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动身往山上走,一路上谈论今日大会情形和台上群雄展现的诸般武功,均觉十分有趣。
行到半山腰时,刘岳忽然停步,拦住王雪、李浩、步子怡和吴天。吴天嚷道:“怎么啦师兄,干嘛不走了?”刘岳面色凝重的瞧着前方草丛,哼了一声,朗声道:“夏夜草丛里蚊虫多,你不怕被咬吗?出来!”只见前方草丛响动,勃山远从草丛中走出,笑道:“刘掌教好眼里,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刘岳说道:“闯荡江湖之人若连这点机敏也没有,只怕也活不到此刻了。你想怎样?”勃山远冷笑道:“今日你哈巴门可够威风的,一盏茶不到的工夫便将我打败了。”说着从草丛中拿出一袋飞镖挂在左肩,又拿出一张大弓挂在右肩,拿出一桶羽箭系在腰后,又从长草间将一柄大刀拿出。吴天见他一连拿出三样兵刃,心头一凛,暗想:“倘若师兄适才没将我们几人拦住,那这时我们怕是已被勃山远偷袭得手一刀杀了。”狠狠瞪了勃山远几眼,嘴角抽动着问道:“你还有别的兵刃了没,还是只这样了?”勃山远走到一旁树下,拎出一杆长枪,便是王雪李浩等人初见他时的那一身行头。吴天叹道:“我这乌鸦鸟嘴,当我没问过。”
李浩说道:“擂台自有擂台的规矩,你输了比武,只有愿赌服输,若是不服,有胆量明年再到台子上与我较量去!”勃山远冷笑道:“妙极妙极,如果你今夜能逃得性命,我倒是有兴趣明年再到台上雪耻。”
王雪见来的虽只勃山远一人,但他绝不会孤身前来,必然另外安排了高手埋伏,于是哈哈一笑,叫道:“你口出狂言之前也先瞧瞧眼下情形啊,你只有一个人,我们有五个人,怎么打我们也打赢了!”果然便听勃山远反问道:“你怎知我是独自前来的?”话音一落,蝴蝶从勃山远身后的山路上转出,站到勃山远身后。王雪冷笑一声,说道:“两个人嘛,我们也不怕。”话音未落,却见蠕虫从一旁的土路中走了过来,站到蝴蝶身侧。王雪见蝴蝶和蠕虫到来,料想蜘蛛也必在左近,说道:“加上蜘蛛这个矮小子在内,你们也不过只四个人,算来还是我们人多。”勃山远说道:“你第一天闯荡江湖吗?我们这边个个是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你们人多那又如何?再说了,谁说我们只四个人?”
只听树梢上一声长嚎,一人跳落下来,月光下只见这人瘦的出奇又高的出奇,身披一头邋里邋遢的长发,不是陈犬王是谁?展宇和林人带着南和、林洋、赵大卫、黄佳四人从山路中现出,站到王雪身后。
王雪想不到陈犬王竟会在这当口现出,不禁吃了一惊,暗想:“这下可惨了。”只听勃山远笑道:“江湖上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吴天岔口道:“你也算君子?”勃山远不去理他,接着说道:“……本来我要报仇可也不急这一时,但我途中忽然听这几位巨犬帮的朋友说也要寻你们的仇,我怕他们抢先一步将你们杀了,我的大仇便难以得报,后来一想,我们两家既是同仇敌忾,那么联起手来岂不甚好?这是你们哈巴门自己胡作为非,得罪的江湖好汉太多,可怨不得我们以多欺少。”
陈犬王说道:“刘岳,你手下的徒子徒孙们数次得罪我帮,今日更令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寻你报仇,可一点不冤你。”刘岳心想:“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但既知对方今夜是非要将自己和一干师弟师妹除去,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当下什么话也不说,转过头去,暗思脱身之策。
吴天忽道:“你们两家既然都想找我哈巴门报仇,那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陈犬王和勃山远同时一怔,齐道:“什么法子?”吴天说道:“办法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说来也简单。这个法子便是你们梁山帮和巨犬帮先来打上一架,是打群架还是打擂台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哪一帮最后打赢了,哪一帮便可来与我哈巴门一决生死。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两位帮主以为如何?”陈犬王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勃山远长枪一晃,倏地刺出,同时攻向刘岳王雪二人。刘岳侧身向左一歪,右臂顺势推出,将王雪向右推开。陈犬王一声怒吼,身形疾晃,跳到刘岳身后,发掌袭他背后脊骨。刘岳跃向勃山远身前,一掌向他手腕打去。勃山远跳到身后一块大石上,左手摸出两支飞镖,向李浩和步子怡所站的方位猛力掷去。
李浩俯身滚到蝴蝶身旁,使地虎式攻他脚踝。蝴蝶性子急躁,临敌时极少躲闪趋避,又自恃人多,败了三五招也不打紧,明知李浩这一招了得,却也不退反进,一脚踏向他胸口心脏处,要跟他拼个两败俱伤。蠕虫绕到李浩左边,抬腿踢他左肋。李浩见蠕虫门户大开,招式全然不守,显然也是恃着人多,也要来个两败俱伤,心里暗骂道:“两个无耻狂徒!”地虎式中途急转为地龙式,向右边跳开站起,见蝴蝶挥拳打来,知这一招再难趋避,急忙抬腿侧踢,正中蝴蝶左腰,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