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丽那日在南岭的荒山野岭中听闻儿子王力强死讯,只惊的她昏厥了大半日,后来她多方打听,想知道儿子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但王力强当日和刘岳力战东洋梓扬,江湖上极少有人知晓。王晓丽情急无奈之下,便去少林寺寻空难大师,空难大师精于奇术力算之学,在九州名声极响,王晓丽寻空难大师,本想求空难大师掐指算出儿子是被何人所杀,欲待为儿子报仇。空难大师是得道高僧,不欲干涉人间因果,更不欲相助王晓丽复仇,自是拒绝王晓丽所求。王晓丽哭求不成,心急之下动武逼迫,空难大师年老力衰,又不会武功,竟被王晓丽三拳两脚打死。
王晓丽凛然无畏的瞧着少林三英雄,说道:“空难大师确是死于我手,但我和他无冤无仇,当时也并不存杀人之心。你们想要我怎样?”圆相说道:“女施主是有意杀人也好,无意杀人也罢,还请屈尊少林,听由我师发落。”王晓丽眼见今夜情形,倘若刘岳置身在一旁不过来相助,自己和女儿决计不敌,事情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那便由自己承担,可不能连累了女儿。王晓丽性子刚硬,失手杀了空难,心中虽然后悔,嘴上却不肯有半点服软,于是傲然道:“好,我便陪你们走一趟,空净大师又如何,难道我怕他吗?”转头对王雪说道:“你去找你刘师兄去,妈晚点来寻勃子镇你。”王雪哪里肯放心让母亲被人掳走,情急叫道:“空难大师这破名字起的就不吉利,空难空难,空有劫难,他死了也是命该如此。”圆因、圆色一听大怒,齐道:“你胡说什么!”圆因指着王雪又道:“你有种再说一句!”走近一步便要出手过招。圆相挥手拦在圆因身前,说道:“姑娘言之有理,我空难师叔圆寂而去,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运数该当如此。但我们三人既然是奉师命请女施主回去,那不论女施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杀人,总得随我们走一趟罢。”
王雪心想:“不用说,倘若我妈妈坚持不走,你们必是要动强了。”她细瞧眼前情形,倘若三僧一齐出手,自己和母亲决计难逃,但若是单打独斗,自己这边却未必便输,于是说道:“要是一个对一个的单打,你们哪里是我妈妈对手?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若是你们打赢了,我和我妈妈便随你们去一趟。”心中却想:“倘若单打还是你们三个贼秃赢了,我和妈妈也只得悉听尊便了。”却听圆相说道:“姑娘此言,确是不假,若是单打独斗,我们三人谁也不是姑娘对手,但我们此行是来为空难师叔了却因果的,莫说只是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打你们母女,便是三十个师兄弟合力擒你们,却也说不得了。”他武功原本不在王雪之下,但他性情温厚、不欲动武,干脆便说自己不敌,挑明了非要侍着人多取胜。王雪想不到圆相这和尚竟然如此内敛,一时没了主意,一瞥间忽见刘岳站在远处望着自己,心念一动,暗想:“师兄嘴上说生我气,实则关心我的很,他不肯离去,自是怕我受这三个贼秃的欺负。”于是大声说道:“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们孤女寡母既然也不嫌丢人,那我也再找来一人,咱们三个打三个,如此公平了。若是你们赢了,我妈妈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心想:“有刘师兄助我,你们能打赢才怪。”也不等圆相再出口阻止,赶忙使劲向刘岳招手,大叫道:“师兄,师兄,你快来!”
刘岳站在一旁迟迟未走,是怕少林三英雄为难王雪,虽然以少林寺的名声,多半不会为难小女孩,但王雪是他师妹,他总是放心不下,只是少林寺和哈巴门之间无甚过节,他不便出面干涉,何况他心中讨厌王晓丽,也不愿站出来说一句话,这时被王雪大声呼喊,不想出面也得出面了,于是走到王雪身旁,向三僧点首为礼。
圆色怒道:“怎么,来了靠山吗?”猛地奔上两步,右手向刘岳手腕疾抓。圆相叫道:“师弟不可鲁莽!”上前一步出手阻拦圆色,但圆色这一下太过突然,圆相却没来得及阻止。眼见圆色指尖已触及刘岳手腕,刘岳手臂怒忽然一转,绕过圆色五指,伸手反将圆色手腕抓了过来。圆色吃了一惊,待要转动手腕反抓,却觉手腕酸麻,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刘岳微微一笑,放脱圆色手腕,说道:“有话好说,何必性急?听你师兄的,别鲁莽。”他不说这句话倒还好,这句话一出,圆色更是大怒,冷冷的道:“卸骨术从来只我少林一派是武学正宗,你们这些旁门左道的卸骨术从哪来的,分明是妖术!”刘岳的哈巴术是东洋武学,中原人极少知晓,少林寺是中原武学之首,以圆色的阅历,竟然也没听说过哈巴术,还道刘岳所使的是卸骨术的旁支。刘岳听圆色言谈不善,正要向他致歉,圆色却抢着说道:“我们去那边草地上会一会,看看是正宗卸骨术厉害,还是旁门左道武功厉害!”说罢,不等刘岳出言阻止,双掌同时向刘岳双胸强袭。对付圆色这一招,刘岳不能向两旁趋避,只得向后退开。圆色双臂伸至身前,又使同样一招,双掌再次向刘岳推去。刘岳知这圆色和尚施展此招意在将自己逼退到林后草地,好与他一对一的单打,他不愿和少林寺结下梁子,喝道:“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手!”说着又向后退出一大步。但圆色斗的兴起,心中只想看看自己武功和刘岳相比究竟如何,当下只是奋力出招,才不去理会刘岳叫喊。
圆相连呼数声,喝止师弟住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