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夜视好,一看就知,那书案旁,已经没有人了。
炭火还散着热,霍以骁点了灯,看向书案。
镇纸下压着纸,他抽了一张,写的是酿酒方子,他又换了另一张,摊开来扫了两眼……
抬头是军令状,内容是表白信。
从头到脚,全是衷肠。
霍以骁气得简直想问问温宴,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谁家小姑娘能写这种东西?!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了去,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霍以骁想把这破军令状烧了,挪到了灯火边,想了想,还是又收了回来。
他得留着。
温宴岂止是没有把他当皇帝的私生子看待,她就没把他当人看!
就这态度,跟她每日逗猫有什么区别?
这军令状,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