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天气,乔云然常在屋檐下看书,丫头们把火炉直接抬到屋檐下,乔云然瞧见丫头们做得事情,第一次冲着她们赞叹的点了点头。
乔云惜原本是陪着戴氏在房间做针线活,只是有一日回来取彩线的时候,瞧见到乔云然这般自在的生活,她立时表示要多陪一陪乔云然。
她和乔云然这般放话后,不等乔云然回话,她已经脚步快快的往院子外冲去,过了好一会又好一会,她有些神情郁闷的回来跟乔云然说:“姐姐,母亲不许我回来陪你。”
乔云然几乎是仰头大笑了三声,然后神色自若的和乔云惜说:“惜儿,你们都做孝顺的好孩子吧,我在母亲面前要是翻书,母亲会心烦的,你在母亲面前做针线活,母亲心悦不已。”
乔云惜轻叹不已,进了房间取了彩线,又在乔云然面前停留片刻,见到乔云然的确无心挽留后,略有些失望的跟乔云然说:“姐姐,你就不怕会失去我这个妹妹?”
乔云然眉目都不曾抬一下,说:“同父同母同生同长,我再过一两年就嫁了,应该是你要怕会失去我这个姐姐吧。行了,赶紧去陪母亲吧。”
乔云惜跺了几下脚,乔云然总算抬眼望着她,低声说:“惜儿,你脚冷,就多跺几下。动一动,对身体好的。”
乔云惜气奔而走,她直接跟戴氏告状,戴氏瞧着乔云惜气鼓鼓的样子,安抚道:“你姐姐说得对,再过两三年,她嫁了后,你就是想和她这样天天见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乔云惜瞧着戴氏面上的神情?很有些不平道:“母亲?你提及姐姐出嫁的事情,你都没有一点舍不得的表情。是不是?我和姐姐都嫁了?你可以专注照顾弟弟们?”
戴氏很仔细的观察着乔云惜的神情,想了想说:“惜儿?这些日子可不要冷了冻了的,明白吗?那些应该和你说了要注意的事情?我要不要再和你说一次?”
乔云惜跺脚摇头说:“母亲?我全记住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算了,我还是好好做针线活吧,姐姐以后要是定了亲?我还要指点她做嫁衣。”
戴氏瞧着乔云惜面上的神情?想起乔兆拾的话,他已经在为乔云然准备嫁妆了,他们在京城里面嫁女儿,可不能几抬嫁妆了事,他们要为女儿多准备一些东西。
戴氏想起乔兆拾对待乔云然亲事的淡然态度?她的心里面暗自有些着急起来,这最珍爱的长女亲事都是这般的忽视对待?那轮到乔云惜的时候,岂不是更加的漠视。
戴氏无心再做针线活?她觉得要去寻纳氏说一说话,她起身跟乔云惜说:“惜儿?你做了好一会的针线活了?你现在歇一会吧。”
乔云惜瞧着手里面的一团线?她一个早上除去分了一些线外,她还真没有正式做什么针线活,但是戴氏发话了,她便跟着起了身。
乔云惜跟戴氏的身后出门,戴氏最初想着心事,还真没有注意到后面跟随的乔云惜,只是她的心情慢慢的安静下来,便听到乔云惜调皮的踩雪声音。
戴氏回头望着小女儿问:“我要去和你伯母说一说话,你要跟着去吧?”
乔云惜停下脚步轻轻摇头,戴氏和纳氏两人说来说去都是儿女的事情,乔云惜最初是有兴趣陪在一旁的,可是戴氏和纳氏对儿女的话题可以翻来覆去的说好多遍,乔云惜便没有兴致了。
戴氏瞧着小女儿回头后,她继续往前走,院子里有些地方的积雪来不及清理,戴氏低声问丫头春羽:“我们后院的积雪,可曾清理干净了?”
春羽笑着跟戴氏说:“主子,两个婶婶每天大早上都会清理雪,后院这一会就是有积雪,也不会太深的,下午的时候,婶婶们会再清理一遍的。”
戴氏放心了许多,转头又关心的问春羽:“我上次听人说,你认识的姐姐身体不太好,她现在怎么样了?”
春羽满脸欢喜神情瞧着戴氏说:“主子,她现在身体大好了,她可以自行看大夫了,大夫说,她可以不用喝汤药,再好好休养大半年,都不会影响她嫁人的事情。
有主子们照顾,她家里面的日子不难过,家里面也给她定下一门好亲事,明年春天可以嫁人。”
戴氏瞧一瞧春羽面上的笑容,想一想说:“春羽,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和我先来说一说。”
春羽听明白戴氏的话,红着脸说:“主子,我这一辈就想服侍主子,然后我的事情,我也愿意听主子的安排。”
戴氏听明白春羽话里面的意思,她一下子笑了起来,说:“你也要和我说一说你的想法,我虽说不太认识家里面的小子们,总有别的主子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
春羽脸红透起来,说:“主子,我不急,三年以后的事情,我反正是听主子的话。”
春羽跟在戴氏身边这么些的日子,她还是瞧得明白,乔兆拾这一房的主子心性都厚道,她们只要忠心对待主子,将来还是跟着主子也能够过一份安稳的主子。
春羽年纪虽然小,可是她是差一点没有命的人,她珍惜现在的日子,哪怕有的人说乔兆拾正年青什么的,她都叮嘱一起的小丫头们守好本分。
戴氏进房间和纳氏说话,春羽在外面和小姐妹们趁机说了说话,纳氏这边的丫头们消息灵通,她们知道乔祖璋和林氏还没有和好的消息。
她们悄悄和春羽说:“前几日,我们听人说,兰小姐又去书房闹了一场,后来是哭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