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
耳畔的男声做不得假,回过神的宁忠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外公好,我是林宁。”
显而易见,林凝这是有所决定了。
“你,你这是拟声?”
“差不多,我的人里有口技专家,只要肯下功夫,模仿人说话,不难。”
林凝淡淡的笑了笑,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借口。
“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如果只是为了卖弄,完全没必要这么严肃。
中山装后的手紧了又紧,宁忠军直接问道。
“外公不妨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自然而然的换回女声,林凝一边说,一边斟了两杯酒。
“你直说就是,我挺得住。”
应该是有所猜测,宁忠军看向林凝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前阵子出了点意外,很不幸,他已经。。”
“他死了是吗?我那还没见过一面的外孙子,他死了是吗?。。。是谁?是不是林楚两家做的?是不是?”
颤抖,愤怒,悲怆。
面前的外公,脸色煞白,表情陌生的厉害。
林凝倒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外公身后正疯狂给自己打眼色的林红。
“外公你冷静点,他没死,他只是身体出了些问题,目前正在我的秘密研究所,我的团队正在研发治愈他的方法,差不多需要一年的时间。”
主动上前搂过宁忠军的胳膊,林凝抿了抿唇,临时改了口。
“真,真,。。。”
“我去,还愣着干嘛,快叫医生。”
前脚才说完自己挺得住的宁忠军,心理承受能力貌似并不怎么强。
看着怀里话没说完就一口气背过去的外公,林凝连忙吼道。
“他只是晕了,你别担心。。。”
“少废话,叫医生来。”
“。。。”
一阵慌乱,待酒店的家庭医生离开后。
轻手轻脚出了客卧的林凝,狠狠的瞪了眼一旁低垂着头,自觉做错事的林红。
“我,我刚一直在给你打眼色,他的心脏负荷能力,已经到了阈值。那会儿最怕的就是大喜大悲。。。”
憋着嘴的林红看起来还挺委屈,林凝闷哼了声,说不后怕是假的。
“瞧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就这么一个外公,还差点被我吓死了。”
接连做了几组深呼吸,林凝捋了把头发,没好气儿道。
“我一直在留意他的心率,我给你打眼色那会儿,你如果缓缓,等他做足了自我调节。。。”
“合着你意思还是我的问题了?”
“我的。”
“行了,下面怎么办?谎都撒了,怎么圆?”
“女扮男装。”
“这不难,卸个妆,带个鸭舌帽也不费事儿。关键是这老头身体素质不行,别再一口气背过去,怪吓人的。”
现在的林凝,无论是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经验简直不要太丰富。
眼下的问题还是宁忠军的身体,林凝可不想把自己这个唯一的家人,再吓出个什么好歹。
“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吧。刚刚就是太直接了,他没做好心理准备。”
“唉,去吧,叫丽莎别折腾午饭了,等外公醒了再说。”
事情搞成这样,真挺出人意料。
林凝长叹了口气,轻轻地摆了摆手。
“夫人,杰森有事儿找您,他那里出了些状况。”
猓身着粉色马甲的迪尔,恭声道。
“叫他进来。”
近两米的杰森,怎么看都跟粉色的书房不搭。
林凝笑着捋了把头发,抬指点了点面前的沙发。
“坐那说,怎么回事儿?”
“我们的人发现了两个可疑人员,应该是宁先生的朋友。”
落座后的杰森,直接说道。
“这很正常,随他们吧。”
以外公的身份,暗地里有几个人手,在正常不过。
林凝轻笑了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夫人,他们在暗中调查您。”
“呵呵,约翰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么,给他们查就是。”
为了顺利继承爵位,约翰老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套详细资料。
从出生到现在,包括老公爵18年前在华国那莫须有的yī_yè_qíng。
“好。”
“这样,来者是客,他们在酒店的消费挂我们账上。”
“好,我下去就安排。”
“都是聪明人,他们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我会让他们明白的。”
“去吧,注意安全。”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适当展现自己的肌肉很有必要。
“喵。”
抬手将脚边的荼荼搂进怀里,林凝眯了眯眼,随着念头微动。
纤细修长的手指末端,原本红色的美甲,似是更妖艳了些。
“surprise,照片。”
麒麟来微信的时候,林凝刚刚试过礼服。
看着照片里拉着横幅的两胖一瘦身影,林凝原本微抿了有段时间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
“林老板:巴黎?你们这是在干嘛?”
“麒麟:亲友团啊,难不成林老板嫌弃我们。卖萌。”
“林老板:是挺嫌弃的。横幅上的字儿是谁的主意?”
“麒麟:日出东方,我林最美。怎么样?我们仨想了好几天,最后找人帮着起的。尴尬。”
“林老板:我看照片里还有女人小孩?”
“麒麟:人多力量大,我们这次可是拖家带口给你来助威,你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