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
庄永隆手脚胡乱挥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爷!老爷!怎么了?”
庄永隆猛地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老爷,”赵氏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老爷,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庄永隆看着妻子,慢慢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冷汗打湿了床单,躺在上面黏糊糊的,颇为不舒服。
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下床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到了杯水,一口一口喝着。
赵氏从床上下来,坐到庄永隆旁边,心疼地给他擦擦汗:“怎么又做噩梦了呢?老爷,你都梦见什么了?”
庄永隆张了张嘴刚想说,但仔细想想又记不得做了什么梦。他缓缓摇摇头:“不管你的事,上床睡觉去!”
赵氏担心庄永隆,哪能睡得着:“老爷,你看你天天做噩梦,不会是,不会是撞鬼了吧?”
庄永隆脸色瞬间惨白,大怒道:“净胡说!呸呸呸,妇人家嘴没个把门的,大晚上怎们能说那个字!不就是做噩梦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氏有些担心,但又不敢忤逆丈夫,深深叹口气:“哎,眼见日子越过越好,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啊——”
女人的尖叫划破夜空,显得格外凄凉。
庄永隆本就在受了惊吓,如今更是被吓得散了三魂七魄,蹭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来。
就听见外面传来“砰砰”地敲门声。
夫妇俩对视一眼,一时间都不敢上前开门。
“老爷,快开门,我是旺财呀!”
原来是旺财,庄永隆松了口气,拉开门一脚踹上去,怒道:“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旺财顾不得喊疼:“大少爷落水了!”
“什么!”
庄永隆和赵氏匆匆忙忙来到池塘边,几个下人围在旁边,中间躺着一个满身是水,脸色惨白的少年,冷冰冰地躺在地上,胸口已经没有起伏。
“恒儿!”
赵氏哭喊着一下子扑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焦急地说:“我的恒儿为什么这么凉,你们这些刁奴不知道拿些铺盖来给恒儿暖暖吗!”
“夫人......”
“快去呀!”
“大少爷他......”几个下人又转向稍微镇定些的庄永隆,磕磕绊绊地说道:“老爷,大少爷他已经......”
庄永隆踉跄了几步,他的恒儿只有十六岁啊,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留下子嗣,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到庄恒鼻子下面,又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眼泪纵横。
“夫人,恒儿他......死了......”
赵氏身体一软,顿时晕倒在地。
院子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玄阴司分部的事基本尘埃落定。
是个预备成员以及是个孩童都已经招满。
她没有从武馆请练武的师傅,武馆的那些师傅教的多是与人比武时怎么打,却不教生死搏杀的技能,让他们来教实在是误人子弟。
这些孩童都交给预备成员教导,一是玄阴司人少,没有先天武者愿意带孩子,二是每个月给他们十两银子,不能光练武,不做事吧。
相比于孩童,预备成员每个月至少要出一次任务。
他们还是后天武者,没有对付鬼物的本事,所以用不着他们出手,只要跟在三个成员后面保护好自己就行。
这样经验多了,以后能独自对付鬼物时,不至于太慌张,把自己坑死。
方喜乐还是经常往分部跑,因为她要往镇邪塔里塞鬼物。
镇邪塔外表看就是普普通通,用砖瓦搭建的高塔,走到里面才发现,一个个牢笼都由精铁打造,塔身上也包裹一层厚厚的精铁。
就算先天武者手持武器,也要敲敲打打上一盏茶的时间才能破开一个小口。
为了安全起见,镇邪塔里面的都是小鬼,力量相当于后天武者,所以不管怎么折腾都打不开牢笼逃走。
就算打破牢笼,阵法也会立刻发出警报。
方喜乐全速赶过来只需要三分钟。
目前,大部分的笼子都是空的,只有三个装着鬼物,分别是伥鬼,骇鬼和黄鷁。
黄鷁胖了很多,圆滚滚软哒哒的肚子盖住了本就不长的腿和脚,看起来像是两个圆球连在一起。它对现在的环境很满意,虽然有人总归来吸它的阴气,但有吃有喝有住处,生活美滋滋。
方喜乐正在里面打坐修炼,忽然发现腰牌闪烁了几下。
手指在上面轻弹几下,镇邪塔的大门开了,程江艳好奇地四下打量着镇邪塔内部。
“这里面可真阴森,亏得妹妹你呆得下去!”
“什么事?”
最近鬼物很多,程江艳和马青荣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程江艳笑嘻嘻地靠在她身上:“瞧你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
方喜乐面无表情:“我还得修炼呢,给你十个数,十,九......”
“好好好,”程江艳告饶:“你不是呆的无聊嘛,我一听到消息就跑来找你,西川郡城内发生命案了,和鬼物有关。”
“哦?”方喜乐眼神一亮:“走,去看看!”
两人出了分部,快速往案发地点赶去。
“怎么回事?”
程江艳小跑着跟上方喜乐的步伐。
“是一户姓庄的人家,他们的独生子庄恒溺亡在水池中,据目睹了此事的小厮所说,庄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