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那两锅白酒,也比长安城里卖的那些浊酒,不知强了多少!那两锅出来的,就放在了院子里的一个厢房里。
这后来的这三次,基本把握了火候,味道与郎君蒸馏出来的那些,只次了一点点而已,几可忽略。
老汉想着,倘若放上两年,恐怕这酒味儿更香。”
刘老汉一边说着,就拿起酒提子,给李钰盛了一点递过来。
“郎君一尝便知,看老汉是不是打了诳语。”
“好,待本郎君尝尝再说。”
激动之下的李钰,一口气就将递过来的二两白酒喝进腹中。
一团火焰,立马就从嗓子里蹿了下去,整个食路仿佛一把刀辣进肚子。
“吃的太猛了,这种酒,可不是平日的浊酒,郎君这种吃法,最多三杯就要吃醉了。”
刘老汉一边念叨,一边赶紧外头盛了一瓢清水拿进来。
李钰确实喝的太猛了,接过刘管事的葫芦瓢,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清水,才把想要泛滥的酒劲儿压制下去。
“呃……”
长处一口气的李钰才来得及放松心情。
容娘赶紧拿了丝巾,擦拭李钰嘴角流到脖子处的清水。
“嗯,确实不错,有五十度了,本郎君用做好的浊酒,蒸馏出来的那些,至少五十二度,
你这弄出来的,还稍微差了一些火候呀刘管事,不过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听到李钰的夸奖,刘管事十分开心,
解释道;“郎君放心,老汉制了一辈子的酒,有足够的把握,再有十锅的经验,就能再进一步,赶上郎君弄出来的那些。”
“好,太好了,有功当赏,娘子,就赏他父子二人,每人一匹布娟,再各两百钱。”
“诺。”
“多谢郎君赏赐!”
“不必谢我,这是你应该得的,这赏赐是另外的,本月的月例你们照样拿,不会少了一个。”这不是废话!
酒劲加激动的情绪,李钰已经满脸通红,兴奋的都不知道自己海说些什么了。
刘管事能理解李钰的心情,自己还不是这样?
好几日了,自己还是激动的睡不着,看着自己亲手酿造出来的美酒,刘老汉怎能不激动。
几个人慢慢走出存酒的里屋,李钰看着院子里几个下人,在将晾晒的酒曲归拢,忍不住就蹲下抓了一把。
李钰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酒曲不错,香味儿如此浓郁,都用什么制作的?”
“回郎君的话,这酒曲是老汉摸索了一辈子的物事,用的是稻谷,粟米,高粱,麦子,黍谷,混合制作而成。
老汉这手艺,也是从阿耶处学来,捣鼓了一辈子了。”
刘正老头,洋洋得意的卖弄着自己的手艺。
“哦?还合了五种梁谷,既如此那就叫五粮液吧!”
李钰心中那是波涛汹涌,难道后世五粮液的名字,就是从自己这里传于后世的?
(纯属虚构,大大们别喷。)
“五粮液?五粮液!不错,当真好听,可不就是五种粮食,酿造而成的?
郎君信手占来,就是如此好听的名字,以后这酒就叫五粮液了!”
“这都出了多少了,”
李钰很想知道出来多少了,够不够拿去长安城里,叫那些将军们都品尝一下,也好为将来打开销路做个铺垫。
“回郎君的话,经过头两次的摸索,一石谷粮(五十三公斤),已经能出五斗成酒(六千毫升),每次皆两石之谷粮,出酒十斗。
这些天已经出了三锅了,共计成酒三十斗。
老汉又将每三斗装为一大坛子,封了口,放进了方才的屋里。”
“那之前的那两锅呢?有多少?”
李钰还惦记着之前的那两锅,毕竟无非是度数不行,又没做坏,扔了岂不是可惜,拿去长安城还能送个人情不是。
“郎君请随我来。”
李钰又跟随刘老头进了旁边一个厢房里,喝了一口尝尝,似乎介于四十度出头的样子。
虽然没有五十度的正宗,在这大唐,也算是酒中精品了,单看清澈见底的成色,整个大唐再找不来第二家。
李钰看着刘老头问道;
“这些有多少?”
“回郎君的话,这头两锅出酒不多,每一石稻谷粮止出三斗,两锅出了十几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