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因叫道:“小丫头,若非我二人不忍伤你性命,出招时留了几分力道,此刻你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王雪心知此言不假,嘴上却不肯服输,叫道:“难道我便没有手下容情吗?”说着右手探进怀里,猛地亮出一枚令牌,向圆色疾挥。圆色只见面前寒光闪动,急忙向后退让,猛听嗤的一声,他臂上僧袍已被王雪令牌划破。王雪随即收回令牌,冷眼瞧着圆色。圆色大声怒吼,周身运出全数力道,出手再不容情。王雪只觉圆色招式精妙、内功生猛,挥拳抵挡圆因招式倒还容易,圆色攻来的招式却是每一招都往自己要害处招呼,倘若稍有差池,这条小命立时便要去了。
圆因、圆相齐道:“师弟快快住手,千万不能伤人!”但圆色生性暴躁,斗到急处还哪里肯听师兄之命?圆因长叹一声,收招退开,不肯与王雪再斗,任由圆色与王雪单打。
圆色武功不弱,与王雪相较虽难以取胜,却也不至落败。王雪使出哈巴术与圆色的卸骨术拆解,拆来拆去半天也只将将能战成平手,不禁越来越急,心想:“我连圆色这一个和尚也打不赢,倘若圆相、原因一起出手,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无奈之下双手向怀里一伸,摸出两枚令牌。圆色适才吃过这令牌的苦头,一见王雪伸手进怀,便知事情不妙,急忙向后跳开一大步,喝道:“你动兵刃来敌我空手,不嫌卑鄙吗?”王雪小脸一红,叫道:“我是要救我妈妈,又不是要与你单打比试,动兵刃又有什么卑鄙了,适才你师兄弟二人联手打我一个,我有喊过卑鄙吗?”圆色一想这话不错,当即不再理论,继而出招与王雪相斗。但王雪的令牌锋利之极,两枚令牌在身前舞成一道光影,向圆色连连推进,圆色难以进攻,又不能仅凭血肉之躯守御,被王雪逼得只能不住后退。
蓦的里只听竹林外一人大喝道:“少林寺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夜便挑了你们!”王雪一惊跳开,只见七八个人已和圆相、圆因斗了起来。圆色狂吼一声,也不再去理会王雪,加入战团,和两位师兄迎接外敌。圆相喝道:“你们巨犬帮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少林寺闹事?”来敌为首那人叫道:“老子怕的只是空净这老和尚一人,你们几个我哪里放在眼里。”王雪听这人说话声音尖声细气,及不顺耳,再细瞧那人相貌,原来是陈犬王,余下几人分别是展宇、林人、南和、黄雷、林洋、赵大卫。
圆相跃到陈犬王身旁,与陈犬王拆解了几招,问道:“我少林寺和你们无仇无怨,你们为何要来生事?”陈犬王道:“我不过想借几本贵寺的武学经书一观,倘若你们乖乖的交出几本武功秘籍,我便饶了你们。”他口中说的极快,手上招式仍不见停顿。原来陈犬王那日在震武大会上败了刘岳,心头恼怒,无论如何咽不下这一口气,少林寺是天下武学之首,他便想来少林寺取几本武学书籍回去参详,待下次震武之时再报刘岳之仇。圆相说道:“我少林佛经,岂能随便交给邪魔外道。”陈犬王道:“正是,是以我们只得用强了。”
少林三英雄奋力御敌,心下都不禁叫苦,此刻敌众我寡,陈犬王、展宇武功不弱,如此斗将下去,师兄弟三人势必丧命。三僧心里无不暗暗叫苦,倘若适才见到陈犬王等人来袭,便应立时回少林寺求救,但三人那时心思全在王雪一人身上,竟没留意另有外敌来袭。
王雪站在一旁,也瞧出少林三英雄情形危急,心想时机稍纵即逝,该当趁机救母才是,急忙奔到小屋门前,挥令牌砍掉门上挂锁。王雪走进小屋,只见母亲盘膝坐在地上。王晓丽看到王雪进屋,却也不起身,想是被点中了什么穴道,全身酸软无力。王雪叫道:“妈,女儿来救你!”走到王晓丽身前,伸手去扶王晓丽。王晓丽脸色苍白,低声道:“孩子,你快走。”王雪扛起母亲一条手臂,说道:“我们一起走。”王晓丽道:“我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你带着我走不了的。”王雪也知背着母亲走不出多远便又会被抓回,但好不容易才和母亲相见,又怎能丢下母亲独自离去,当下宽慰道:“妈你放心好了,女儿的内功已练就的十分高明,背着你也能走的很快,他们谁也抓不住我们。”王晓丽道:“就算如此,我杀了空难大师,少林寺决计不会作罢,他们早晚还是要抓我的,我不走了,我便留在此间,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如何处置我。”王雪急道:“妈,咱们先逃出去再说。”说着将王晓丽背在身上。王晓丽使不出力气,却拼了命的从王雪身上滑下,重又坐回到地上,说道:“孩子,妈这几日听着几位高僧诵经念佛,心里实在后悔不该杀那么多人命,少林寺若想让我为空难大师抵命,我也心甘情愿。好孩子,你快快走罢,咱们王家就剩你一人了,你千万要好好的,可别委屈了自己。”王雪听母亲说出最后这句话,鼻头一酸,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