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张冠华面色凝重的瞧着刘岳,只盼他能击退勃山远,尽快了结此事。
只听勃山远冷笑道:“你便是不可一世的刘岳吗,来让我瞧瞧你有多能打?”刘岳淡淡的道:“放心,你会见识到的。”勃山远脸上变色,一支羽箭向刘岳急射过去。刘岳双腿微一运劲,将脚下树枝折断,身子与树枝一齐落下。勃山远吃了一惊,心道:“好厉害的千斤坠功夫。”又搭上一支羽箭射出。刘岳见箭势奇快,不敢伸手去接,忙弯腰低头避过,又顺势抓起地上树枝护在身前。勃山远一连又射出三支羽箭,分击刘岳左臂、胸膛、右臂,令他无法向两旁趋避。刘岳虽明知他是将三箭分先后射出,但三箭几乎齐头飞来,实在分不清孰先孰后。刘岳暗自吃惊,知他若非天生神力,便是内功精湛,但自忖勉力也有此功力,当即挥动树枝,将三支羽箭拨落。
勃山远见刘岳轻描淡写地挡下自己的三箭神击,心中大惊。刘岳不等他再做进攻,树枝猛地脱手,向前飞击。勃山远没料到刘岳竟有胆将手上仅有的兵刃丢弃,本想拿箭再射却也不及,忙侧身闪避,树枝擦脸而过。勃山远暗叫一声:“好险。”站定身子,却见刘岳趁势追击,一招猛虎式急攻过来。这一招勃山远适才见李浩使过,但李浩功力较之刘岳实在相差甚远,他惊慌之际不敢拆解,忙运劲向后纵跃,只听咔嗒一声,手上那张弯弓的弓弦已被崩断。勃山远满脸通红,又羞又怒,狠力将弯弓向地上一掷,解下背后长枪,喝道:“我要再你身上刺穿几个大血窟窿!”刘岳哼了一声,拾起地上树枝抢先攻上。若较兵刃上的造诣而言,勃山远常年打家劫舍,刀枪箭斧皆能灵活运用,刘岳从未练过兵刃,莫说只一根树枝,便是精良的棍棒也没握过一次;但武学之道殊途同归,刘岳功力匪浅,一法通,万法通,将树枝使将开来也自游刃有余。
斗到酣处,勃山远倏地急退数步,长枪向前猛刺,他在兵刃上占了便宜,便使出这样的远攻招法,心下洋洋得意,倒要看看刘岳仅凭一根破树枝,又如何能够拆解。刘岳将树枝横在胸前,身躯在枪头下左闪右避,勃山远的枪头每次击出,距刘岳至多不过数寸之遥,旁人瞧见,无不心惊。李浩喝道:“勃山远,你如此欺负人,还有脸做着一帮之主吗!”勃山远冷笑不答,长枪连连刺击。王雪忽然叫道:“勃山远,你害死过多少人,他们要来找你索命啦!你快回头瞧瞧,他们站在你身后啦!”勃山远知王雪说这话不过是要扰乱自己心神,他做的本是伤天害理的营生,原本就没指望能平安长寿,自也不怕鬼神之说。
王雪又说了一阵,见勃山远不理会,也就闭口不语。忽见勃山远招式陡变,长枪虚划半圈,向前横扫过去,将刘岳手中树枝削掉一大块,若非刘岳趋避及时,半颗脑袋也被削掉。王雪等人齐声惊尖叫。勃山远笑道:“你不妨再去折一根树枝!”手上却加快发招,不让刘岳令择兵刃。刘岳丢下树枝,空手而搏。勃山远挑起长枪向前刺出,刘岳侧身向前疾冲,左手搭在枪杆之上。勃山远没料到刘岳近身的功夫如此了得,惊讶之下忙运劲会拉枪身,却哪里拉得动。哈巴术是近身的搏斗术,刘岳好不容易缠住对手兵刃,自是不肯轻易脱手。勃山远呼呼地转动长枪,要逼刘岳脱手,刘岳左手死死握住枪杆,身随枪身而动。
勃山远只觉手上长枪越来越拿捏不定,已不敢再似先前那样急速进攻,只是双手护住枪身,不让刘岳有机会抢夺。刘岳淡淡一笑,右手搭在左手之上,将枪杆向前一推。勃山远见长枪反向自己撞来,大惊之下忙运劲抵住,虽然自己这边的枪身没有枪头,但枪杆击在脸上也是极痛。不料刘岳这一推只是诱敌虚招,见勃山远中招,双臂顺着他抵住枪杆的力道向后猛然回拉。勃山远终于拿捏不住,双手一滑,长枪已被刘岳夺去。
勃山远失了长枪,当即向后纵跃,除下腰间鬼头刀。刘岳早知他会如此,抢上数步,长枪向前一刺,在他手上划出一道伤口。勃山远右手一痛,登时鲜血横流,手中大刀跟着掉落。
此时勃山远仅剩的兵刃便是斜挂胸前的一排飞镖,但飞镖细小,又如何能够近身搏斗。刘岳抬起长枪,向敌左肩刺去。勃山远身为一帮之主,临危之际反应极快,见长枪刺出无法闪避,忙转动身体,将挂着飞镖的右肩露在枪下。只听咔嗒一声,肩上皮带被刘岳枪头挑破,飞镖掉落了一地。
刘岳横过长枪,在勃山远腹上用力击去,不等他趋避,枪头已抵在他喉前,刘岳淡淡的道:“你梁山帮作恶多端,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方才做个了结实在不委屈你……”突然背心一痛,一柄利刃自背刺入。
这一刀却是步子怡在他背后忽施暗算。本来凭着刘岳的武功,便是十个步子怡也伤他不得,但步子怡身体僵直,行动没有丝毫声音,刘岳又对步子怡全无提防,万料不到她会陡施毒手。
这一下变起俄顷,勃山远乘机发掌,拍在刘岳右肩,将他锁骨右臂一齐打断。刘岳呼了一声,倒在地上,斜眼望着步子怡,脸上神色既无责怪,亦无失望。步子怡见刘岳这副神情,不禁大感诧异,她神志已疯,并不识得刘岳,但却觉此人十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