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毛茸茸的灰色,丁语星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全身的肌肉绷成一块石头。
“好了,没事了。”顾彦辰的手搭在丁语星的右胳膊上。
丁语星眨眨眼,像是刚回过神,右手从老鼠的耳朵处拿出来重重垂下,胳膊使不上一点力气。
身体顺着这点力道向后倒退一步,直立的老鼠轰然倒下,震的脚下没有力气的丁语星跌坐在地,连带着顾彦辰也站不住。
姜以恒想过来接住丁语星,最后他的手指只擦过她的衣角,看着她和顾彦辰两个靠在一起,他也力竭站不住了,缓缓坐下去,缓解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一句话也说不出,丁语星撩了撩眼皮,靠在顾彦辰身上,摊成一张饼,软软的滑下去,头枕在顾彦辰的胳膊上。
要了老命了,刚才的一刹那,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想到电视剧里出现的一个情节,不知怎么想的就把手指插进老鼠的耳朵里。
老鼠正因为顾彦辰和姜以恒的那一记重击分神,她眼疾手快的动作,手下一用力再用力,狠狠的往深处去。
一股鲜血从耳际缓缓流出,老鼠剧烈的挣扎,回身抬爪要将丁语星撕碎,它没想到会死的这么悲惨壮烈,大意了!
临死之前,死也要拖一个人下地狱。
丁语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老鼠的这一想法,然而她也不怕了,死得其所。
然而顾彦辰和姜以恒怎么可能会让它伤害丁语星,一人一只爪子,死死的拉住它,爪子死死嵌入两人的手心。
好在最后老鼠死了,他们还都活着。
不知过去多久,他们终于缓了过来。
丁语星手指动了动,有了点力气,虚握两下,爬起来还记得顾彦辰的手,拉过来一看,血肉模糊,心一抽一抽的疼,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感觉快死了没哭,可现在看着顾彦辰的伤,她就控制不住。
“别哭。”顾彦辰想用手给丁语星擦眼泪,但看到手掌上的血,转过来用还算干净点的手给她轻轻的擦:“没多大的伤,哭什么。”
他试图轻松道:“刚才要不是你,我们几个可能都得交代在这儿,你怎么这么厉害。”
“厉害什么厉害。”丁语星收回手自己草草的擦两下:“你的手……”
都快看到骨头了,想碰又不敢碰:“伤成这样,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药。”
“回去再说。”顾彦辰不想让丁语星去找。
现在太危险,有这种巨无霸的危险老鼠,还有可能有其他更可怕的存在,他们不能在外面久留。
扶着地面站起来,丁语星多块顾彦辰的手:“感染了怎么办,听我的!”
老鼠身上都带着一些病毒病菌,不得不防,等回去再处理就什么都晚了。
回头看见姜以恒:“你别劝我,你的伤也一样要处理。”
“我没说要劝你。”姜以恒勉强站起来,耸耸肩:“反正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走也走不了多远。”
三个人在附近寻找可用的东西。
也许是运气不好,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可能的药,就只看见一些肠胃药、感冒药,反正都不是处理伤口的。
“怎么就没有呢。”丁语星皱着眉头,眉心隆起一座小山,突然踩到一个包装袋,咯脚,踢开轻飘飘的只有一张皮底按,露出下面的瓶子。
“白酒?”丁语星惊喜的拿到手里,还没破:“顾彦辰,你过来。”
顾彦辰只找到一些吃的,听到丁语星叫他,赶紧过去。
“姜以恒,你也过来。”
“你忍忍。”拧开瓶盖儿,丁语星把酒倒在顾彦辰受伤的受伤,疼的他手跟着颤抖,但却没有往后缩,脸上还镇定的很,可她却揪着一颗心,难受。
“你疼就说,别忍着。”
“一点也不疼。”顾彦辰朝丁语星露出笑容,惹得她想打人:“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酒是高度白酒,将两只手的伤口清洗干净,丁语星道:“可惜没有纱布。”
还剩一半的白酒,丁语星要给姜以恒清洗,顾彦辰拿过白酒,将找到的食物塞到她手里:“我来,你先吃点东西。”
姜以恒意味深长的笑看顾彦辰,顾彦辰坦然直视,他就无趣的收回视线:“麻烦你了。”
“应该的。”
丁语星没办法,撕开不知多久的酸奶面包,味道竟然还是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还有心情想:里面也不知道加了多少添加剂。
紧接着又一想,以后肯定就吃不到这样的面包了。
“嘶。”姜以恒没忍住,刚才顾彦辰一股脑往伤口上倒酒,一点也不温柔,冲击的他灵魂都快出窍了。
“很疼吗?”丁语星紧张的看过去。
姜以恒赶紧收敛狰狞的表情:“没有,就是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
那不还是疼吗?
不过看着姜以恒一本正经的表情,丁语星好心的没有挑明,而是看起了四周:“这里的地势也太平坦了。”
方圆几十里都是平地,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山的边际,特别模糊。
这是一块种地的好地方,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哪儿,怎么去找我爸妈他们几个,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追着他们的只有一只老鼠,另一只则是追着他们,想到这一路的惊险,她就忧心忡忡,无法安宁。
“希望他们都没事。”
姜以恒:“肯定会没事的,吉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