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娘子的言语,大义凛然,郑地有声,况且又是实情,众人都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滋生。闻之安然若泰。
旁边的黄衣女子,看着说话的空挡,嘤嘤而语,声音动人:“虽老爵爷宽己待人,忠厚善良,
可这开国县男,也是太上皇亲封的功勋爵位,这府里上下自是有章程可寻,非是那小门小户,任你胡来,此翻小郎君遭此劫难,不可轻易了之!”
“妹妹之言甚合吾心,不知柳叔以为该当若何?”
刀疤脸闻言,怎能不知期中缘故,这定是要惩治一些懒散不力之人,顺便杀鸡儆猴,否则都以为老爵爷不在,便懈怠了,
于是朗声表态:“某家在老爵爷在日,也只管外门之事!这家宅内事,两位娘子定夺便是。
某性情耿直,又不善言辞,实不知从何处下手!”
众人均想:柳叔不插手内宅之事,两位娘子又好的穿一条裤子。这次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绿衣女顺口问道:“当日是何人跟随郎君左右?”
只见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仆从,小声应到:“回王娘子的话,当日是小人候三,侍奉郎君身边。
那日小人陪郎君散心,行至田家村,小人肚子疼的不行,想来是吃坏了肚子,于是便向郎君告急!
等小人从茅房出来,就不见了郎君踪影,遍寻不着,才赶紧回来报与两位娘子。小人疏忽大意,请娘子惩处!”
“候三郎(唐朝多以姓氏加排行称呼),平日里你勤恳老实,行事稳重,这次亦非是你一人之过。
但郎君遭难,却与你脱不开干系,这府里上下,若是没个规矩自然不成。
今翻便要动用家法,该当杖责二十,却念及你平日忠厚,又是无心之过,减半执行,汝可服气?”
“回娘子的话,小人服了!没有家主,哪有小人家族的今日!如今郎君受难,小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甘愿受罚。”
“如此便好,待行了板子,你可修养十天!不必当值。
伤好之后再来听候郎君差遣!还请柳叔执行家法!以正家规。”
刀疤脸点头允应,扭头对着候三道:“走吧,随某家去前院。”
刀疤脸带着几个护院,后边跟着候三!去往前院领取家法。
众人皆出,整座庄园又恢复了往日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