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先消消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真是新月惹出来的祸事,就由新月一人承担,绝不连累殿下,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殿下也可以说出来,让新月替你分忧。”
姚豆豆说完又拍了拍晋王的肩膀,晋王缓缓的抬起头来,原本愤怒的神情此间又缓和了些许。
“新月,你说你推行新政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去办什么义症,现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知道这给本王和云州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么。”
晋王说完又长叹一声,姚豆豆听了晋王的话心里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殿下,我办免费义诊就是为了收拢人心,这难到有错么。”
姚豆豆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对晋王做出试探,晋王则坐正了身姿,很是严厉的看着姚豆豆。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在办义诊时是不是遇到了一个身材臃肿的公子哥。”
晋王话音刚落,姚豆豆的脸上就显露出一丝的难色,看来真是得罪了这个小胖子。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对于晋王的提问,姚豆豆只是乖巧的摇了摇头。
“我说新月,你什么人不得罪,怎么就得罪了他,你知道他爹是谁吗?他爹乃是我蜀云国最大的盐铁制造商,我们蜀云国百姓吃的盐,军队用的武器都得从他那里购得,若是他断了我们云州的盐铁,别说新政无法推行,恐怕我云州百姓的生计以及城防都会出大问题,最要命的是那小胖子回去之后就接连着吐血,已然命在旦夕,本王已经调查过了,那小胖子本就是个短命鬼,现在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现在你招惹了人家,他老子已经放出话了,誓要与我云州死磕到底,今天一早人家就断了我们云州百姓的食盐,恐怕过些时日,本王士兵连称手的武器都拿不出来了,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
晋王说完又锤了一下桌子,姚豆豆的心里却是各种叽歪。
“殿下,这自古盐铁不是都由朝廷掌控么,怎么会让一个商人钻了这么大的空子,想您乃是堂堂的一州之主,又怎会如此惧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布衣。”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晋王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一想到现今事情已然搞到了这幅田地,再责怪什么人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指不定车到山前必有路。
“新月,你说本王到底要怎么说你才好,这石三千的父亲本是前朝有名的商贾,太祖在起事之时,就曾得到过石家的鼎力相助,太祖在夺得天下之后,为感谢石家对蜀云国做出的贡献,便将盐铁的经营权交给了石家全权负责,到了我父皇亲政之时,就觉得此事欠妥,但是碍于石家将盐铁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也不好强行收回,而后到了现在的皇帝,他就更没有那么能力能收回石家的盐铁经营权,所以这石家父子的事情才会让本王如此的头痛。”
晋王说到此处,姚豆豆也是无可奈何,想来那石家父子的症结就在那小胖子的病情的上,若是能替那小胖子治好先天心漏之症,或许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但以姚豆豆现今的能力跟条件,要想办成这件事情又谈何容易。
晋王在沉思片刻之后,不仅脸色一沉,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若是这石家人逼人太甚,也休怪本王采取一些偏激的手法。”
晋王此言一出,姚豆豆又略带忧虑的问道。
“殿下,你这是要干嘛,难道你想派兵去剿了石家人不成,若果真如此,那你的一世英名起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晋王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抓住了姚豆豆的手。
“不,本王怎么会去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但是本王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做。”
晋王说到此处眼中又闪现出一道阴冷的目光。
“其他人?”
姚豆豆也沉思了片刻,从她的阅历跟认知来理解,这个其他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难道这晋王是想让安世会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殿下,你说的其他人是安世会的那帮人么。”
姚豆豆很是认真的问道,晋王却低下了头没有做出回应。
“殿下,此事断断不可,想你乃是天潢贵胄,又有仁德之名,怎能依靠非正当的力量去摆平这种事情,而安世会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殿下你真跟他们搭上了关系,恐怕以后想撇清关系就很难了。”
姚豆豆话未说完,晋王就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本王有些累了,新月,你也早点休息吧。”
晋王放开了姚豆豆的手就站起了身来,姚豆豆还想再说些什么,晋王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卧榻之前。
“如此,新月便现行告退。”
姚豆豆灰溜溜的退出了晋王的书房,而晋王缓缓的坐在了卧榻上,依旧是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姚豆豆经过多番的打听,最终通过文山公的关系,得以与石家人取得了联系,石家人愿意跟姚豆豆见上一面,但是时间与地点得由石家人说了算,姚豆豆表示赞同。
农历腊月初八,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腊八粥,而姚豆豆在忙完保安堂的义症之后,便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马车,那马车载着姚豆豆连夜出了云州城,至于要哪去,无人知晓。
姚豆豆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的马车,反正车窗外黑洞洞的一片,大概是到了拂晓时分,马车才在一处庄园前停了下来。
姚豆豆经由车夫引领着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