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庆平侯和八王爷都对着霖夜火笑,“可不就是给皇上添堵么?”
霖夜火不解,“怎么讲?”
“意思很简单,我闺女只是个筹码,处理了先锋官的事情,我闺女就没事,如果不处理……那就是同罪。”太师瞧了瞧屋外给狐狸喂水的欧阳少征,微微地笑了笑,端着茶杯继续喝茶。
屋里众人都觉得太师的反应有些奇怪,若放到以往,有人动到庞妃头上,那就是犯了太师的大忌,没理由他还那么淡定啊。
太师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伸手撵了撵胡须,“感觉事情有些反常。”
众人都对着他点头——可不是反常么!
包大人则听出话里有话,便问他,“哪里反常?”
太师摸着胖乎乎的下巴肉,一脸的不可捉摸,“无论是针对先锋官,还是针对小女,老夫都能理解……可为什么……好像这些谣言,是针对那只狐狸呢?”
一直坐着听众人讨论的秦淑云,这时候开口说了一句,“也许……这就是我婆婆被害的原因……”
展昭和白玉堂琢磨了一下秦淑云的话,都惊讶,“鹰锁楼那么多杀手要杀你,不是因为你相公薛安,而是因为你婆婆?”
秦大小姐点了点头,“诸位可能不知道,我婆婆与我公公并非是原配夫妻。”
几位大人的眼睛都睁大了——真的?
“婆婆是再嫁的,嫁给我公公之前有过一个女儿,后来孩子死了,孩子爹因为思念女儿成疾,也去世了。婆婆独自生活,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我公公,才在一起的。”秦淑云说着眼圈微红,“婆婆没有详细说过她过去什么样子,公公只知道她有丧女丧夫之痛,所以从来都不准家里人提起的。之前有一次我跟婆婆去庙里还愿,当晚在院中赏花的时候,有一只小狐狸路过。不知道怎么触景生情,婆婆就跟我讲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她说她原本有个特别乖巧又漂亮的闺女,后来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看上了,闺女天真被骗,后来对方负心,姑娘没想开,就跳河自尽了。”
众人都皱眉——这年头,好白菜都叫猪拱了。
“婆婆说,她以前一直都以为女儿是自杀,所以只是伤心,也没深究。但后来她才知道,女儿并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
展昭听到是冤案,就有些惋惜,“当时为何不报案呢?”
秦淑云摇摇头,“婆婆说对方势力太大,根本斗不过的,怕连累我公公和薛安……而且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包大人听出了其中一些隐含的意味来,“薛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这种地位,都不敢跟对方斗?”
秦淑云无奈笑了笑,从随身佩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
众人都凑过去看,就见秦淑云放到桌上的是一枚黄金的戒指,戒面上有个图案,类似图章……是一只叼着棉花的鸟……
看到这标志包大人就是一皱眉,八王爷和庆平侯也对视了一眼,太师似乎是心里有准备,嘴角微微带出一抹冷笑来。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同时想起了在鸟窝里找到的那一枚海珍珠的耳环……这么巧的么?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是谁告诉薛夫人,她女儿是被人害死的?”八王爷问。
秦淑云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望向院中那只蹲坐着的红狐狸。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出去。
秦淑云叹了口气,“婆婆说,是鬼狐告诉她的,她跟鬼狐许了愿,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凶手偿命。”
展昭他们都忍不住想——薛夫人是用狐狸围脖吊死的,不管那狐狸围脖是真是假,但总觉得和拜鬼狐这点事情联系上了。
这边正讨论案情,外面王朝马汉急匆匆跑进来禀报,说门口乱套了,让包大人和展昭都出去瞧瞧。
众人不解,走到门口一看……
就见开封府门口跪了好多人,有的还拿着香和蜡烛,似乎是在祭拜什么。
包大人觉得莫名,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朝马汉小声说,“都是来拜鬼狐许愿的。”
“胡闹!”包大人生气,令衙役把人都赶走。
但这一天,络绎不绝就有人跑到衙门口来祭拜,甚至有人将粽子烧鸡酒之类的贡品丢进开封府的院墙,说是供奉鬼狐的。
衙役们赶了好几回,但人却是越聚越多。
而最诡异的是,当天下午,开封城中真的就发生了两起命案。
展昭和白玉堂赶了两家凶案现场。
一家在城东的小酒铺。
据说酒铺掌柜的是个逆子,整天打骂他娘,他娘刚才到开封府门口去拜了鬼狐,许愿说让逆子归西……结果酒铺掌柜的下午摔进酒池,真的淹死了。
另一家在城南,是个老头。
这老头脾气很坏,斤斤计较,据说因为跟街坊闹矛盾,就下耗子药毒死了隔壁的狗。他隔壁也住着个老头,跟这条狗相依为命十多年了,感情深厚。那老头刚才也去开封府拜鬼狐了,许愿邻居老头也吃耗子药去死……结果那老头晚饭的时候真的误服了耗子药,死在了饭桌上。
一时间,流言四起,皇城众人开始热议开封府的鬼狐,到衙门口去拜鬼狐许愿的人更多了,南天街一带的路都堵塞了,车马难行。
赵普和公孙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种情况。
九王爷还有些状况外,“这是走错路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