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转头看着晋王,晋王则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韶光道长的本事本王已经见识过了,而这吴亮乃是为了本王才搞成现今这副模样,如果韶光道长能治好吴亮的内伤,本王自是感激万分,即便你不能治好吴亮,本王也不会食言,保安堂的大掌柜就由韶光道长来出任。”
晋王一改方才的严厉,转而态度温和,这倒是让韶光有些摸不着头脑,而站在韶光身旁的梵道童也放开了刀柄,对韶光恭敬的一抱手道。
“韶光道长,有劳了。”
韶光见晋王跟梵道童都不再对他存有偏见,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决定好好的替吴亮整治一番。
韶光让左右的病患去抬来一张桌案,然后让吴亮平躺在桌案上,并褪去了上衣。
姚豆豆与晋王也十分好奇的走上前来,看韶光如何对吴亮进行医治。
姚豆豆仔细的观察了吴亮上身,就发现她在胸口处出现了一大片的淤青,这种情况她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姚豆豆俯下身子替吴亮做了一个简单的体征检查,吴亮除了一阵咳嗽之外,并不怪异之处,这就让姚豆豆很是纳闷。
“哎,韶光,若是从外科学的角度来进行诊断,吴亮好像并没有器质性的损伤,但就吴亮本身做出的反应,他的确是像是受到了什么创伤,这就让我很是好奇,你能不能给我从中医的角度稍微的解释解释。”
姚豆豆对韶光很是认真的说道,韶光却扭头白了她一眼。
“什么外科学中医,别不懂装懂,吴亮这种情况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大量的淤血堵塞了吴亮的心脉,以至于吴亮心气不舒,疼痛难耐,如此久而久之,必然损伤心阳,故而才有吴亮出现心悸气短的情况,所以不能久行负重。而要想治好吴亮的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推拿导引,将其淤血逼于体外。”
韶光说着就站正了身姿,然后使出了好似太极拳起势的动作。
“淤血还能从血管里逼出来?这到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真是行得通,那脑梗心梗患者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治愈康复。”
姚豆豆也就这么一说,她对韶光的推拿导引其实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韶光做完起势,便运气于右掌之上,而此时在场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韶光一掌拍下去,就把吴亮给治到一劳永逸。
事实上韶光并没有使用到手掌,而是转手化为凤眼拳,重重的打到了韶光的膻中穴上,梵道童见及此处就大为震惊,因为膻中穴在习武之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死穴,也不知这韶光到底是真有本事另辟蹊径,还是破罐子破摔,在吴亮身上试手,梵道童刚准备发声,就被晋王抬手给阻止。
晋王对梵道童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梵道童又气馁的转过了身去。
随之便是吴亮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这一声惨叫之后,吴亮就痛得晕死了过去,像吴亮两年多来都是小声小气,不敢有大的动作,而今日这一声大叫却是用尽了全身之力,亦或是生命之中最后的一声呐喊。
左右的病患见及此处也开始议论纷纷,心想这小道士是不是用劲过猛,把吴亮给治个死球。
韶光一指按下又接着用大指,食指,食指中结点按了吴亮胸口的几处要穴,在点按完毕之后,韶光又以右掌掌根对吴亮胸口的淤青处进行来回的推拿按压,等到韶光的一套推拿完成之后,吴亮就突然抬头喷出了一口黑血,但人却依旧没有苏醒。
“嗯,淤血已除,大问题算是解决了。”
韶光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并小心翼翼的将布包给打开。
布包里放着的乃是一排银针。
韶光取出了里面最短最粗的一根银针,分别挑破了吴亮胸口的三个穴位,随之从那三个穴位里就流出了许多黑色血浆。
等到黑血去尽,吴亮胸口的淤青竟然奇迹般的转为了蜡黄色,姚豆豆见了韶光的操作方法,也是不自觉的暗自称奇。
“好了,只要接下来好好的修养,并配以七厘膏,相信很快就能康复。”
吴亮放好了银针又将布包缠了两转,梵道童跟病患则是面面相觑。
“如此,就有劳韶光道长了。”
晋王笑着对韶光做了一个拱手,而姚豆豆也对韶光伸出了大拇指,就此,梵道童才展露了笑颜,并令自己手下的病患将吴亮给抬走。
姚豆豆的保安堂正式开张,云州城远近的达官显贵跟乡绅富户都前来为姚豆豆捧场助威,姚豆豆自是欣喜不已,而晋王也给姚豆豆送了一份特别的大礼,那就是把保安堂中一应所用之药物全部补充完备,即便是白原渤海出产的人参牡蛎,晋王也是花了大价钱帮姚豆豆几经辗转购得。
姚豆豆看着阁楼与后院堆满的草药,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虽说这些东西与她原本使用的西药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在当时所处的年代,能够拥有这么多的药物便已然是十分难得。
“哎哟,这只老山参可是有些年头,没想到晋王都能给新月姑娘弄到手,看来新月姑娘在晋王的心目中可是非同一般啊。”
韶光边点验药物,边啧啧称奇道。
姚豆豆一把夺过了韶光手中的老山参,却是板着一张脸。
“你这家伙,今日保安堂开张,你作为掌柜的不去外面应酬,接待贵宾,跑进来作甚。”
姚豆豆说完又把老山参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紫檀木匣中。
韶光听了姚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