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互相争夺,打成了一团。双方乱斗间,石中玉和石中坚各自被一边捉了去。
雪山派抓的是石中坚,而石中玉则落在了金刀寨手上。
双方又分了开去,正要继续开打,忽然一阵劲道自空中传来,众人的刀剑都不禁往下一压。
大家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屋顶有一人傲然立在月色下。一把金刀、七柄长剑都插在他身周。
“是,是谁?”雪山派弟子好奇道。
这人一出手就能同时将大家的刀剑都压下来,武功之高早已是出神入化。
安奉日武功并不甚高,江湖上的阅历却远胜于雪山派七弟子,当即拱手拜道:“敢问前辈可是摩天崖谢前辈?”
望向安奉日,冷冷一笑,道:“你们在这里打来打去,为的不就是此物吗?”
他说着,亮出掌上的玄铁令。
冯正涛一惊,摸摸裤裆,不知何时,自己藏得好好的玄铁令竟然不见了!
他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是不敢明言。这玄铁令的规则都定的,自己若是乱说话,被他杀了也是活该。
江湖素来传说亦正亦邪、喜怒无常,生起气来就会杀人。
“这玄铁令是谁拿到的?是你,还是你?拿着玄铁令牌数向雪山派和金刀寨。
双方却都不敢说话,却是不明此举是为何意。
哈哈大笑,摇了摇头,“一个个不是杀人如麻么,怎么此时却都不说话了?”
他说着,突然腾身落在地上,走进了金刀寨这边儿,走到石中玉身前。
“小子,你想不想活命?突然问道。
石中玉一愣,不知道他为何会盯上自己,还真是一个怪人。
众人也都是奇怪这是闹哪出?
“他得了我的玄铁令,所以我可以替他办一件事。指着石中玉道。
众人“啊”的一声,议论纷纷,心道这小子居然......
冯正涛见机,上前在花万紫跟前说了几句。花万紫点点头,叫道:“谢先生,且慢!”
回头问道:“干甚么?”
花万紫道:“请问谢先生,他拿去的那块铁片,便是玄铁令吗?”
满脸不悦之色道:“对此一问!”
那女子道:“若是如此,那这却是尊驾的不是了。”
只脸上陡然青气一现,随即隐去,笑吟吟道:“我倒是哪里不对了?”
花万紫道:“那不知尊驾此举是为何?”
高举铁片,朗声念道:“玄铁之令,有求必应。”将铁片翻了过来,又念道:“摩天。”
顿了一顿,他说道:“这等玄铁刀剑不损,天下罕有。”拔起地下一柄长剑,顺手往铁片上斫去,叮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上半截弹了出去,那黑黝黝的铁片竟是丝毫无损。
众人知道这的警告,雪山派弟子都替花万紫捏了口气。
脸色一沉,厉声道:“他得了玄铁令,我便替他办一件事,哪里不对了?”
花万紫笑道:“小女子听得江湖上的朋友们言道:谢先生共有三枚玄铁令,分赠三位当年于谢先生有恩的朋友,说道只须持此令来,亲手交在谢先生手中,便可令你做一件事,不论如何艰难凶险,谢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话不错罢?”
“不错。此事武林中人,有谁不知?十分得意道。
花万紫朗声道:“但今日明明是我雪山派弟子先得到玄铁令。先生难道是怕了,所以才将要求落到这小叫花子身上?”
“呸”的一声,道:“你是怀疑我?”
他说这话已经露出了杀机,花万紫只觉得自己犹如坠入冰窟一般,浑身都是冰凉。
花万紫强行振作,郎声道:“我自然不是怀疑谢先生,只是怕其他人耻笑,谢先生前两枚令牌都干了两件江湖大事,第三枚却只是让救一个小叫花子的性命。”
她说的虽然一本正经,但背后却早已是冷汗淋漓。雪山派和金刀寨众人虽然心中也是有此想法,却都不敢应和,场上安静得针落可闻。
脸上又是青气一闪,心道:“这丫头用言语僵住我,叫人在背后说我谢某言而无信。我倒是需要拿这个小叫花子来搪塞?”
他突然心头一震:“啊哟,不对、不对,我如何行事又何须向他人解释?”
突然几声冷笑,吓得周围人都兀自看向他。
看向石中玉继续道:“天下又有甚么事,能难得倒姓谢的了?小叫化儿,你跟我去,有甚么事求我,可不与旁人相干。”
说着,他就抓向石中玉的手。
旁人如何看他,他倒不在乎,他今日是非认这小乞丐不可,其他人又能如何?
要不认账,谁也不敢说个不字,毕竟人家就是规则制定者啊!
他虽没将身前这些人放在眼里,但生怕这小丐背后有人指使,当众出个难题,要他自断双手之类,那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以要将他带到无人之处,细加盘问。
花万紫踏上一步,柔声道:“小兄弟,你是个好孩子。这位老伯伯最爱杀人,你快求他从今以后,再也别杀——”一句话没说完,突觉一股劲风扑面而至,下面“一个人”三字登时咽入了腹中,再也说不出口。
原来花万紫知言出必践,自己适才挺剑向他脸上刺去,他说记下这笔帐,以后随时讨债,总有一日要被他在自己脸颊刺上一剑,何况六个师兄中,除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