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弟连忙去解链条腰带,却发现环环相扣无头无尾,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打手们都害怕了,没人再敢靠前,却都看向楼梯处,继而闪开一条道,毕恭毕敬齐声喊,三爷!
来了大人物,却是个近七十的老者。身材高大,头发花白,还留着到衣襟的胡子,只是目光呆滞,行动僵直,不吭不响直接进屋。
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枪就开!
嗷呜!
一道白色闪电扑向老者的手腕,是奇奇!但比奇奇速度更快的,是封血剑,剑气割伤老者的手腕,手枪落地。
老者没有任何表情,弯腰去捡,车娜抢先一步,将枪踩住,用力后滑,随后鞋跟狠狠踩在老者背上,将他掀翻在地!
“都给我退到楼梯口,否则他的老命不保!”见形势已被控制住,车娜豪气冲天,手指众人很有气势。
打手们不得已,只能往后退,但却保持距离,自然不肯离去。
“这是穆周穆三爷,挺好的人。”女服务员瞥了眼解释道。
确实不坏,这名老者没有恶相,而且越阳一眼便看出他行为异常,是被人控制了!
剑气使用收敛,手腕的伤势并不严重,已经止血,倒是被奇奇挠了两下,血痕醒目!越阳取出银针,飞快刺入,老者吐出一口浊气,双目变得清澈,终于清醒过来。
“我,在哪里?”老者不解,看到越阳,先是一惊,继而恼怒,随后长叹,表情很是复杂。
“三爷,您带着好多人来,还开了枪!”女服务员不满。
“胡说,我怎么可能有枪!”穆周摆摆手。
“床上还留着孔呢,三爷,你不能赖账!”女服务员道。
这……
“你先出去吧,旅店的损失,我想穆老先生会双倍赔偿的。”越阳暗示,穆周也点头保证。
穆周在当地有些势力,女服务员不想事情闹大,本来生意萧条,今天还有钱赚,便不再计较,嘟嘟囔囔下楼去了。
将穆周扶起来,越阳让车娜给他倒了杯温水。车娜不情愿,穆周也很警惕,一杯温水就搁置在一旁。
车娜怒气难消,垫着纸巾将地上的枪捡起来拍在桌子上,冷冷看着穆周。
“穆老先生,看你面相颇有几分英气,想必年轻时,也有些威望吧?”越阳问道。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穆周没有回答,他现在还在思维胡乱中。
“我也不清楚,咱们慢慢聊,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穆周征了征,这才开口讲起,自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后人。祖宗庇佑,成年后的穆周不管做什么,都特别顺利,拥有不菲产业,在高岩还有一片庄园。
外面那些都是他的手下,虽然穆周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但他们还愿意追随自己。
今天,突然有一名女人拜访,说是祖上沾点亲的。穆周不差钱,也常周济穷困,遇到这种登门的也都不拒绝。
只是聊了几句后,便头脑发沉,眼皮沉重,让人把那名女人给打发走了,自己倒头便睡了一觉。
“我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你,就是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也许梦境太真实,醒来后,我都没有区分清楚,便带着一群人来找你。”穆周摇摇头,苦笑道:“也许,这个理由,你并不相信吧。”
“正因为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这才能证明穆老先生是被恶人利用了。”越阳淡淡道。
“小伙子好气魄,我可差点害死你啊!”
铁证如山,那把枪就在桌子上,今天的事情又十分离奇,穆周也是见过世面的,清楚自己被江湖上那些卑劣的招数给控制了。
穆周做事谨慎,当然不会有枪,肯定是那名女人给的。
“穆老先生子女宫有中断,冒昧问一句,少的这代人,就是令郎吧?”越阳问道。
顷刻间,穆周眼中出现泪痕,摇头道:“我唯一的儿子,死于非命,可怜我这个做父亲的,自认无所不能,却连杀害他的凶手都找不到。也许,老天给我的福气,都被前半生耗尽了,可怜我的儿!”
穆周哽咽着,连连摆手,有些伤痕,时间是无法愈合的。等他平静些,越阳问道:“老先生不怀疑梦境是真的吗?”
“不,过去十四年了,当时你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而且,我就是被梦境引导在这里的,哪有凶手自投罗网!”此时的穆周,已经完全清醒了。
越阳眸色微收,深邃不可见底。十四年前,是越阳噩梦的开始,他得罪了南巫门,守真一派被血洗,不得已江湖隐名!更让越阳无法释怀的,爱妻凌若寒正在承受蝁蛊之苦!
“还不知道如何称呼?”
“越阳。”
“看你似有不悦?”
“老先生,恕我直言,你中了剧毒,只怕活不过三天!”
什么?穆周突然站起,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又有几人坦然处之。穆周能做的,便是极力镇静,拱手道:“我年长于你,就直呼姓名吧。越阳,我看你年纪轻轻本事了得,今晚还请赏脸到我的庄园住下,也好畅聊!”
“住在外面还被枪击呢,谁敢去你家!”车娜不答应。
穆周看出,越阳才是说话算数的那个,满怀期望看着他,诚恳道:“越阳,今天的事情,我很懊恼,愿意进行赔偿。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我并非不愿意。只是,我去了,也救不了你的命。这种毒,没有解药。”越阳如实道。
如遭雷击,穆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