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发之人大叫一声,向王雪拳打脚踢的攻来。王雪见他拳脚上丝毫不成章法,腰间露着老大破绽,当即向旁让开,侧腿将他踢个跟斗。那寸发之人这时也已扑来,王雪刀势一顺,在他臂上划出一道伤口,叫道:“难道要我将你们砍死,你们才肯投降吗?”那长发之人喝道:“臭丫头废话真多!”那寸发之人叫道:“你有能耐就往我脖子上砍。”也不去理会臂上流血,二人一左一右扑过。
王雪心道:“你们两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们明明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恶棍,却说的自己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当真不可理喻。”但想这两人如此不怕死的蛮斗,自己又不想当真将这二人砍死,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心想:“我可真笨,不想砍死你们,难道还不能将你们砍晕吗?”见那寸发土匪抬腿踢来,刀把一横,在他耳根处重重一击。那寸发土匪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栽到地上,一动不动。那长发之人大惊,高声咆哮道:“你杀了我兄弟!你杀了我兄弟!”王雪忍不住笑道:“他没有死,他只是……”话未说完,那长发之人挥拳狂奔而来,竟是迎着刀尖而上。王雪扔下长刀,身形一晃,早已闪到他身后,右臂挥出,一掌击在他后脑之上,将他也击昏在地。
王雪将二人拖入长草之间,心想你们两个木讷莽汉就在这里睡着好啦,不再理会二人,向山上进发。到得山头,只见雪原上大大小小立着两间草屋几个帐篷,想来便是敌人搭建的临时处所,草屋西边十余人大叫大骂的酣斗。王雪快步奔近,见是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围攻两个青年,那两青年便是杜阳与董鹏。王雪上山之时天还只蒙蒙亮,其时只她一人出城,却没想到竟会杜董二人晚一步到得山顶,想是杜董二人熟识山路,绕了避开路卡的近道,这才先自己一步上山。只见杜阳运出伏地魔功,见人便即撞倒,董鹏使开摔跤之术,有人抢上便即将他摔到雪地之中。王雪见这十余人武功并不如何高强,与适才与自己相斗的二人一样,全凭着一股狠猛之劲蛮打硬拼,而杜董二人武功虽高出众敌甚多,却只是与对头拆招,再将对头打倒而已,招式中规中矩,抢到先手也不追击。王雪先前见这伙盗匪无甚武功,心中还在奇怪凭着杜阳董鹏的功力,为何迟迟不能将众匪击退,此时见他二人与众敌游斗,才知这二人原来只知一板一眼的见招拆招,在武馆擂台上固是好手,到了江湖上与江湖人打杀便全然不知所措,要知擂台上的比试和江湖上的拼杀完全不同,若不是他二人功力高出众匪甚多,此刻早已被打伤致残。
王雪又瞧了一会,见众匪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身形十分魁梧的长发大汉,那大汉目不转瞬的瞧着众匪与杜董二人游斗,却不上前相助,看来此人便是北峰之上的众匪中的为首之人了。王雪心想:“如此无聊的斗将下去,杜师傅董师傅即便不会落败,此事终究无法了结。”大喝一声,纵身跃出,顺势将杜阳身后一匪踢晕,说道:“杜师傅,董师傅,这等凶残的劫匪强盗,直截了当的打晕便是,不必与他们喂招。”董鹏见到王雪,喜道:“啊,啊,你来啦!”王雪笑道:“啊,啊,我来啦!”将一个手持匕首的敌匪一拳击倒,又将他持刀的手腕拧脱。
众盗匪见对方来了援手,虽只是一个瘦弱女孩,但这女孩出手利索招式凶狠,实是胜于杜董二人,一时不敢再攻,纷纷向后退开。
为首那长发盗匪见又来了敌人,已不再站到一旁观看,走上前一步,说道:“你们胆子不小啊,竟敢来挑衅我们灵恶大人,我要将你们……咦,原来是你,你是王雪!”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人便是数月之前在勃子镇的震武大会之上,险些将王雪打晕的那肌肉虬结的莽汉。只听这长发莽汉哈哈笑道:“小丫头,你早已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还有胆量来惹我。上一次若不是擂台上那无知主持阻拦,我早将你打的半死不活了。”王雪没想到这伙盗匪的为首之人竟然便是此人,一怔之下登时狂喜,跟着也是哈哈大笑,心想:“上一次我败的那么惨,在大庭广众之下可着实丢人,现下我的拳术大进,哈巴术也小有所成,正好拿你试试我武功上的进境如何。本来我也想找你报上一次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记得当时在震武会场上,听旁人管此人叫做什么牛屎,也不去理会这称呼从何而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姓牛的,牛屎!你有种便再来与姑娘我较量一番,看看这一次是谁被打的半死不活。”
那大汉骂道:“他妈的,什么牛屎不牛屎,老子叫刘石!”抬手向王雪脖子上抓去。王雪低头避过,双拳同时击出,正中刘石双胸。刘石身材高大精壮,胸前肌肉着实强劲,中了王雪一拳之后虽不觉得如何疼痛,但身躯受王雪拳力撞击,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心头微觉吃惊,说道:“小女孩,你内力大进啊!”抬腿向王雪右肋猛扫过去。王雪侧身闪到刘石背后,在他背上又击一拳,笑道:“你的功力也长进不少嘛。”不等刘石转身反击,又倏地绕到刘石右侧,发掌击他面门。她这路绕着对方随意转动而攻的招法是学着巨犬掌而来,此掌步伐诡异之极,刘岳、邱海波、王晓丽等人向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