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草叫道:“常龙,亏你还是读书人,干嘛吓唬小孩子?”常龙哼了一声,背着大米到后院淘米去了。
王雪对赵小草说道:“好了,你送她下山罢。”王莹莹道:“我自己能下山,你们是我哥哥的仇人,我不用你们送。”赵小草道:“莹莹你听话,你连小草姐姐也不相信吗?”王莹莹道:“相不相信你们那是后话,若是让我哥哥撞见我和你们走的太近,我夹在你们中间以后可不大好过。”王雪、赵小草、胡晓晨一听,心想这话倒也在理,让王保撞见王莹莹和自己在一起,确是不大妥当。王莹莹又道:“我这些年天天上山玩,山上哪一条路又几块石子、生了几朵花,我闭着眼睛也能说出来,我自己下山,决计无碍。”王雪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挺自立,比我当年可要强得多呢。好罢,你独自下山,路上小心些。还有,今日之事,你回去之后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尤其不能将我们的住处说出来。”王莹莹道:“这个放心,我决计不说。”王雪知王莹莹年纪虽小,却心直口快,她既答允了不说,那便一定不会乱说,当下点头道:“很好,你这就回去。”王莹莹当即告辞,转身下山。
王雪送走了王莹莹,带着赵小草和胡晓晨走到后院,常龙这时已将大米淘好,准备生火煮饭,王雪说道:“我问你们一事,我遗失了两枚令牌,你们可曾见到?”说着扭头去看常龙。常龙道:“师父你看我干嘛,我自己有兵刃,可不须使用你的宝贝令牌。”说着伸手在腰间悬挂着的那柄青剑上拍了几拍。胡晓晨笑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师父你说,没开过刃的兵刃也算是兵刃吗?你的那两枚在我这里呀,你怎么忘了,上次咱们和黑灵帮交手,你给了我和小草一人一枚防身,令牌在我房里呢,我这就去拿给你。”王雪道:“不是这两枚。我一共有四枚令牌,有两枚那日给了你和小草使用,另有两枚我打斗黄强峰之时打丢了,后来我昏厥过去,令牌便不见了,你们抬我回来之时,没有瞧见吗?”赵小草低声道:“是我失职了,师父,我们当时见你倒在地上,都吓得不轻,当时只顾着救你,可忘了找找看你有没有落下东西。”王雪说道:“无碍无碍,这也怪不得你,只是我的令牌须得尽快找回,若是被黑灵帮拾了去,那可不大好办。”
常龙忽然哈哈一笑,脸上现出傲色,说道:“你们三个平时自命清高,看不起我们有钱人,此刻该知有钱人自有有钱人的好处。师父,你的令牌包在弟子身上了,弟子明日便出山去镇子里找一家最好的铁匠铺,让他们用上好的精铁给你打铸个几十枚令牌,到时你随意使用,没了弟子再去铸。”王雪尚未说话,赵小草先叫嚷了起来:“你有钱了不起啊!”常龙得意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帮师父办事方便。”
胡晓晨走到门口,在栅栏底下翻出几枚铁片,走回到常龙身旁,将铁片叠在一起,问常龙道:“你的青剑能将这些铁片砍断吗?”常龙怒道:“明知故问,我的剑没有剑刃,砍豆腐都难,又如何砍得下铁片。”胡晓晨道:“若是开过刃的宝剑呢?”常龙见这几个铁片叠在一起有三四寸之厚,不是寻常利器能砍断的,于是说道:“倘若是开过刃的至宝之剑,武林高手用内力使将起来,应该砍得下来。”胡晓晨微微一笑,将手上几枚铁片放到一块石砖上,回到房中拿来令牌,随手将令牌向铁片掷去,只见令牌嗤的一声穿破铁片,不但将几枚铁片尽数斩断,连垫在铁片下的石砖也断成两半。常龙吃了一惊,他虽早知王雪的令牌是上等兵刃,但王雪先前两次给他令牌要他使用,他却均并未接手,他自己不曾使过,便不知令牌究竟锋利几何,这时见胡晓晨随手一挥,令牌便将铁片斩断,连金属相撞的铮铮之声也听不到一点,令牌的锋利刚硬由此可见。胡晓晨道:“你说要去铁匠铺找铁匠来打造令牌,我倒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铁匠能有如此手艺,又有哪个铁匠家中会有如此上等精良的铁器?”常龙默然不语,心里寻思:“莫说寻常的铁匠铺了,便是寻遍全天下,只怕也难以寻到如此精良的好铁。”赵小草拍手笑道:“常大才子,怎么不说话了?”
王雪说道:“用过午饭,咱们休息一两个时辰,养足精神,待天黑之后,你们陪我到山上找找看,若是找不回我遗失的令牌,那便说明令牌被黄强峰拿了回去,我再慢慢想办法。”
当晚,众人用过晚饭,到山里寻找令牌。夜晚深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王雪久历江湖,不管是荒山密林,还是乌黑深夜,她都能应付,胡晓晨和赵小草自小在山里长大,也不觉得如何,只常龙一人养尊处优惯了,身处密林深夜,只觉寸步难行。王雪对常龙说道:“你去小路上等我们罢,我们一会便回来。”常龙瞧了赵小草一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