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都是交易成功,年轻人反应了过来,冲着不远处打电话的那位就喊了起来:“田中君,田中君,你快点过来。”
田中边二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也看到熊孩子的跟班拿出箱子。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截了自己的生意。
听到喊声已经知道不对,挂了电话撒腿就往这边跑。
结果被熊孩子的跟班给拦住了,急的大喊:“高桥君,怎么了?”
年轻人着急地说道:“那个铜鼎,被卖出去了。”
田中大怒大急:“先生,我们谈好了价格,你怎么可以反悔?”
赵起武没搭理他,‘咒语’就几句话,虽说语言不同,但是也容易,赵起武的服务精神非常好,一直等熊孩子念的很熟练,才无视着跟班的目光,把那一箱子钱拿了过来。
当然要清点一遍的。
赵起武以前看过电视上,那些搞非法交易的人,都是打开箱子看一眼,接着就开始交易。他就觉得如果是那箱子里只有上面是钱,下边放几本课本会怎么样?
小孩子都美滋滋地让跟班抱着那个铜鼎走了,赵起武还没数完钱。
一千万呢,一万元一张,就是一千张,一张张的数一遍,也要时间的好吗?
不过他也没好意思喊住熊孩子,因为已经数过两沓钱,数目都是一样的,再一看有多少沓,结果就出来了。
熊孩子的跟班一走,田中君终于冲了过来:“你怎么可以不守信誉?”
“你也没给钱呀!”赵起武理直气壮。“人家拿着钱来的,给的价格还高,而你说的是要去请示。”
你请示万一不买了,我现在不卖不就亏大发了!
这话不用说,田中自己能理解。
理解归理解,但是此刻田中还是忍不住气啊,已经不是气得吐血,是要把心肝肺都吐出来了。
而且他还得打电话请示。
赵起武正数钱呢,这次就顾不上问他要等待费。
等到钱数完,田中也终于再次请示完,过来问道:“少了一件,剩下的五件两千万可以吧?我们去银行转账给你。”
“不行。”赵起武立刻拒绝道。“两千五百万,爱要不要,而且我要现金。”
“怎么又涨价?”田中怒道。“那件铜鼎是最大的,价值七百万。你的总价扣除……”
“别算了!”赵起武打断了他的话。“你看到了,我现在有钱了啊!这些钱已经够我花了,所以你要不要我都无所谓,当然可以胡乱要价了。”
胡乱要价?
这种话你也有脸说的出来?
哦,对了,你的脸一直在面具后面。
田中有些不忿,他今天完全失了分寸,表现得根本没有平日的谈判水准——遇到不和你谈的,谁来也没法不是?
这一刻田中竟然恨恨地来了一句:“你敢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在说话吗?”
“看我一眼五百万。”赵起武开价开的起飞。“你要看吗?三千万,五件铜器,外带让你看一眼。”
我特么!
田中气结:“两千五百万,我去打电话,钱马上送到。”
说完就打电话,打完就蹲一旁生闷气,不过也没耽误正事儿,护犊子似的和同来的两个人一起围着五件铜器。
不过赵起武就小心,刚才交易已经够引人注意的,这可是街头。
所以招呼三人,带着东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等着。
……
半个小时后,赵起武脚边又多了个箱子,新来的这个,比刚才那个还沉。
他一边数着钱,一边对着正准备带东西离开的田中说道:“这些东西我家里多的很,后院里埋的都是。你还要吗?
“都有什么?”尽管心里已经恨不得永远不再见到这个面具人,但是田中还是得忍着恶心问话。
“什么都有。”赵起武回忆着自己见到的方四毛大院里的东西。“各种兽尊,铜炉,盂,盘,盆,反正挺多的,我记不清了。”
“有鼎吗?”田中问道。
“有,你要几个?”赵起武反问。
“什么样的,都是多少钱?”田中又想吐血了。
“五百万一个不还价,估计还能有个几十件。”赵起武说着也不数钱了,数了一半都没问题,剩下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了。“你的话快一点,过几天我就没时间了。”
田中猜测这可能是个败家子,偷偷趁家里人不在偷挖的家里的藏品:“我现在能去看看吗?”
“不行。”赵起武拒绝道。“等几天吧!你这刚买了这么多,还有钱吗?我总得给你点筹钱的时间。明天或者后天我联系你。”
“好!”田中也需要时间,他总得把现在买的拿回去,让更多人鉴定一下。
赵起武记下了他的电话,提着两个箱子就走。
……
因为上午被那个死了鸟的老头跟踪,所以这次赵起武就格外注意。
走了两步就拦了个出租车,随便说了一个朝山上开的地址,让司机快点赶路。
这座城市本来就在山区,出租车司机开的熟练的很,赵起武还怕他不尽心,直接先掏出两张钞票:“开的越快越好,如果满意,等下还有。”
千岛国的出租车价格是世界闻名的,一向是外来人的心病,一般不熟悉当地情况的人第一次打车,路程稍微远点,那价格立马就能让人感觉到肉疼。
所以赵起武给两张一万元的,还要上山,也不算多。
不过这好歹是个态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