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让我放手一搏吧,今日能跟二位聊聊天,新月的心里也是豁然开朗了不少,在此,新月就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吧。”
姚豆豆说着又端起茶水,而长生真人与许先生也分别端起茶水回敬。
很快,石家人的马车又在保安堂外等候,而这次除了姚豆豆以外,杜凯与一个死囚也跟着上了马车。
许先生本想出门去打点烧酒,但见姚豆豆与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辆马车,不禁又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紧跟在马车的后面。
马车在云州城外绕了很大的一个圈,最终才在云州城西九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此处乃是一片开阔之地,离玄机山也就十来里地,姚豆豆与杜凯等人下了马车,马夫就前往庄园前叫门。
那死囚的脑袋上被套了一个黑罩,手上脚上也被绑上了铁链,虽然临行前杜凯给这死囚穿了一个破棉袄,但这死囚却依旧站在寒风里不停的发抖,要知道他内心的恐惧远胜过身体的寒冷。
杜凯边搓着双手边哈着热气,对于姚豆豆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杜凯却是毫不知情,他也是被临时给拉过来救救急,原本姚豆豆是想自己带着死囚来石家庄,但又害怕死囚在半路上发生个什么情况,想他一个弱女子,终究也不是一个大男人的敌手。
马夫与石府的家丁打了照面,便对着姚豆豆挥手示意,姚豆豆这才大步流星的往石府走去。
那死囚站在原地不肯挪窝,杜凯又照着他的屁股猛的踹了一脚,这死囚方才扭扭捏捏的跟着杜凯进了石府。
石家人已经把一应器具准备完备,并为姚豆豆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姚豆豆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一套工具,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想曾经这可是她最热爱的职业,最感兴趣的工作。
“新月姑娘,您这就请吧。”
石春说完就退出了房间,而石家小子与那个死囚此间便安安静静的躺在木板上,因为石春已经命人给他们喂食了秘传麻沸散,即便是在他们身前敲锣打鼓他们也是毫无知觉。
姚豆豆战战兢兢的拿出了手术刀,却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与姚豆豆一样踌躇不决的还有守在门外的杜凯,虽然平日里杜凯是唯利是图,且爱贪小便宜,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杜凯却也是有着自己的认知与想法,他在来石家庄前,或许不知道姚豆豆为什么会让他带一个死囚过来,但是方才他无意间听到石春与姚豆豆的对话,想是也猜出了其中的大意。
“大丈夫死则死矣,即便是获罪被杀,也至少该保有尊严,像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终究也不算个事啊,想天女乃是慈悲为怀,心系苍生,又岂能干出此等事情。”
杜凯说到此处就攥紧了拳头,他本想直接冲进去阻止姚豆豆施术,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给拦住了。
“天女娘娘,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不仅会有损你的英名,同时也会让天下人为晋王所不齿,我知道你怎么做完全是为了云州的百姓,但孰轻孰重,还请你反复斟酌。“
杜凯边喊边对护卫拳脚相加,原想不过是两个看家护院的奴才,没想到手段却是非同一般。
其中一个护卫朝着杜凯的肚子上一顶,另一个护卫用手刀朝杜凯的脖子上一砍,杜凯立时又像烫熟的皮皮虾,蜷卧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姚豆豆正准备下刀,但听得屋外一阵喧哗,便又临时终止了手术的进行。
姚豆豆用力的摇晃了两下门框,却是无济于事,想来自己已经被石春给反锁在屋内,失去了行动自由。
“杜凯,你怎么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姚豆豆焦急的拍了拍门框,却没有等来杜凯的回应,倒是站立门口的两个护卫对姚豆豆发话了。
“新月姑娘,你还是尽快替我家小主人进行医治吧,若是我家小主人能安然无恙,不仅你的朋友,就连整个云州,也会因为你的义举而获救。”
“没错,新月姑娘,方才你那朋友不安分,被我等教训了一下,并性命之忧,你且放心,他只是暂时会安静一会儿,你还是认认真真的做你的该做的事情吧。”
两个护卫说完,姚豆豆又摇了摇门,即便她知道自己已然走不出这间房屋,但也要向两个护卫与石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姚豆豆折返到石家小子和死囚的身前,心里却是慌乱如麻,路是自己选的,方法也是自己想的,现在即便是骑虎难下,她也只有硬着头皮把事情做下去,但在姚豆豆的内心,却是根本就提不起兴致与勇气来做这件事情。
姚豆豆反复的拿起手术刀,最终还是难以下手。
“真就这么为难吗?”
就在姚豆豆感到绝望与沮丧之时,从房顶上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豆豆抬起头仰望着房檐,在屋子西北角的大梁上,就蹲着一个偌大的身影。
当那身影一跃而下,出现在姚豆豆的身前时,姚豆豆方才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句许先生。
“原本我是想去方便大食堂打点酒来喝,不想刚出门就碰到你被一辆马车给带走……”
许先生稍作解释道,姚豆豆则微微一笑。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姚豆豆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还要有许先生在她的身边,她就会感到一丝的安稳与放心。
“咳咳,我也是碰巧而已。”
许先生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