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有钱,他们衣着干净整洁,脸色白里透红,有着一口整齐的牙齿。

他们看到马天保和他拉着的破烂板车,还有坐在板车上的马父马母,都露出不快的神色,还会避开他们。

马天保就主动避开人群,走在靠边的地方。

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跟乞丐差不多,在垃圾场那个地方人人都一样,到这里就显眼的很了。

马天保加快速度,只想尽快到祝家楼,不想惹事生非。

好几次他都看到宪兵队的身影,都赶紧避开了。他往小巷子里钻了好几次,躲来躲去,后来发现宪兵们只在繁华的地方待着,不会到小巷子里来,他就绕了许多的路,只走小巷子,花了几倍的时间才来到祝家楼。

祝家楼前还是那么繁华,人流车流从楼前的马路经过。许多黄包车都在这条街上拉客,他们也会停在前人。

小摊贩沿街叫卖,他们看到马天保就很嫌弃。

“晦气!你在这里,我篮子里的糖哪还有客人来看?”一个卖糖的大叔嫌马天保的板车停的不是地方,“你去那边!我在这里都卖了十年糖了!”

马天保不想惹事,就把车停远些,然后背起马父,让马母看着车上剩下的东西,他先把马父送去了祝家楼。

那卖糖的贩子看他走进去还奇怪:“怪事,他进去是做什么生意?还带着个残废爹。”

然后,他又看到马天保再来把马母背进去。

最后还把板车上的一些破烂罐子也都拿进去了。

那贩子看不明白,等马天保再出来,想把板车放个地方的时候,他走过去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马天保:“我住那里。”

贩子当即大笑:“吹什么牛皮!你怎么可能住得起楼房啊!”

马天保找了条小巷子,将板车暂时放在里面。

他回到祝家楼,看到门口又围了几个好事的租户,他们探头往里看,掩鼻啧啧。看到他回来,一个人就挡住他说:“你们身上没虱子吧?”

“这可要好好消消毒!”

“那是不是垃圾啊?会不会有蟑螂啊?”

马天保推开他们走进去,回身关上了门。

屋里没有窗户,一关门,马上就是漆黑的一片。

他拉亮了电灯,瞬间那一点昏黄就把整个房间照亮了。

两张木板床,似乎是小孩子用过的单人床,拆掉了床头和床尾之后才摆得起来,不过也只能紧紧挨着并排放,拼成了一张大床,而且这样一摆,整个房间只剩下现在马天保站的这一点点地方了。

马父躺在床上,马母靠在床尾收拾东西。

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马父在来的时候盖的被子。那被子是在垃圾场捡的,确实是垃圾。不过他们当时也没有更好的东西了。马天保把钱都省下来买药了。

在垃圾场本来也用不着太好的,用太好的东西会被人抢的。

不过现在他们的床上铺的却是虽然有些旧,但还是很干净整洁的被子。

马母收拾了一番后,叹了口气,对马天保说:“拿出去扔远一点。”

还有一个熬药的砂锅。

马母拿起来看了看说:“这个刷一刷就行了。”

还有一个小破炉子,这个也是捡来的,小小的铁罐子炉,虽然破旧,但全靠它给马父熬药。

马母也舍不得扔,说:“这个就放着吧。”

马天保就抱起破被子准备扔出去,恰在这时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外面是张妈,后面则是把张妈叫下来的租户。

张妈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掩住鼻子说:“这些还要什么?都扔掉!不是有被子吗?要是不够盖,我再给你找一床。”她看到马母,示意的点点头“我那里还有两件旧衣服,一会儿你跟我上去拿下来。”

马母赶紧问好,还要下床来,张妈摆摆手说:“你病着呢,别动了。我那衣服有点旧,还有几块补丁,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着。”

马母连忙说:“不嫌弃,哪会嫌弃。”

张妈又对马天保说:“我那里还有些杀虫药,你一会儿拿过来洒在床底下,杀杀蟑螂什么的。哦对了,你去洗个澡吧。给你爸妈烧点水擦擦干净,我那里有肥皂,一会儿给你切半块。”张妈又看到地上的小破炉子,嫌弃的啧了一声,又说:“你这是烧煤还是烧柴?可以在走廊上做饭,但只能烧煤,不能烧柴!熏黑了墙可不行!要赔钱的!”

她拉着马天保出来,把水房指给他看:“那边可以用水,每个月的水费全楼公摊,不分谁多谁少。不过每个月要先交两毛钱,到了第二个月再看用了多少再抵扣。电费也一样。剩下还有卫生费、治安费、救火费,也是全楼公摊。”

几个没事做又爱新闻的租户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张妈就一本正经的交待:“马桶都放在各自的屋里,不许拿到走廊上来!每天早上有人来收,提出去收拾干净,回来也要放回自己家里,不许放在走廊上和水房里!发现了就要罚钱。更加不许把屎尿倒在水房的下水道里,谁干了立刻就走,这里不收。”

马天保都一一答应着。

张妈这才笑了一下:“知道你是个文化人,人又孝顺,行了,进去吧。”

马天保转身回去,听到张妈被租户们拉住问:“张妈,这一家这么穷,怎么有钱租这里啊?”

张妈:“你可别小瞧这孩子!正经大学生呢。要不是亲爹突然出事,亲妈跟着倒下了,家底全掏空了,人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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