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等人见他身形魁梧容貌狰狞,实在想不到他这样的人竟也会动恻隐之心,心下微感诧异。王雪低声道:“听老一辈的人常说铁汉柔情,果真如此。”
巴尔达说道:“本来我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哪知那三人竟将这事告知了勃帮主……”李浩啊的一声轻呼,吴天张冠华也是脸现凝重,只王雪初来此地,不知勃帮主其人,更不知李浩为何脸色大变。原来巴尔达所说的勃帮主便是匪首勃山远,李浩等人和梁山帮众交手多次,却从未见过勃山远其人,但他为人狠心毒肠却是众人皆知,巴尔达触犯了勃山远定下的帮规,下场必是极惨。巴尔达说道:“梁山帮有一种可怕的毒药,是勃山远的家传毒物,此毒遇水既溶,人沾上之后立时性情大变,失去理智。我就是中了这种毒药……”王雪心想:“天下竟有这样的奇毒!难怪你性格古怪暴躁,原来是中了毒。”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他们把毒给你,你就乖乖听话喝了下去,你难道不肯用强逃走?”巴尔达冷笑道:“那勃山远是何等身手,有谁能在他手下逃走?我们只斗了一个回合,我便被他打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站起,左臂便被他撒上毒水。”王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心想这巴尔达已经够厉害了,竟然会被那个叫勃山远的轻易打倒,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李浩等人却早听说勃山远武力过人,能将巴尔达打倒在他们看来不新不奇。
巴尔达说道:“我虽然败在勃山远手下,可是却从他身上夺下了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头盒子,续道:“我抱着盒子逃下梁山,勃山远派出三名好手一路追赶。我逃了一段路之后,忽觉头疼的厉害,眼前所见的一切景物忽然变得模模糊糊似,想是毒药发作。当天晚上,我逃到一处大宅子前,便被这三人劫住,我明知不敌,却也不愿束手就缚,于是……”
王雪等人想到昨夜在力虎堂前与敌对峙的情景,直到此刻方知昨夜七敌之中,原来只围观的四人是力虎堂的门徒,其余三人却是梁山帮的盗匪。张冠华沉着脸说道:“我们夜袭力虎堂本来另有要事,没想到竟无巧不巧的遇上了你。我问你,你现在还拿我们当做敌人吗?”巴尔达捂着大脑袋咬牙闭目,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会克制自己不与你们动手。”说着双手抱紧脑袋趴倒在地,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李浩等人本来厌恶他无端动手伤人,这时见到他这等模样,却不由得同情他。
王雪卧在巴尔达身旁,伸手捋平他的凌乱长发,轻声说:“巴尔达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忽听得身后一人高叫:“但是我们会。而且会连你们一起伤害。”王雪一怔,回身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强壮的青年大汉,那大汉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人,身材却较为瘦小,正是昨夜与巴尔达相斗的那三人。王雪见那三人神色粗暴傲慢,显然不怀好意,若在平时,她才不管什么孰是孰非,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三人斗上一斗以解心头之怒,但此际正逢多事之秋,实不愿多生事端,当下便道:“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动手。巴尔达已经被你们害的很惨了,你们又怎么狠得下心来继续追杀他?”中间那人冷笑道:“瞧老巴现在这模样已是半死不活,他只要将解药的药方交出来,我就由着他自生自灭去。至于你们,只要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来,我就让你们活着离开。”王雪向巴尔达掌中的木头盒子瞥了一眼,心想:“原来盒子里装的是解药药方,在巴尔达解毒之前,这药方是不能交与他们的了。”
李张吴三人站在王雪身后,过去一年里他们曾多次和梁山帮交手,十战中能胜得六七战,即便失手不敌,也必能全身而退。眼下这三名盗匪他们虽然从未见过面,却也丝毫不惧,甚而有些开心,出手教训几名匪徒以舒心中之不快,何乐而不为?吴天笑嘻嘻地走向那三人,说道:“你们来了就好。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让我知道一会被我痛揍的人是谁。”左首边那人冷笑道:“我叫蠕虫。”猛然间双掌齐出,向吴天胸口迅速击去。吴天想不到此人出手竟然如此之快,又是全无防范,胸口受这大力震荡,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未等站定,右首边那人早已抢步跟上,森然道:“我叫蜘蛛。”双手伸出,稳稳抓住吴天两只袖口,将他向后甩去。眼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