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未到村长家,就听到几人站在门口争吵。
“我们家鸡少了好几只,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偷的!”
“王家二嫂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肯定是鸡自己跑出去了,晚上就回来了!”
“那今天不能杀我家的鸡,杀别人家的招待客人!”
“行行,杀我家的行吧!”
对面的人不耐烦了,打发妻子去捉一只鸡回来。
断崖村村民不富裕,为了准备出一桌饭菜,集合了全村人的力量,有的家出鸡,有的家出蛋,有的人出粮,有的出这里的特产地瓜和土豆。
很快,那人的妻子回来了,满脸惊慌。
“当家的,真出偷鸡贼了,我们家鸡也少了好几只!”
村人面面相觑,一起前去查看。
黄老二瘪瘪嘴:“不想给我们吃鸡就直说呗,还来这么一招,故意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堵在大门口说这些话,给谁听呢!”
蒋有为给了他一巴掌:“怎么说话呢,这些村人不像是故意的,我们离他们还远,他们应该发现不了。”
武者耳聪目明,没有道理会被村民提前发现,掐准时间演这么一出。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掐准时间,按照普通人的判断,这么远的距离四人是听不到的,应该等他们走近一些再吵。
所以说,村里是真的出现小偷了,而且还不是一家被偷。
可是整个村子都困在画中,哪个小偷本事这么大。
莫非是......?
蒋有为看向方喜乐,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可能,莫非是这幅画吃掉的?
若是如此,那么鸡鸭牛羊吃完后,又该吃什么呢?
蒋有为打了个寒战,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自己等人分明是鬼画养起来的口粮啊!
原来还想慢慢找出口,不要打草惊蛇,如今一看他们得加快行动了。
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鬼画中多呆了。
“我们过去吧!”
“大人们回来了!”
陈村长站在门口,张口说话间露出一口黄牙,牙齿尖长。
“出了一些状况,酒菜还在准备当中,几位稍等。”
等陈村长走后,黄老二捏着鼻子说:“真臭,他都不刷牙的吗?喂,你说他们做的饭我们真的能吃吗?”
“话本里不都说那些饭是虫子还有死人肉做的嘛,千万吃不得!”
何老三恨不得把他那张嘴堵住,你这么说还让别人怎么吃?
“没事吧,不是说画中的时间只过了一天嘛,那村民应该是活人,别瞎担心。”
还有一句何老三没说,他们不定要在画中呆多久呢,一天不吃饭还好,一直不吃饭,武者也会饿死。最后饿得受不了,不是还得吃?
这时,早上喊来一大群人的女人过来叫他们:“大人,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她边喊边往这边走,却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
“哎呀”一声,向前倒去。
方喜乐心里一紧,闪步过去接住女人。
“你没事吧?”
方喜乐扶起她,心中却有些纳闷,刚刚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女人千万不能摔倒的想法,甚至用了闪步瞬移。
莫名其妙!
女人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谢谢了,幸好你扶住我,不然摔到肚子就遭了!”
方喜乐目光落到女人肚子上,女人笑了下,抚摸着肚子目光温柔:“才四个月,不过已经会踢人了,你摸。”
女人拉过方喜乐的手放在肚子上,没有任何动静。
“呵呵,小家伙还害羞了,平时都可活泼了呢!”
“今早的事对不住了,不过我出门还什么人都没有呢,一回来多了四个人,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们是小偷呢!”
女人话很多,她是陈村长的孙媳妇,名叫翠花:“对了,我听阿布说你们要找符大夫,他过来一起吃饭了,我带你们过去。”
“今天本来打算做顿好吃的,没想到好多人家都丢了鸡,存放的粮食也少了不少,你说奇不奇怪,那么重的粮食小偷咋背走的!哦,还有野菜也少了,库房中的蘑菇干少了一半,村里不少男人都去捉小偷了。”
方喜乐听着也觉得奇怪,难道鬼画还讲究营养均衡,不光吃鸡,还吃粮食和蔬菜。
如果说不是鬼画吃的,那食物又是怎么没得?
方喜乐暗暗记下这个疑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席间,四人见到了符三省和他身边的护卫吴明。
蒋有为和符三省认识,要不然这个任务也不会派他来。
“咦,蒋捕头,你怎么过来了?”
符三省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身上带着令人舒服的气息,丝毫没有总督公子的傲气。
蒋有为犹豫一下,没有说实话:“我们是过来调查的。”
他把方喜乐的那套说辞有样学样地搬过来。
又给符三省介绍了方喜乐。
“方大统领武功很高?”符三省满脸羡慕:“我从小就羡慕武功好的人,可惜身体差,不能练武,只好当了大夫。”
“我和符公子正好相反,小时候想当个大夫,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武者。”
符三省听得抿嘴微笑,拿了个地瓜捧在手中一点一点吃起来。
倒是吴明,嫌弃地扒拉扒拉地瓜,小声嘟囔说:“就让我们吃这个!”
“断崖村人不富裕,这已经不错啦。”符三省劝到。
吴明了解符三省的脾气,因此也不藏着掖着,脱口而出:“可也不能天天吃啊,都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