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西域,遥远的中原。
此时的江口已经是大军集结,等到聚集完成,他们就即将朝着南北分界的巨鹿城而去。
此次的北伐就想任太虚所想的那般,并非是虚晃一枪,绝对是倾巢而出,以求一战而定。
至于说太急了!
在薛定谔看来却是不急,因为无论是吞噬大梁的南边或者是兼并大周,都是速战速决。
当地的百姓受到的战争的损伤并不大,几年的安养生息虽然短暂,但是基本上也是满足了。
况且,他是这样,北边的铁木尔较之他的情况更甚,征服之后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统治。
草原和中原终究是有着不同的底蕴文化,面对统治者和下面的民众有着不同的文化。
而且铁木尔可没有学他的祖先冒顿一般的将文化渐渐朝着中原归化,这样明显是将草原人和中原人彻底的区别开来。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难以安定。
要知道原来的冒顿二十年都未能完全的、彻底的统治北域,最后不得的尽量的朝着中原人的风俗渐渐同化。
铁木尔较之冒顿的统治更加的暴虐,这是草原文化带来的。
这些年来,即便是征服了北域,铁木尔的统治也只是融入于表面。
随着薛定谔埋下的暗子收集到消息来看,此时的北域虽然是统一,但是依旧是可以说民不聊生。
草原人自上以下全都是视同中原人作牛羊,对其的监管又是十分的严苛。
加上暴政、严酷的税,北方的百姓更是思念大梁。
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便是时间不长,自己才得到南方的时间太短。
但是铁木尔在北域不得民心,薛定谔也是认为时机已然到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薛定谔看得明白,虽然说继续等下去,不但是可以稳定自己的本身的实力、势力,同时北疆的局势在铁木尔这样的统治下,也可能会进一步的恶化。
但是这只是一种可能,薛定谔更是明白人性。
别看现在北方似乎是民不聊生,但是只要是统治者稍稍放松一些压迫,他们又是会感激涕零。
铁木尔到底是一代雄主,想来是明白,依照草原的方式治理中原乃是行不通的。
但是?目前他却是不得不考虑手下草原部落的将士的感受?一旦他改革,让草原人失去特权?或许他就会失去拥戴。
即便是他有心改革?朝着当年冒顿的方式治理中原,但是也要慢慢的寻找机会。
寻找机会需要时间和契机?薛定谔之所以现在就是要与之一战,便是不想给铁木尔时间。
迟者生变!
未来是不确定的?或许北域的局势会更差?但是也可能会更好!
既然当前的便是对自己有利,在薛定谔看来就不应当犹豫!
很何况,他已经是年过花甲,真的要等下去?他恐怕是熬不过铁木尔。
他年轻时虽然是岁月峥嵘?但是二十年的沉浮,终究是耽误了。
中年才是有基业,成就帝业之时已经是花甲之年。
而铁木尔如今才是壮年,要是真的熬起来,对他而言他绝对是不利。
年过花甲?他已经是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留给他的时间也是不多了。
有生之年?他必须要耗费精力,安定南北?才是能安心的走。
所以,以薛定谔向来稳重的性子?才是决定步子夸得大一些?急一点?准备发动一场在众人看来都是太急切的一战。
这便是时不待我!
……
汴梁城,此时已经是化作了铁木尔的都城。
铁木尔在北域不得人心,缘故很多。
因为本来大梁同草原作战,为了抵御草原,无数的汴梁城中的百姓都是有亲人都是死在北疆,加上目前的统治暴率,远远不如弘治帝仁慈,自然是有了鲜明的对比!
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草原人破城之后的风俗便是屠城三日,在城中烧杀抢掠皆可。
铁木尔在汴梁城虽然是有所收敛,下令不准杀人,但是这股风俗依旧是没有遏制住底层的草原人。
即便是不杀人,他们也是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发泄。
那三日对于想来生活在天子脚下的汴梁城之中的人而言,无疑是黑暗的三日。
如今的汴梁城之中,大多数百姓的眼神之中全是麻木的。
不多时有几个草原人过来,看到他们的百姓都是远远避开,顿时让几个草原人哈哈大笑。
皇宫。
此时的皇宫被铁木尔占据,当做是自己的宫殿,当年弘治帝大多的妃子,除了几个有些骨气的,随着弘治帝一同赴死。
其余的全都是变成了铁木尔的战利品,被其赏赐给麾下的将士。
此时的铁木尔身上裹着虎皮,坐在龙椅上,他怀中搂着一个妙龄的女子,却是半点无有嬉笑,此时的他眼中尽是严厉。
“库库塔,南边的局势如何?”
库库塔乃是一个中年人,也是铁木尔的亲信、心腹。
听到库塔顿时开口道:“回禀大汗,此时的南人已经是在江口附近集结了大军,朝着巨鹿而去。”
“二十万众?”
库库塔摇摇头,开口道:“根据探子来报,虽然宣称是二十万之众,但是实际上或许不少与三十万!”
“三十万!”铁木尔眉头一皱,言语显得有几分狂躁,手上的力气更重,怀中的女子也是轻轻的皱眉,不敢说些什么!
铁木尔一阵沉思,薛定谔的三十万大军实在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