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老夫供你吃喝,教你武功,你竟然当了白眼狼,带着外人对付自己师兄”丁春秋眯着眼睛,笑吟吟道。
一边儿,阿紫被反绑双手,跪在地上,灰头土脸,显然是吃了一路风尘。
“师傅,您老人家知道,阿紫胆小如鼠,哪里敢这样做,是冤枉啊”
一旁的大弟子摘星子哼了一声道:“小师妹,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那天狼子三人又是如何受的伤?”
阿紫哭哭啼啼道:“师傅,那个人武功高强,弟子打不过他,三位师兄也是被他打伤的,跟阿紫没有关系”
丁春秋坐在虎皮大椅上,冷冷哼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一旁躺着的三个弟子,开口道:“这三个废物,将我星宿派的颜面都丢干了。”
丁春秋创立星宿派,本就不讲什么师门情谊,谁武功高谁就说了算。三个弟子被人打成重伤,他并不心疼,只是觉得自己星宿老仙被打了脸,实在是不爽。
“阿紫!”丁春秋突然叫道。
阿紫身体一震,连忙应道:“师父,阿紫在——”
她抬头看向丁春秋,却猜不透他是喜是怒,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了。阿紫之前便见过丁春秋笑吟吟地把一名亲传弟子用来试毒。那死相之凄惨,阿紫至今难忘。
丁春秋在阿紫心目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变态。
“这三个废物,是被谁打伤的?”
阿紫早就想好了答案,忙不迭脱口而出:“那人名叫慕容复!”
慕容复?
丁春秋一愣,忽地一掌拍在椅子上,那铜椅也被他拍的一声重响。
“果真是他!”
慕容复被苏星河扔进了老家伙所在的石窟中,极有可能会传承老家伙的衣钵。
丁春秋在山谷内设了许多炸药,如果这样都炸不死慕容复,他也一定会找上门来。丁春秋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当年的无崖子,都被他干掉了,他就不信这慕容复还能立马强过无崖子。
“好。”丁春秋接着道,“阿紫,拿出来!”
他探出手来,伸向阿紫。
阿紫一愣,弱弱问道:“师父,什什么?”
“神木王鼎!”丁春秋怒道。
阿紫身子一缩,后背发凉,缓缓道:“宝鼎,被被人夺走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始终在丁春秋身上,就怕他一发怒直接将自己掌毙了。
丁春秋“哼哼”两声怪笑,自言自语道,“好你个姑苏慕容复,看来是跟我对上了。”
阿紫只觉得丁春秋这模样比发怒更为可怕,又道:“师父,息怒息怒”
丁春秋忽地走到阿紫身边,蹲下身,用手抚摸着阿紫的头发,轻声道:“小阿紫,你胆子好大,竟然擅自将神木王鼎偷了出去。”
阿紫忙不迭摇头解释道:“师父,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那是谁啊?”丁春秋用手摸着阿紫的下巴,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捏死。
阿紫颤抖着道:“是是他!”
丁春秋顺着阿紫的目光看去,她却是看向了摘星子。
摘星子冷笑一声,忽地道:“你把师父当成蠢货吗?这样幼稚的话也会相信?”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一阵罡风袭来,心感不妙,正要闪身躲开,却是迟了半步。
丁春秋一掌打在摘星子身上,摘星子瘫在地上,一脸疑惑道:“师父,你,你为什么”
“哼!”丁春秋阴恻恻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紫这个小家伙,再怎么机灵,也是不敢偷盗神木王鼎的。这背后,不正是你这个大师兄所撺掇的吗?”
摘星子一愣,忽地凄然道:“想不到您早就知道了果真,我还是不如您啊”
摘星子知道,最近丁春秋一直计划用神木王鼎抓住冰蚕来修炼一门奇功。趁着丁春秋闭关之时,他便故意给阿紫机会,让她偷走神木王鼎,为的就是偷梁换柱,自己占为己有。
但没想到,慕容复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打乱了。阿紫被抓回来时,他便想要杀人灭口,只可惜被丁春秋给阻拦了。
他原本以为是丁春秋喜欢阿紫这个小丫头,但没想到却是丁春秋早就怀疑自己了。
“你小子心不小,只是武功弱了些。你知道么,一个人的武功如果配不上他的野心,那只会带来灾难。”
丁春秋说着,挥了挥手,几个弟子上前将重伤的摘星子抬了下去。
“师父,你要如何处置大师兄?”
丁春秋桀桀一声怪笑,“摘星子一身毒功,用来炼制毒人正好。”
阿紫“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那毒人可是好比地狱的刑罚。这是丁春秋将苗疆的蛊术和炼尸术结合形成的一种试验。将人用五毒蛊种一一寄生,然后以荫尸之法,将其炼制为浑身是毒的活尸。
只是,丁春秋研究了好几年,前前后后害死了无数人,后山五毒窟的尸骨堆积如山,却没有一人能够同时承受五个蛊种。
“小阿紫,虽然你是被摘星子所欺骗的。但你也背叛师门了,不是吗?”丁春秋摩挲着阿紫的脸。
阿紫紧闭双眼,浑身发毛,眼泪吓出来了,颤抖道:“请师傅饶命”
丁春秋桀桀一声怪笑,正要说话,忽然感觉背后一阵不安,猛地转过身去,却见两个身影缩地成寸一般,迅速来到了星宿派大殿前。
“慕容复!”
丁春秋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慕容复,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女子,却是苏星河的七弟子石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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