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羽人和白羽妇人发难,楚狼先是一刀而出,刀光先将那道弯月戟光从中劈开。就在戟光裂开瞬间,楚狼左手使出一招藏龙爪,击在驭魂锥上。
驭魂锥被楚狼击出。
白羽人和白羽妇人出招后,身形也飞快朝楚狼掠来。楚狼跟踪白羽妇人,白羽兄妹怀疑楚狼是血月的人,所以是绝不会放过楚狼的。
二人身后,跟着哭笑不得一干高手。
风沙中,楚狼又一刀挥出,顷刻若干如丝线的刀光闪现,一条条闪亮丝线飞向白羽人和白羽妇人。
白羽兄妹俩赶紧应付这些凌厉的刀线。
楚狼不会蠢到以一人之力敌这么多高手。
尤其这白羽人武功太高了。
楚狼挥出这一刀同时,身形也朝后急飘,就如在风中急飘的断线风筝。待白羽人和妇人应付完那些刀线,楚狼已完全没入漫天风沙中不见了踪影。
白羽人气恼之极,他道:“计划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却让魔君跑了!现在还让这个小子跑了!没想到这小子武功这么好……”
楚狼武功之高,身法之快,真是出乎白羽人意料。
白羽妇人道:“二哥,谁能想到魔君会“妖术”呢。虽然魔君跑了,但是这次也将四大提灯魔童杀了,这就等于断了魔君臂膀,也算是大有收获,以后我们再另想办法对付魔君。”
白羽妇人认为魔君用的是妖术。
除了妖术,她想不出更为合理的解释了。
目光能将对手眼睛刺瞎,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也太可怕了。
这时一名头插雁羽的面具人过来请示白羽人。
“羽主,我们开始清理了……镇上那些百姓怎么办?”
原来镇上百姓们都被冥崖的人事先关在一处地方,冥崖的人则扮成百姓设下陷阱。
魔君跑了,白羽人本来就气恼难平,他朝那名手下愠声道:“这还用问我!杀了,都杀了!”
白羽妇人忙道:“二哥,他们毕竟都是些无辜百姓,也看不出我们来历,就饶他们一命吧。就当给你大外甥积点德,让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
白羽人想了一下,他对那名手下道:“那就饶他们性命吧。告诉他们,今日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谁说出去,碎尸万段,灭其满门!”
那名手下奉命而去。
白羽人又朝哭笑不得等人挥了下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他们退下后,原地就剩下兄妹二人。
原来这白羽人是白羽妇人的亲二哥。
白羽人是老二,白羽妇人是老三,那个鹰羽人是四弟。
白羽人在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强者姿态。在属下面前,永远是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现在只剩下兄妹二人,白羽人发出了一声喟叹。
白羽人将他的明月戟收入衣袍中,他在一块断石上坐下。他披肩上的羽毛在风中不断发出“噗噗”声响。
白羽人的头也微微垂下。
此刻,他给人的感觉很疲惫,也很落寞。
白羽人道:“莺儿,这么多年,我们暗中对抗着血月王城。但是魔城太强大了。如果不是我们行事诡秘,又心狠手辣不留活口,恐怕我们早就暴露被魔城灭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损失惨重。力量太悬殊了,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样下去,冥崖就完了。我死了也无脸见地下的爹爹,还有大哥……”
白羽妇人完全能体味大哥此刻的心境。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是最了解二哥的人。
二哥就是冥崖的擎天柱,承受着太多重负,太多压力。
白羽妇人挨着白羽人坐下,她将头斜靠在白羽人肩头。
“二哥,其实我也很累,也很害怕,但是我们黄家是血盟后人,祖上还是血盟副盟主。我又是端木先主的孙媳妇。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和魔城斗。爹爹临终前不是也说了,对抗魔城,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责任,也是荣耀。无论多艰难,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退……”
白羽人道:“三妹,你放心,无论多么艰难,我会坚持的。不过这样下去真不行。得改变策略了。”
白羽妇人道:“二哥可以什么好主意?”
白羽人道:“既然找不到你儿子,干脆你用端木盟主的信物竖起血盟大旗,召集隐藏各处的血盟后人。只有将血盟的人都聚起来,拧成一股绳,才能对抗魔城。”
白羽妇人:“但是我毕竟只是端木先盟主的孙媳,血盟后人未必听命于我啊。我儿子可是端木家血脉,血盟的人一定会认他这个小主人的。”
白羽人道:“自从小襄被抢走,我们也打探了二十多年了,但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恐怕……”
说到这里,白羽人再未往下说。
白羽妇人情绪激动道:“我儿子一定还活着!他身上流的是端木家的血,端木先主和所有血盟的人都保佑着他呢……”
白羽人点点头,他道:“莺儿,我和爹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年……”
白羽人未往下说,但是那件事,成了白羽人心里最大遗憾,也成了他最为后悔的事。
白羽妇人自然知道二哥想说什么。
这一刻,她思绪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那时,她是冥崖小姐黄莺。青春美丽,风华绝代。一次偶然机会,在一个满天飞雪的湖边,一片白雪皑皑中,她偶遇了一个青年。
青年清秀英俊,一身白衣胜雪。青年满腹经纶,画的一手好画,做的好诗。青年叫木青云。二人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