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满脸迷惘之色,他完全不懂刀白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段延庆的怪异举动,但总觉得没有好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延庆笑完,又了瞧瞧段正淳,再瞧瞧段誉。但见二人一个脸方,一个脸尖,相貌全然不像。而段誉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轻之时倒有七八分相似。只觉说不出的骄傲。
他看着段誉,正想叫出一声儿子,但又想自己是欢喜过头了。此时若是点明了段誉的身份,于他而言未必是好事。段誉也绝对不会与自己相认。
段延庆憋不住这喜气,狰狞的面孔显得愈发怪异。他此时心中有千万句话,既想对刀白凤说,又想和段誉讲。但他想起慕容复之前那句“我有办法助你和段誉相认,但你必须先隐忍”,便又沉下了气来。
段延庆将段誉扣在手上,段正淳和保定帝刚刚出招并未得手,此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段延庆又突然发狂。
忽地,一阵魅影从林间蹿出,迅速来到段延庆身后。
“终于到了!”
慕容复之前便和他约定好了,此时他出来,段延庆才好退场。
慕容复脚踩螺旋九影步法,出手就是一掌拍向段延庆后背。段延庆回身与他对掌,忽地身形不稳,疾退几步而去。
保定帝和段正淳都是大惊失色,此人是谁,怎么能一击就击退段延庆?!
这其中固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段延庆也在暗叹这南慕容的掌力好重!他故意退出三步之外,慕容复顺手替段誉解了穴,又向他攻来。
段正淳见他拖住了段延庆,赶紧上前将段誉救下。
段延庆和慕容复对了几招,忽地抬起手,发出一记一阳指。
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慕容复同样也射出了一道一阳指!
两人指力相触,在空中抵消了!
“这此人是谁,为何会我大理一阳指!”保定帝和段正淳面面相觑,却都是一脸疑窦。
慕容复故意使出一阳指,便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他又对段延庆使了个眼色,段延庆一便与他交手,一边低声道:“慕容公子,你答应我的事,莫要忘了!若能办成,我段延庆后半生任你驱使!”
慕容复微微点了点头,“放心去罢!”
说着,他顺势打出一掌。段延庆假装不敌,倒飞出去,捂着胸口,以腹语大声道:“不愧是南慕容,来日方长,日后再行讨教!”
场上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是颇为吃惊。
“原来,此人便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南慕容!难怪有如此高超的武功!”
段延庆撤了,叶二娘和岳老三也跟着逃了去。四大侍卫和他们斗了半天,却只是消耗了内力,并没有受伤。此时得了空,他们纷纷看向慕容复,满脸都是好奇之色。
“原来他是姑苏慕容复,难怪、难怪!”段正淳感叹道。
段誉未曾出过大理,便好奇道:“爹,这姑苏慕容复是何人?很厉害么?”
段正淳没给他解释,看向了一旁的段正明,意思以他为主,让他拿主意。
“姑苏慕容之名,武林中谁人不知!想不到他居然会到我们大理来,为的又是什么?”保定帝心中想着,嘴上却道,“果真是他,想必他刚刚所使的便是姑苏慕容的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罢!”
保定帝想当然道。
其实,慕容复刚刚使出的,是真正的一阳指。只是姑苏慕容的模仿技能早已名满天下,所以,才会被保定帝认为他用的是斗转星移。但实际上,慕容复根本就不会斗转星移这门绝技。
段延庆等人撤去,他便收功站在溪前,望着一干人等,并不言语,却是在等他们主动开口。
保定帝上前拱手道:“阁下可是南慕容当面?”
他身为一国之君,但在接见江湖之人时,仍旧是以江湖的礼节。
慕容复也拱手回了礼,“在下姑苏慕容复,见过大理国保定帝。”
保定帝之前听闻这慕容复少年气盛,该是狂妄之辈,但没想到一见面却发现对方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煞有书香门第的样子。
“这里没有保定帝,只有段正明。我替誉儿谢过慕容公子救命之恩!”保定帝也客气道。
“路见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更何况,这四大恶人作恶多端,之前在中原我便在追杀他们,此乃分内之事,何足挂齿。”慕容复开始编了。
但众人却是深信不疑,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武功,和现在表露出来的气度,这些组合起来,完全当得起“南慕容”三字。
所谓中原之人推崇的两位,便是北乔峰、南慕容。今日一见,方才知道,真是名副其实。
没客套几句,保定定便请请慕容复一起回到大理王宫一叙。慕容复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午间,镇南王府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起万劫谷之事,都说此役以黄眉僧与华赫艮两人功劳最大,若不是黄眉僧牵制住了段延庆,则挖掘地道非给他发觉不可。
但这二人都是自家人,倒是没甚么好说的,在场诸位,也就只有慕容复一个外人。只是段正淳为人处事也颇有君子之风,慕容复抢下段誉,他便将慕容复奉为座上宾。
而且,慕容复在中原的名声和势力都非同一般,即便没有这段情谊,他也不能亏待。
众人见段正淳这态度,也都跟着向慕容复敬酒。把酒言欢间,慕容复风头无两。只是这大理酒水也只是米酒,不易醉人。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