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乐边翻看地图,边问:“那这一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路上会遇上拦路打劫的强人,不过大多数只要钱财,我们一般都会给点,破财免灾。”郑安又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会保护好小姐的,小姐就坐在马车中就好。”
方喜乐笑着看了郑安一眼,没有说话。
若她想在方家留下去,一路上必须有点作为,起码不能躲在车厢中被人保护,但她脱离方家,表现好坏也就无所谓了。
倒是这个郑安,颇有意思。
“前面这座山叫什么?”
“回小姐,叫落凤坡。”
“落凤坡?这里恐怕有埋伏啊。”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我打听过,这里没有强人”
“因为凤雏庞统死在这里。”
方喜乐笑着回答。
话音刚落,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将前路堵的严严实实。
方喜乐:“...”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乌鸦嘴的潜质。
“果然有埋伏,”郑安惊讶地看了方喜乐一眼:“小姐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开玩笑的,你信吗?
郑安没有太过惊慌,他走商路二十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把护卫都叫出来,安抚了一下众人,随后喊道:“前面的好汉,我们是行路商队,小本买卖,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说罢,让一个车夫过来,给他们送去三十两白银。
对面的强人有二十多个,为首的一个面向凶恶的大汉,叫做熊武,左边紧跟在身后的人个子矮小,一副贼眉鼠眼的猥琐模样,叫熊文。老三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起来差不多有两米高,叫熊壮。
他们自持武功高强,一般的商队都不放在眼中。当地人说此处有熊出没,说的就是他们三了。
熊武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五十两银子,脸色阴沉下来:“我们兄弟二十多人,就给三十两银子,瞧不起谁呢!”
加左愤愤不平地说:“队长,要不我们直接杀过去吧,他们虽然人多,却只有两个头领是后天武者,我们不用怕。”
“别瞎说!”加右训斥了一声。
郑安摇摇头:“前面还不知多少强人,我们要保存实力,能不打最好。”说着又添了三十两,让车夫拿给强人。
“二弟,六十两,怎么样,收手吗?”
熊文眼珠一转,说道:“大哥,对面商队中还有个女人。多半是随行给武者们取乐解闷的,我们要不把她也要过来,让兄弟们乐呵一下?”
熊武觉得有道理,大喊道:“把那女人也留下,我们就放行!”
郑安瞬间阴下脸来,哪怕他们再多要点银两,都可以商量,但方小姐绝对不能交出去。
不管方家主喜不喜欢她,总是要维护自己的脸面,堂堂嫡出小姐被强人抢走了,让方家人脸往哪儿搁,他回去也讨不了好。
方喜乐可以死,但却不能被强人抢去,丢方家的面子。
“诸位,应战!”郑安下定决心,脸色严肃起来:“一会我打头阵,加左加右跟在后面,小马压阵,小姐你先留在这里。”
“大哥,不好,他们冲过来了!”
熊武大叫:“兄弟们别怕,我们上!”
三个后天武者打头阵,迎了上去。
郑安一马当先,架住老大的铜环大刀,两人同时后退两步,都是后天六层,打得势均力敌。
加左加右兄弟二人围住强老三,灵活地兜圈,时不时给他一剑,但强老三皮糙肉厚,得一阵好打。
剩下的强人冲向马车,车夫们纷纷拔刀迎战,常在野外行走的车夫,哪个没点拳脚功夫,没杀过强人。
方喜乐并不擅长骑马,此刻怕马受惊,干脆纵身跳下马,一刀劈向离她最近的强人,顿时溅了一脸血。
来不及擦拭,方喜乐矮身避过一刀,和另一个强人战在一起,练了这么久武功,第一次用就是生死搏杀,难免有些紧张。
但毕竟修为比这些强人高出许多,逐渐放松下来,几乎一刀一个。
熊武咬牙切齿:“你们疯了吗?”
一般行路商人,即使有武者护卫,也会选择息事宁人,在野外突发状况很多,若是带了一身伤,死亡的几率会很高。
郑安冷着脸说:“是你们疯了,居然敢打我们小姐的主意!”
熊武瞬间瞪大眼珠,小姐?
说起来,这也怪方喜乐,她嫌那些长袖的衣裙麻烦,直接包了几件武士服,谁家小姐出门会穿武士服啊,就算穿也穿那种带绣花,做工精美带有裙摆的武士服。
“等等,这是个误会!”
熊武喊起来,他好不容易招来的手下,就像切瓜般一个个被杀掉,心都要滴血了。
郑安冷笑一声:“现在说误会,晚了!”
熊武脸色狰狞:“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熊文看在眼中,心中着急,遇上硬茬子了,忽然,他余光看到车队中的方喜乐,顿时心生一计。
只要擒住小姐,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看刀!”
熊文大叫一声,合身扑过去。
马葫芦连忙就地一滚,避让开来,谁知熊文虚晃一刀,扭身便向方喜乐方向跑去。
“方小姐小心!”马葫芦大惊,一边追一边喊。
方喜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强人靠近,马葫芦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方小姐是吓傻了吗,连躲闪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抹亮光闪过。
马葫芦张大了嘴巴,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