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你没事儿吧?”凌若寒连忙站起身,关切问道。
“他,他……”盛英的脸色很吓人,汗水聚集成滴,串往下落,身体抖成虚影,说话也都含糊不清。
“越阳,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讲话,看把盛总气的,快跟他道歉!”
凌若寒看见对方气得肚子疼,也是手足无措,越阳这么一搅和,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
“道歉?盛英,你这肚子疼,不是头一回了吧?保守治疗肯定不管用,一个大老爷们肚皮上有个疤痕怕什么,赶紧去医院吧,否则会有更**烦!”
越阳又四处寻找,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支笔,在图纸中间画了个椭圆形状,比划几下扔到盛英脸上,“我这个是放大版,实物也就是芝麻粒大小吧。别强撑着,赶紧叫救护车,不谢,再见!”
说完,越阳拉起凌若寒就走,气得盛英弓着身子在后面追,没走几步,便因为腹痛难忍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听到盛英的惨叫,一直在工作室等待的酒店总经理连忙冲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伸开双臂拦住二人。
“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不能走!”
“拿开你的肮爪子!”越阳不客气推开酒店总经理,头往后微微一甩,“快去把你们老总送医院吧,晚一步的话,小手术变成大手术,那疤痕可就热闹了。”
酒店总经理左右为难,但眼前这两人的身份他都清楚,不怕他们跑了,先去救盛英再说。
精心准备而来,却是狼狈逃离,被越阳拉着狂奔的凌若寒气得胸口憋闷,上车后便吃了两粒药。
“小寒,这些药对身体没好处,也不对症,以后不要吃了。”越阳启动汽车,不忘劝说。
“我早晚让你给气死。你老实说,是不是暗中对盛英做了什么手脚?比如,下毒什么的?”凌若寒低声质问道。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真是让我太伤心了。相学医术,都是相师的必修课,盛英身体不好,跟我没关系。”越阳说道。
“他身体很差吗?”凌若寒问道。
“嗯,只是表面光而已。其实外强中虚,那方面还不行,也就仗着年轻吧,等过了四十,就是不举了。”越阳啧啧摇头。
又是不举?
前面的话,让凌若寒多少有些相信,但这句就不靠谱了。迄今为止,只要跟越阳有过节的男人,都被扣上不举的帽子。
可见,这个男人的内心多么阴暗邪恶。
凌若寒微微叹口气,越阳有私心,是因为他一门心思相当倒插门,做个白吃白喝混日子的上门女婿。盛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越阳所说三十亿的基础建设费用或许有些夸大,但也不会低于二十亿。
盛豪是主办方,前期费用会让凌氏集团出,一旦上了这艘船,即便是后期发现其中的问题,也很难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项目搞下去。
幸亏有越阳捣乱,才没有参与投资这个项目,否则一定会被套牢。
停滞不前是深渊,前方处处是陷阱,做人这么难,谁又能帮帮自己?凌若寒心酸不已,低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
“小寒,你看,救护车。盛英要是良心没让狗吃掉,应该感谢我!”越阳得意一笑。
凌若寒抬起头,果然看到迎面赶来的救护车,看方向正是赶往盛豪大酒店。疼成那样,不叫救护车才怪,只要不是被越阳气的就好。
凌若寒有电话接入,看号码是周泽宇,也没防备越阳,开了免提,“姐夫!”
“小寒,听说越阳把盛英给气生病住院了?”周泽宇消息很灵通,上来就问。
“一言难尽,应该是盛英自己身体有病,和越阳,好像没太大关系。”凌若寒说道。
“小寒,你怎么还袒护那个废物啊?今天就该让我跟着你去,那小子哪回都得惹事!”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好下定论。姐夫,我不方便露面,要不中午你去看看他,顺便再问清楚病情?”
“行吧,我跟盛英关系不错。就算是被赶出来,为了公司也得厚着脸皮上!”
周泽宇说得大义凛然,把越阳恶心够呛,不作不死啊,周泽宇,你等着!要不是越阳此刻心情好,非得骂他两句不可。
嘿嘿,凌若寒在电话里维护自己!
善良,从未在凌若寒身上缺失,从小到大。你救我一命,我护你一生!
不用周泽宇去打听,盛英被救护车拉走的消息没瞒住媒体,各种猜测满天飞。越阳最喜欢其中一种说法,说是盛英跟一位女孩没谈拢价格,惨遭报复,让人给踢碎了。
华京善佑私立医院。
刚做完紧急手术的盛英面无血色,眼睛直视前方,眼皮都不带眨动一下,活像僵尸一尊,连护士看见都害怕,也不敢凑近,转头出去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主治医师。
“盛总,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不过是一次小小的阑尾切除手术而已。”主治医师看重盛英的身份,亲自赔着笑脸过来安慰。
“压力怎能不大,就这么个小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破坏力。”盛英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张图纸,阴阴说道。
“是啊,一粒小小的孜然粒进入阑尾,便能引起剧痛,还要手术治疗。已经有穿孔迹象了,要是送医延迟那么一会儿,后果更为严重。”医生附和道。
“所以,这种毒害必须得连根切除,永绝后患。”盛英咬牙道。
“盛总放心,手术非常彻底,您身体素质很好,恢复也很快。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