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粉末经过各种处理工序的加工提炼,不断改变品质,最终形成血红色的细小粉末,然后小心翼翼倒入新的小瓶之中,封装起来。
“终于成了,根据之前的经验,光是这些,应该就足以供给青丝进行转化了,不过凡事有备无患,还是需要和我之前那样,事先再多做几分准备!”
接下来的就是防备所需了,品质要求仍然极高,但炼制起来,心态上已经放宽许多。
李柃也不着急,只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些操作。
相信再有个三五日,消耗十来份不入流品的灵材,也就能够完成了。
……
正当李柃轻松惬意之时,世外谷中,执掌福地的高层诸人却似没有那么好过。
几名长老各自坐在石室内的太师椅上,面上或露苦思之色,或凄苦悲愤,或怒气勃发,或忧思焦虑,种种表现不一而足。
上首处是一个虎皮铺垫的紫檀木高脚宽椅,如同坐塌摆在那里,中间摆放着一张矮几,连雄神色肃穆,坐在右侧空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诸位道友,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再议此前所商之事。
玄辛峰咄咄逼人,把近日发生之王城惨案责任推在我们头上,硬是要我们交出所谓的爪牙和帮凶,然而我等都知道,薛,丘二人来此,只是临机而动,为了自己私仇和黑市上的悬赏,根本没有什么爪牙和帮凶。
他们此举,无非就是为了逼迫我们,同时铲除异己,夺取灵谷……”
堂下有一名头发花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沉声道:“诚如谷主所言,玄辛峰势大压人,我等又能如何?”
“是啊,那毕竟是结丹真人掌控的灵峰啊。”
“结丹真人轻易不出动,莫说是她了,门下随便派出几名弟子,我们也挡不住啊!”
啪!
忽的,重重一声闷响惊动众人,众人不由得朝室内一侧看去,却见是个短发的魁梧大汉愤然拍桌,站了起来:“诸位长老就不要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之前决议对抗玄辛,反对牒令制度,不正是大家一起同意的吗,引来薛,丘二人,大家也都有份参与,怎么,眼下见着情况不对,就想要反悔了?”
“我可告诉你们,前几日那一战,王城里面死了不少人,王室也有所损伤,这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悔太迟了!”
“他今日能叫我们交出人来顶罪,明日就能继续追查,信不信在座的每一位都逃不过,全部都得死?”
“与其一个接一个的排队任人宰割,还不如操起手里的家伙跟他们拼了!我们谷内传承多年,也不是没有御敌法阵和前辈高人留下的法宝,只要坚持个三五年,要么他们自己的老祖顶不住,要么就是圣元国来袭,自己就先萎了!”
“胜利一定是在我们这边的,前提是不要自乱阵脚,白白授人于柄!”
连雄面带赞赏,同时有几分感激看向那大汉:“洪长老说得没错,眼下正是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之时,还请诸位放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可是……玄辛峰派下了筑基高手啊!”
“一起帮他们对付薛,丘二人的筑基已经走了,也不会掺和此间之事,但玄辛峰上的韩谷生和林立都留了下来,摆明了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真的能够对付他们吗?”
连雄听得烦躁,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惶恐的,没有炼气境修士能够在筑基迫近,步步相逼的前提下不惶恐。
但他知道,眼下不能再拖下去了,跟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纠缠不休,别人杀上门来都还没有个定论,迟早得祸事。
“那好,既然葛长老愿意服从他们,就把你和你的弟子门人,把你的家人交出去好了,是你们勾结薛,丘二人,阴谋暗算玄辛王族!”
“什么?”那名葛长老听到,如遭雷击,面上露出了惊愕,惶恐,愤怒重重表情,旋即却是难以置信。
“你要把我拿去背锅?”
连雄目光炯然,看着他道:“你要不想,也行,但别指望推别人背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种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长老们私下目光相交,议论起来。
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要反对连雄,他们也反感宗门的政策,还有玄辛峰的压制。
只是世外谷离王城实在太近,和玄辛峰为敌,是要鼓起勇气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得过且过,能够在暗处搞一些阳奉阴违的把戏,就不错了。
但是散修性情多莽,黄云真人似乎也情况不妙,他们还是看到了几分希望。
于是,一些原本就没有什么家室之累的散修长老纷纷选择了赞成连雄。
结果众长老当中的葛长老前脚才刚回到家中,就有人后脚跟着进了门。
那人头戴帷帽,青衣布服,一副寻常散修的打扮:“葛长老,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个声音,葛长老如遭雷击:“你……你是韩……韩……”
“嘘……”那人轻笑着,压了压手,“不必惊慌,我今日不是来对你不利的,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他说着,一个布囊从兜里掏了出来,丢在葛长老家中的桌上。
“我们要对付的只有连雄一派,而且我们也早已知道,薛,丘二人是他引来,与旁人无关,不会搞捕风捉影,株连同罪那一套的,葛长老尽管放一万个心。”
说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