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大厅上是其乐融融。巴拉那突然起身,来到宋青书身边,要与他喝酒。
宋青书却是不屑与这众人同杯,只是冷冷喝了一盏,却没回敬。
巴拉那突然将酒碗摔在地上,似醉非醉道,“素闻宋掌门大名,在江湖上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虎父之下是否也生得犬子?”
宋青书却是不吃他这激将法,知道这厮是故意挑事,只是静静喝着自己的酒。
我就不动,你能把我咋地?
“哈哈,巴拉那,你无礼了!”五马鲁指着儿子让他退下,接着又道,“听说宋公子的剑法十分高明,我也是对中原武功喜好得紧啊!不若这样,就请宋公子和我府中的武师比试一番。”
不等宋青书回话,五马鲁拍了拍掌,已有下人捧上一柄宝剑,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宋师兄!”玄虚想说话,宋青书却止住了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
说罢,起身接了剑。
五马鲁也是习武之人,在宋青书拿到剑的瞬间,他眼睛一眯,感觉宋青书完全变了一个人。
起初还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此时仿佛是剑出封喉的绝世刺客。
他拍了拍巴掌,一个彪悍的武师也走了上来。
“这是个外家武师,大概也是三流境界了。”宋青书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显然不是强者。
若他的路子正宗,被称作武师了,自然应该是二流境界以上的高手。可惜,多少民间的草根武者,哪里能得到名门正派的真传。故此虽然勤修苦练,卖身于朝廷,也才得了个武师的称号。但其实力如何,却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那武师倒是讲礼,道了声“得罪”才动起手来。
他使得是一身横练武功,和宋青书交手,只听见剑打在他身上“哐哐”作响。
两人交手三十多招,宋青书便猜到了他的底细,这大概是个少林外门弟子,这身横练功夫也有少林的影子。
于是,他不再留手,直接使出了绕指柔剑术。这武师起初还觉得自己能和宋青书过几招,心想这武当剑法也不过如此。但宋青书招式一变,他却是处处被压制。
他的横练功夫虽硬,却不能碰到宋青书,宋青书的剑柔若流水,正是以柔克刚,处处点得他身体要穴。
他还以为是宋青书留手,所以不使内力。若是有内力加持,宋青书的剑便可轻易破了他的武功。他却不知宋青书不是留手,而是本就没有内力。
最后一剑,宋青书已横在他脖子前,武师自知不是对手,顺势认了输。
二人打斗虽然精彩,但堂上的五马鲁却不是很满意。因为二人打了半天,竟然不见血,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耍花枪!
但他仍旧哈哈大笑,又赞扬了一通宋青书少年英雄、武功不凡。
宋青书自然不会当真,只是觉得这个五马鲁比起其他蒙人来更有些心机。
等到散席,众人都告辞,宋青书正要走,却有一小厮偷偷过来给他递了帖子。
待他回到小馆拆开来看,这帖子署名是“知州陈越之”,邀他择日往府中一叙。
“我与这些人素无瓜葛,他们却屡屡对我示好想来定是因为老宋的缘故。”宋青书躺在床上思考着。
如今天下乱象四起,中央早就是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这些四野之地。均州知州想要拉拢自己,无非也是为了同宋远桥搭上线。宋远桥如今也是武当真正的掌舵人了,若天下当真大乱,谁能拉拢上像武当这样的大门派作为靠山,定能站稳脚跟。不谈其他,自保却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