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阳所说的正是不远处的一座山头!
洪水泛滥,只有移山倒海的本事,才能拯救谷山庄园数千人的性命!
金蟒现出真身,嘶吼夹杂着雷电爆响,蛇尾猛烈击中了山头。空中的越阳看到山体摇晃,有大块碎石从上面滚落下来,可是山体稳固并没有坍塌。
千钧一发之际,金蟒之上的越阳,手中封血剑暴涨百倍,用尽全身气力拦腰斩去,剑气所过,金蟒高呼一声站好,随即用自己的巨大的头颅撞击而上!
巨大的震动让越阳从金蟒身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入水中。
等越阳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车娜怀里,面前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憔悴面容。
“娜娜?”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车娜泣不成声,紧紧搂住越阳,泪水混合雨水滴在越阳的脸上,是温的。
原来,下方等候的车娜看到越阳跌落,毫不犹豫跳进了江水中。茫茫滂沱江,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是金蟒将越阳救出交给车娜。
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越阳不顾身体多处传来的剧痛,挣扎着起身,看到眼前一幕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山之间的峡谷,已经被整体移来的山头堵上,当上了汹涌而来的滔天洪水。雨势已经减小,天亮时分,一切苦难都会过去。
只是,如此一来,风水改变,谷山庄园的守护大阵也消失了。
主人,主人!
奇奇和妙妙飞奔而来,都乖乖缩在越阳的怀里,妙妙一直在滴泪,一夜之间遍尝各种艰辛。
轻轻安抚两个小家伙,奇奇报告说:“主人,那些恶人以为庄园一定会被大水覆盖,所以提前都撤走了。”
“嗯,耍水的那些家伙们也都撤了。”妙妙补充。
“太好了,你们两个又立了大功。”
越阳开心无比,环顾四周却不见金蟒的影子,低头一看,原来它已经趴在自己胳膊上休息了。只是,令人无比心疼的是,缩小后的金蟒依然能看得出全身伤痕累累,头上的伤疤还在滴血。
到了金蟒这种修为,已经是刀枪不入,一般修士都伤不到它。但为了数千生灵,金蟒毫不犹豫全力以赴,让人感动动容。
“越阳!”
“师弟!”
远处传来呼唤声,是木奇他们找来了。越阳挥挥手,“师兄,我在这里。”
比师兄们先跑来的,却是师姐,艾红真哭得满面泪痕,第一个冲过来将越阳紧紧搂在怀里,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完全无效。
“师姐,我没事儿。”越阳全身骨头散架一般,疼得龇牙咧嘴。
“臭小子,我真怕你出事。从小就是我看大的,师姐说个不恰当的比方,在我心里,你就像孩子一样。”说着,艾红真又落泪了。
越阳等人鼻头一算,也都心酸不已,难得艾红真认真说话,越阳安慰道:“对不起,师姐,让你担心了。”
“以后别再吓唬师姐了,师姐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受不了一惊一乍。”艾红真轻轻抚摸着越阳的脸,但说着说着,越阳心里就咯噔一下,发现师姐的瞳孔又放大了,“你还记得吗,为了让你在宗门赢得尿得最远比赛,师姐我可是拼尽力气把你举得最高的。”
噗!
越阳转头吐出一口血箭,是真的吐血。其实能憋住,但架不住艾红真身体挤压外加精神刺激,越阳魂魄一散,就喷血了。
“三师姐,你快松手,把越阳交给我。”丰谷山急了,拉扯开艾红真,蹲下身子将越阳背在肩头。
淋漓的血滴在丰谷山的白衣上,他嘿嘿笑道:“谢谢五师兄,什么时候不嫌弃我脏了?”
“别提醒,我也快吐了。”丰谷山说话很气人,越阳呲牙笑了下,眼前一黑,再度昏死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期间忽冷忽热,越阳清晰看到许多幻象,更多是模糊不清,让他看不透摸不着。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卫道生的脸庞,看到越阳睁开眼,卫道生连忙替他把脉,然后长长松了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过来了?”越阳嘿嘿笑着坐起来。
“我都来两天了。”卫道生皱眉,越阳这一觉三天三夜,五脏六腑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丰谷山连夜发出通知,卫道生带了最好的药,总算是有惊无险。
“师弟,这七日十分关键,最好在庄园养好伤。”卫道生叮嘱道。
“我那个,在家养伤也一样。”越阳嘿嘿笑,卫道生十分无奈,知道他惦记回家,也只能同意,越阳在华京的安全,由他来负责。
得知越阳醒来,丰谷山也匆匆赶来,一开口嗓子却是哑的。
“五师兄,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嗓子都给哭哑了?”越阳打趣。
“哼。”丰谷山不屑,卫道生笑了笑,“老五是骂的,天天骂,嗓子都要废了。”
自作多情了。
不过,三江门甘为南巫门走狗,还大兴巫术试图要水漫庄园,丰谷山当然生气。看窗外,早已经是雨过天晴,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息。
据说,蛊女们展现出不怕吃苦的精神,当天夜里将滂沱江的堤坝重新封住,还进行加固。
只是,法阵十分重要。卫道生带着丰谷山和木奇研究了两天,却不知道该如何修复,只等着越阳醒来,看是否能有办法。
不料,越阳却摆手,“这个法阵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设立的,只怕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修补。”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