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小子一看就是漏网之鱼,还有他背后的人也肯定是,所以我会在走之前去在县委会门前贴个大字报。”
郑建国自然清楚这些玩意是怎么活下来的,摇了摇头满脸不以为然的开口道:“他们是在做另一种投机,如果现在的形势再起波折,正好他们就有了邀买的资本,所以有机会的话对这种人能踩就踩,否则等他们上去后回来踩你,那是想哭都找不到坟头——”
“嗯,我还以为你想不到呢。”
罗刚是彻底的惊了下,他还以为这位的脑袋瓜子只是有点高智商高情商而以,没想到这么年轻就能察觉到这种诡谲到黑暗的阴暗面,便感觉寇斌的运气真不是盖的:“不过你算是把他得罪了。”
“嗯,当众打脸最遭人恨。”
郑建国下意识的说过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只是这会儿两人已经拐到了门前的路上,正蹲家门口张望的郑秋花看到后连忙站起身,抹了下眼角还撇着个脸,嘴巴一张夹杂着哭腔就开了口:“你,你去哪了,我出来见不到你,就看到了那摊血,我,我——”
说着说着的郑秋花想到先前的恐惧,泪珠子便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郑建国转头看了眼早已干涸的血迹,知道这个姐姐先前是吓到了,当即开口道:“那是有人杀了只鸡,我拎着去大队部找呢,你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儿嘛?”
“有人杀了只鸡?”
哭了两下发现旁边还有外人,郑秋花飞快的抹了脸上的泪满眼疑惑,便见郑建国开口道:“杀鸡给猴看,当然现在一句话说不清,面条下好了吗?”
“还,还没下,锅开了我叫你没动静,就出来找你了,你再不来我就去大队部了。”
郑秋花抽抽着鼻子说过,便转身进了厨房:“我这就给你下去——”
“刚哥跟着吃点吗?”
郑建国也知道先前不告而别有些过分,他在家里的时候出门都是和家人打招呼的,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人出乎预料,当然这个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既然没下,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我吃过了,你吃就是。”
罗刚一双眼睛毫无尴尬的模样,而是到了压水井前自己打起了水:“我洗个手——”
“嗯,这个压水井要放点引水。”
郑建国连忙到了旁边拿起水瓢打了给他加在压水井里,便见罗刚飞快的压了几下把手,上面的水也就出来了,当即是满脸惊异:“咦,我还以为你不会用呢。”
“我在城里也用这个啊,自来水不是还要钱吗?”
罗刚看着打了一盆也就松开手卷起袖子,到了盆边撩着水洗了洗,郑建国已经站起身满脸好奇:“不,只有经常干的人才会这么利索,偶尔干一下是不会这么利索的——”
“好吧,你看出来了,我从小都是自己干,因为我父母去的早,跟着二叔家到了现在都十三年了——”
罗刚的话音有些轻快,只是沐浴在太阳下好似在闪闪发光,当然人家说了这么如此交心的话,他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下去了:“能感受得到你的成熟,哦,我去给你拿个马扎倒碗水,既然来了,一口水不喝也不是个事儿。”
郑建国没有说条件不好还请担待的客气话,罗刚能在找上门后直接说出是因为寇斌的关系,那这人想要表达的便是不会去故弄玄虚的装莫测高深,而是直接说明来意顺带着点出涉及到的人员,当然最让他另眼相看的还是干脆直白的点出了自己灯下黑的忽略——他既然能想到那鸡可能有毒,却没有深入的去考证这个假设背后隐藏的杀机!
这年月人们很难见到肉食,只有往往在重要的客人到来时才会选择杀鸡割肉买条鱼款待,平时从工人到社员是吃顿肉就像过节似的,那么这只鸡被人杀了扔在门口也可能不是吓自己,而是想让自己甚至是全家去吃!
怀揣着这么个念头,郑建国的面条吃的有些慢,直到罗刚第二碗茶都喝光了,他才端起了面条汤喝掉将咸菜和空碗送回了厨房,便见郑秋花正在抱着团面揉着:“姐,要包饺子吗?”
“咱娘说你难得回来,打算今天晚上包饺子。”
郑秋花累的气喘吁吁骨节发白,郑建国转头看了眼外边的罗刚,不禁挠了挠脑门,眨了眨眼道:“那好,我和朋友出去玩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下午我买点菜回来。”
“好,你在路上注意安全,现在街上的人多了。”
郑秋花捋了捋耳畔的长发说过,郑建国便点了点头看了眼旁边的罗刚,没想到就听他开口道:“那我和建国先走了,晚上我再把他送回来。”
“哦,好的。”
郑秋花神情一愣飞快点了点头,郑建国默,好在他满脑子都是狗的事儿,两人到了大队部前就见一条黄色的土狗正栓在仓库门口大嘴的吃着鸡肉,旁边的罗刚不禁挑了挑眉毛:“这还是给做熟的——”
“应该是把鸡内脏掏出来给狗就行了吧?”
郑建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说过,这时旁边外号叫核桃的民兵走了过来开口道:“不做熟狗不吃,这狗之前才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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