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呢?
苏余心中正疑惑,忽然就见江滨阁主抚须微笑道:“老朽便占小友这个便宜,执黑先行了。”
说着,就见江滨手腕微抖,霎时间一枚黑色的棋子被他打入了半空中。
说也奇怪,那一枚黑子打出,竟是生生地悬浮在了半空中!
就宛如落子在那一处一般。
竟是要以虚空作棋盘?苏余也不由微微吃了一惊。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江滨阁主以他的精湛修为,生生将那枚棋子悬停在那里!
一枚两枚的棋子,或许还不是很难,但这要“对弈”下去,想要精准掌控数十枚、上百枚、甚至更多的棋子纹丝不动,这难度,可是绝对要跨上了很多个台阶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并不懂弈棋之法啊。
要比比真元的造诣,自己虽然肯定是远远不如,但终究能够硬着头皮上。
但比弈棋之道,自己可是个“门外汉”。
这该怎么落子?
见苏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江滨阁主抚须一笑,“不如就让我先落数子,然后苏余小友再来应对如何?”
说着,他也不等苏余回应,伸手连拂,顿时又是连续四、五枚黑色棋子被他打入了虚空之中。
每一枚棋子,都如同之前一般,生生地悬停在虚空之中,纹丝不动。而随着江滨阁主的一枚枚黑子落下,隐隐之间相互勾连成面,苏余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是——
阵法?
原来江滨阁主是以棋子为阵基,虚空布下了精妙阵法!
所以,这是要让自己破阵?
苏余凝神细辨,脑海之中飞速地将这一枚枚棋子,组成一座大阵,而后在脑海之中推演出其中门道。
苏余也很快发现,这一座阵法,正是基于“藏月阵法”的变化!
所以,根本还是考校自己对于藏月阵法的造诣嘛。
苏余有些好笑,本来以为,这才是重点,结果掩月阁的四位老阁主考校,一直到江滨阁主这里,才考校这一关。而且,江滨阁主还不直说,反而说什么“弈棋”之术……掩月阁的这几位老阁主,也着实有趣。
心中想着?苏余手中却是不慢。
一番仔细地推演之后?苏余很快也察觉到了江滨阁主所布阵法之中的破绽,看来?至少此时考校的?还是比较初级的。
所以,苏余也学着江滨阁主的模样?曲指连弹,霎时间接连飞出了四道白色棋子。
苏余所用的棋子比江滨阁主虽然要少一些?但所蕴藏的阵法变化?却是并未逊色多少!四枚白色棋子嵌入到黑色棋子之间,顿时使得黑子的阵势中断,反而被白子的阵势所遮掩。
“好棋!”
江滨阁主眼前一亮,不由赞了一声。
不过?他也丝毫不停?紧跟着已经又是一枚棋子打出,正正落在了苏余的四道白子之间。
霎时间,场中的局势又是一变!
苏余神色凝重,心底品鉴着江滨阁主变化的阵势,然后接连出手?他又连续打出两枚棋子,这才将形势扳回。
但江滨阁主“哈哈”一笑?信手飞出一枚,局势顿时再度扭转!
于是?两人就这么你一招、我一式地“对弈”起来。
你还别说,还真有些相似两人对弈?只不过?这对弈的规则却是着实另类!他们根本不讲究你一手我一手的来?反而要以扭转了场中的局势为目的。
所以,此时打出的棋子多了,却并不一定是优势。
一方面,打出的棋子越多,控制这些棋子悬停在半空之中的特定位置,需要消耗的真元、精力也就越大;而另一方面,打出的棋子越多,破绽也就只会越多,想要在后续的变化之中扭转局势,便也只会越发困难。
所以,开始时候,苏余和江滨阁主两人都是出手极快,几乎只是稍加思索,便已经打出棋子。
但到了后面,两人的速度都不得不放慢下来。
特别是苏余,每一次江滨阁主落子之后,他都不得不花费两倍、甚至三倍于江滨阁主的时间进行思索、推演才行。
而且,江滨阁主往往只需要一、两枚棋子即可,但到后面,苏余却需要四枚,甚至更多枚的棋子!
如此一来,苏余需要掌控的棋子急速增长,所面临的局面也顿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反过来,也就逼得苏余不得不用更长的时间思索,用更多的棋子来破局……
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所以,对弈几乎只是十几手,其实场中的众人便都已经明白,苏余是败局注定!然而,苏余却表现出了极佳的韧性,虽然花费了更长的时间,更多的棋子,但苏余却真的坚持着,一次次扭转局面。
许多手的应对,甚至让江滨阁主都不由大开眼界,眼前一亮。
“有点儿意思啊!”
说起来,江滨阁主都有些舍不得下“杀招”了。
不过,随着打出的棋子越来越多,苏余也终于招架不住,终于,在双方各自出手二十次的时候,苏余再也支撑不住,百余枚白色棋子“哗哗哗”地掉落地上。
苏余衷心道:“前辈阵法造诣果然高明,晚辈自愧不如。”
“哈哈!”
江滨阁主却是不由大笑,将黑子随手抛下,“痛快,痛快!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对弈了!苏余小友,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苏余欣喜,连忙道谢,“多谢江滨阁主!”
江滨阁主却是笑道:“不需谢我,这也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