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反应有些反常,屋顶上的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咳咳。”殷候咳嗽了一声,伸手拉起小四子的手,示意陈夫子继续走。
小四子也不说了,拉着殷候的手继续往前走,出院门的时候,还回头对着花坛的方向招招手,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再见。
陈夫子看到此一幕,忙抬手擦汗,这一脑门的冷汗,看得殷候都有些想笑——这老头干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槿儿。”小良子小声问小四子,“刚才那里有个姑娘么?”
小四子点点头,“嗯!长得跟月牙儿姐姐有点像呢,瘦瘦的,穿个淡紫色的裙子,梳了两个辫子戴着对珍珠耳环,笑起来左边脸有个梨涡……”
小四子正小声跟小良子形容,一旁陈夫子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咕咚一声就摔地上了。
殷候赶紧去扶他,边看他脚边……并没什么石头或者异物绊他。
陈夫子颤颤巍巍的,看着似乎是脚软了,也站不起来。
殷候皱眉扶他到一旁的一块假山石上坐着休息。
陈夫子呼吸急促,看着好似是有些喘不上气,殷候就感觉好似是不太对劲。
小四子伸手给陈夫子把了把脉,就从小荷包里掏出一个药盒子,拿出一颗药丸给小良子,让他给夫子放到舌头下含着,边又抽出针包,在陈夫子的耳后扎了两根银针。
很快,夫子的呼吸开始均匀,气也喘过来了,脸色缓和了不少。
殷候又看了看给夫子把了把脉,就开始收针的小四子。
“夫子心脏不好呢。”小四子边收针边说,“不可以激动哦。”
陈夫子点头,同时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四子,心说这小孩儿何方神圣啊?小小年纪,懂得多不说,竟然还会医术……
屋顶上,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我们小四子最能干了!
殷候示意小四子和小良子去一旁逛逛。
俩孩子就手拉手走向不远处河上的一座小亭子。
“我家小王爷……”殷候见陈夫子一脸疑惑,就说,“有时候能看到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夫子不用在意。”
陈夫子微微一愣,认真问殷候,“小王爷,莫不是能看到……看到鬼魂?”
殷候打量了一下陈夫子,问,“你那院子里,是不是死过一个小姑娘?”
陈夫子倒抽了一口气,摇头,“没……没……”
见他慌忙摇头否认,殷候会心一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童言无忌。”
屋顶上,展昭看得清楚,戳了戳白玉堂,“这书院里肯定死过一个小姑娘,看这老头心虚的。”
“可小四子不会凭空想象出这么具体一个人来吧。”白玉堂提醒他,“他是不是真看见了?”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脖颈子凉飕飕的……
之后,陈夫子一直就心不在焉,陪着又走了几步,就说暂时到这里。
殷候问什么时候开始上课,需要准备什么。
陈夫子就问了二人住处,说晚些时候会派人送过去。
殷候留了客栈的地址,就告辞离去了。
殷候带着俩孩子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可没走,他俩还在屋顶上盯着陈华。
此时,陈华就站在刚才那个花坛旁边,盯着几株娇艳的美人蕉看着。
良久,就听陈华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这里等么?媚儿……”
展昭和白玉堂在屋顶上听得清楚明白,两人都有些激动——出现了!媚儿!
……
陈夫子站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他。
夫子进屋之后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就去上课了,也没有太多其他的异常。
放学后,盯梢了一天的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客栈。
殷候和小四子小良子正好吃饭呢,展昭饿坏了,跟白玉堂一起坐下。
两人都问小四子,是不是真的看到个姑娘。
小四子说是看见了呢,有一瞬,一个画面。
白玉堂拿出那枚珍珠耳坠问小四子,那姑娘戴的是不是这样一串耳环。
小四子点头,说就是这一串。
展昭告诉殷候,他们走后陈华的表现。
殷候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关注他们查的案子,只听说开封城里闹狐狸精,那狐狸精一身红叫媚儿。
“所以姑娘死了变鬼狐了么?”殷候问。
展昭端着饭碗摇头——怎么可能。
“那姑娘没准是被人害死的。”展昭准备天黑了带着铁锹去挖那个花坛,没准下面有尸体,到时候人赃并获,把书院的那几个夫子都抓起来审问!
正吃着饭,书斋那边果然来人了。
可奇怪的是,一个书院的小厮过来,并没有带来书本,只是送了一封信就走了。
殷候走回桌边打开信一看,就皱眉,递给了展昭和白玉堂。
五爷接过来,就见信中内容十分的简短,说小王爷年纪太小了,不太适合入书斋念书,可以再等两年。
小良子不满,“那老头怎么出尔反尔啊?刚才明明就那么喜欢槿儿!”
小四子也噘嘴,“竟然没有录取……!”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展昭放下那封信继续吃饭,边给白玉堂夹了两筷子菜,“玉堂多吃点,晚上咱们去挖空那个书斋的所有花坛!”
五爷端着饭碗愣那儿了,小良子和小四子默默地伸筷子给他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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