,给他送了过去?
别看马蹄靴子没有提到钱上的事儿,可也与之后的白酒份子钱,颇有厉害干系,两者辅助而成,不能单独议论的。”
长孙皇后不想和皇帝争辩嘴上的输赢,便不再接话,只看着座位上的秦琼,朗声询问;
“大将军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详细出来,也好叫陛下识别一番真假,再做定论不迟。”
秦琼点了点头不再耽误,仔细的解释起来;
“尊殿下的旨意,昨夜大郎到我屋里请教,应该请何人去陪那端木家族未来族到了耕地上头…………”
秦琼看着陛下和皇后,都着急想要知道,今天说的到底是什么具体情况,便将昨晚李钰找他说那农耕犁头的事情,仔细陈述一遍,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李世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开玩笑的乐呵劲儿,全是严肃认真的表情。
自从去年年底,蓝田县负责监视李钰动静的李代,和他的手下全部撤回来之后,lùn_gōng行赏,开了春就没再派人下去。
所以,李世民对李钰弄出来新犁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会儿听得手下爱将说出来详细,李世民十分震惊,自古以来都是民以食为天,农以地为主,这农耕大事上可不是玩笑,关乎着朝廷的兴衰成败,他怎敢不认真对待?
况且方才手下爱将也说了,那新的犁头,只用一头牛就能拉动,而且比二牛抬杠更加快速了十倍,这是何等惊人的手笔?
就是鲁班复生也不过如此了吧,这秦大将军也说了,有此利器相助,天下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