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沈白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鼻梁:“依属下之见,孙主簿并非不给大人面子,毕竟大人是一县之尊,但所谓投鼠忌器,特别是县吏人事上的变动,多少双眼睛盯着……孙主簿也是怕得罪人,自保而已,虽然可气,却并不可恨。”
柳有道闻言不由沉默了。
他这一沉默,足足眯了半盏茶的功夫。
“沈白,你年纪轻轻的,倒是看得很清楚啊?呵呵,既然你如此开诚布公,那本官也不妨给你透个实底……他们,这都是怕得罪范枢啊。”
沈白轻轻一哼。
这实底他早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柳有道教?
“范枢在越州城当县丞,足足有十余载,这县内的衙吏,很多都是他一手安排,再加上他在州府有后台,唉……很多人都是服他不服我。”
说到这,柳有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愤愤难平之色:“不过话说回来,他范枢凭什么对我那么大的意见?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本官哪得罪他了!小人!”
沈白心下暗叹,人家当了十年县丞,向上迈一步就能坐正县尊的位置,你空降过来,拦了人家的路,可不就是得罪人家了。
这政治素养真是太低了,得点拨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