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是不乐意想起乔祖璋的旧事,想起来,她便是满脸妒忌神情,她和乔维兰再一次低声说:“兰儿,你比我的命好,你生在乔家,将来在亲事上面,可不能够委屈了自个。”
乔维兰羞红了一张脸,自她过了十岁生日后,林氏便会和她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在乔维兰的心里面,再过几年,便有一份好的亲事等着她。
乔维兰瞧着林氏面上的神情,低声说:“母亲,京城这么大,一定还有比沈家更加好的人家,只是我们家暂时还没有跟那些人家攀上交情,我觉得不用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林氏瞧着乔维兰面上的神情,缓缓的点头说:“兰儿,你说得对,你的年纪不大,你还有许多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进宫的话,你的机会便会更加大一些。”
林氏这一下子想到乔兆拾的身份,然而她再想一想便放下来了,乔兆拾现在官品低,等到他的官品提升了,乔维兰的年纪也等不了那么长久。
林氏再想一想乔云然和乔云惜的年纪,她越发的觉得高兴起来,乔兆拾的亲女儿也一样等不到他的官府提升。
林氏派人请了乔祖璋,在乔祖璋回来后,她表现出一脸的担忧神情说:“老爷,兰儿这个孩子真不省心,我刚刚听她说了,她也是一番好意,那两人才回京城没有多久。
她们对京城的规矩什么的都不懂,兰儿是担心她们到了别人家里面,因为事事不懂而闹了出丑的事情,这样一来还会影响到芳儿以后的生活。
我刚刚训斥了她,这好心办坏事,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作。
她的两个兄长未必能够体会到她一个小孩子的良苦用心,只怕心里面觉得她太不懂事了。老爷,我这想一想,没有教导好她,还连累了老爷要跟着操心。
这一次,她两个哥哥只怕又要多心了。唉,我也知道继母难当,可是兰儿却是他们的妹妹,当妹妹的人,一心一意想为哥哥尽一尽心意,总不能够最后落得全是指责吧?”
乔维兰在一旁听着林氏的话,低头低声说:“父亲,我那一会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着两个侄女来了京城后,都不曾出过几趟门,然后又担心她们出门犯错,就拦了下来。”
乔祖璋瞧着女儿低垂下来的头,再瞧一瞧林氏眼里面的担心,皱眉头说:“兰儿,你以后遇到事情不要这般的冲动,有什么想法,你都应该和父母先商量了再决定。”
乔维兰乖顺的点了头,然后满眼孺慕神情瞧着乔祖璋说:“父亲,兰儿知道错了,我应该先和父亲母亲说了说再决定,我只是那一时听别人说了两句闲话后,便心急了决定了。
父亲母亲,家里面来往人家的小姑娘们,都不乐意跟那对姐妹打交道,说她们太过精明外放了一些,父亲,你有空时也提醒一下二哥,免得将来侄女们亲事难办。”
林氏瞧着乔维兰很是满意,这个女儿比她要精明知事许多。
林氏嘴里面嗔怪道:“你一个小小孩子,还真当自个是长辈了?大人们的事情,别太多嘴了,还有别人的闲话,你随便听一听,也不用太过上心了。你还小,自有你父亲来操心处理。”
林氏转头跟乔祖璋说:“老爷,也怨不得兰儿着急,我都跟着听了一些闲话,那母女三人的行事,瞧着还真有些小家子气,我们乔家这样的人家,都受了她们行事的拖累。”
乔祖璋深深的皱起眉头,说:“夫人,你当年嫁给我的时候,年纪也不大,你身上很快便没有那种小家子气,拾儿也太不会调教人了,这么久了,还让那三人的行事上不了台面。”
林氏听乔祖璋的话,她一下子噎住了,乔维兰好奇不已的问乔祖璋:“父亲,你的眼光真高,母亲这般的容貌和品行,你当年都认为她有些小家子气?”
乔祖璋瞧着林氏半会,他实在不好意思说,林氏直到如今身上都带有几分的小家子气,总是为一些小事情和继子计较。
乔祖璋心里面明白,这也是长子夫妻心胸宽大,要不然,他们这一房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的笑话,现在分了家,长子夫妻是如意,他却要为难了许多,不当家,他是不知道油米贵的人啊。
乔兆光兄弟和他就这样的撕裂开去了,乔祖璋想起来,便从心里面觉得疼痛,但是他不言不语,这是乔光享做的决定,他一个当儿子的人,只能够认命。
书房里少了一大半的书架,还有换季的时候,只有公中送来的衣裳,乔祖璋摸一摸身上的衣裳,他满满的失落感。
每月乔兆印的笔墨纸砚,都在用事实提醒乔祖璋,这些年,乔兆光夫妻在后面费了多少的心思,来周全一家人的生计。
乔祖璋摸衣裳的举止,给林氏瞧在眼里面,她瞧一瞧自个的衣裳和乔维兰身上的衣裳,她的心里面一样非常的失望,她知道那两家都添了不少的新衣裳。
但是她更加失望的是乔祖璋听了乔维兰的话,面上竟然有认同的意思,林氏当下便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老爷,我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子,自格局自然是比不过大户人家的女子。”
乔维兰瞧着林氏眼里的眼泪,再瞧一瞧乔祖璋面上的神情,跟着流泪说:“母亲,都怨我不应该太好心了,结果得罪了自家的小侄女。父亲,你别生气,我以后会离那两家人远一些的。”
乔祖璋瞧着妻女面上的泪,这一刻,他觉得很是心累,他从前觉得林氏流泪的样子很好看,现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