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镖队停在靠山的避风处,篝火燃烧了起来,大家用过晚餐后,坐在火堆边说着话。
凌镖头安排好镖队值夜的事情,他回头瞧一瞧火堆边坐着那一对年青人,他略有些酸意跟身边的乔兆拾低声说:“女大不中留。”
乔兆拾就着火光瞧清楚凌镖头面上的神情,他低声轻笑了起来,说:“镖头,我瞧着总镖头家小公子是有担当的人,如今时局越发安稳下来,你只管日后瞧着花朵过好日子。”
凌镖头和乔兆拾围着四周又转了转,乔兆拾低声说:“这样下雪的天气,晚上篝火不能够熄,只是这一路上还要顺道砍一些柴火回来用。”
凌镖头转着瞧着乔兆拾低声说:“今年镖局生意非常好,我瞧着明年镖局的生意也不会差,你那想法就没有改变?”
乔兆拾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镖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现在的年纪,早已经懂得取舍了,我如果不沉下心思用功读两年书,日后就是有机会捧到我面前来,我只怕也是接不住的人。”
凌镖头没有再劝乔兆拾了,他低声说:“乔爷,只要我在镖局一天,你日后想要回来,我都能够伸手拉你一把。”
乔兆拾瞧着凌镖头点了点头后,他跟凌镖头说:“镖头,你有空的时候,还是要和那几位镖师多说一说话,这样一来,他们心定了,我们在路上也不会有什么耽误。”
凌镖头和乔兆拾分开后,凌镖头各个地方都去瞧了瞧后,他才去和新进来镖师们们坐在一处说话,乔兆拾则是瞧见到火堆边坐着的乔云然,他有心往那边走去。
大牛和年纪大的镖师们在一处说着话,他们年纪渐大,体力渐渐不如年青人,镖局里面进来这么多的年青人,他们已经要考虑退路了。
有的镖师前些年就把自个的儿子安置进威正镖局,有的镖师则是舍不得家里面的孩子吃苦,他如今瞧着大牛舍得带着孙子一道出来,便拉着大牛在一旁凑着说心里话。
白天里,镖队为了赶路,中午在路上只停了片刻的功夫,大家只来及喂马和吃东西,只有这一会了,大家坐在火堆边可以安心的说一会话。
那镖师跟大牛低声说:“大牛,你家孙儿比我家孙儿争气,你这样一带,他就跟你出来奔前程了。”
大牛瞧着那镖师看了看,低声说:“我家里人口多,这几年地里收的东西是不少,可是一家人吃吃喝喝,还有孩子们年纪大了的婚嫁,如今手里的银子越发的不够用。
我们当老人的总要为孩子们想一条路出来,他们有路可以走,我们以后老了归家养老,也能够安生的过日子。”
大牛对孙子狗头将来的事情,他觉得他要跟乔兆拾商量一下,乔兆拾看事看得远,他可不要因为一时利益,而误了孙子狗头的将来。
大牛盼着家里有人能够扛起改换门庭的重任,儿子辈都是憨厚喜欢种地,孙子们如今只有狗头瞧着有几分机灵劲头。
大牛瞧着四处的火堆,他在乔兆拾经过身边的时候,他扯了一下乔兆拾问:“乔爷,你这一会就去歇着了?”
乔兆拾瞧一瞧大牛和他身边的镖师,他点头说:“明天要赶早路,我早一些休息,我下半夜要起来值守,你们大家自便。”
大牛听乔兆拾的话,他赶紧起身说:“大家都早点去歇着,我们明天早起早赶路,把这一趟差事早一些完成。”
镖师们慢慢的散开去了,凌花朵瞧一瞧身边的年青人,她红着脸低声说:“我也去歇着去,你早些去睡吧。”
乔云然已经上了马车,凌花朵上马车的时候,乔云然已经睡熟了,凌花朵挨着乔云然身边睡下后,她好半会后,她才笑着睡熟了。
第二天,乔云然睡醒后,她瞧一瞧身边的凌花朵,她轻轻的跳下车,乔云然匆匆梳洗后,她瞧一瞧营地的动静,她赶紧上车摇醒凌花朵低声说:“我瞧着是已经准备要走的架式了。”
凌花朵听乔云然提醒后,她赶紧跳下了马车,她回头冲着乔云然低声说:“然儿,我一会不会再来,你赶紧去吃早餐。”
大牛和狗头已经端了早餐过来,一份热汤配干粮,乔兆拾起得来早,他已经用了早餐,大牛祖孙和乔云然乔山姐弟用过早餐后,镖队前面的车辆已经要出发了。
大牛架式着马车,乔兆拾进车里休息,乔山和狗头坐在车架上,给大牛把他们两人直接赶进车里面。
镖队一路往南走,在一个傍晚的时候,凌花朵和未婚夫也到了分别的时候,那位年轻人直接骑马在夜色里走远了。
凌花朵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乔云然陪在她的身边也不曾多话,乔山和狗头则是凑在一处说话。
这一夜,凌花朵早早的进了车厢,乔云然在外面火堆边坐了一会后,她才轻悄悄的上了马车,她仔细的听一听凌花朵的动静,低声叫:“花朵兄,你睡了吗?”
凌花朵轻声笑了起来,说:“我没有睡,我只是上车来躺一躺。”
乔云然松了一口气,她跟凌花朵低声说:“花朵兄,你们很快就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她知道乔云然是有心想要安慰她,只是她这一会心里面就是有些难受,她低声说:“我们再见面,大约要到年底了,而且他说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够回家。”
凌花朵有心跟乔云然说一说话,她说起了年青人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家,这一趟回来,也是因为两人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