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惠儿哭了,哭得好不伤心,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结果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她自认聪明,所算计过的事儿,九成九都是成功的。
是顾锦里,全是因为这个贱人她才会栽了的!
秦三郎被田惠儿恶心得不行,觉得她的哭声太过聒噪,削完田惠儿的耳朵后,对二庆道:“把这个东西扔出去。”
这个东西?
小哥哥,这是个人啊。
顾锦里实在忍不住,又笑了。
田惠儿听到她的笑声,立刻转头怒瞪着她,眼里满是怨恨,正要放狠话,二庆就道:“我劝你在骂人之前最好为你的另一只耳朵想想,你的脏话一出口,你的另一只耳朵绝对保不住。”
在主子面前骂小东家,田惠儿当真是活腻了。
田惠儿听罢,吓得一哆嗦,想起自己骂顾锦里贱人被秦三郎割掉耳朵的事儿,一时间那些恶毒的话是不敢再说出口。
二庆上前,一把拽起她:“滚,你没资格待在这里。”
没资格待在这里?
田惠儿听到这话疯了,不断挣扎着,回头冲着顾锦里吼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过好日子有错吗?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坏我好事!”
顾锦里听罢,眨了眨眼儿,秦三郎知道她这是被田惠儿的话给震惊懵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田惠儿会把错怪在小鱼的身上,还怪得这么真情实感。
顾锦里惊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止住二庆把田惠儿拖走的动作,道:“你想要过好日子没错,你想要去算计人也可以,但你凭什么来抢走我家的好日子?凭什么来算计我们?就许你算计人,还不许我们反击了?反击了就是欺负你?真是笑死人了,我见过的白莲花不少,可你是最奇葩的哪一朵!”
别的白莲花算计被人拆穿后还会羞愧或者求饶,就田惠儿没有一点点悔改之心,反而把所有的错怪到别人的头上,还把她算计别人的事儿当做自己想要过上好日子的努力,把一场算计整得还挺励志。
可惜,她、她全家、包括秦小哥都不吃这一套!
还有……
“你说自己想要过好日子没错,确实没错,但你是残废吗?不会自己去赚钱吗?你可知我们秦顾罗田几家的营生是我做出来的?所以你省省吧,这几家的后生,你是谁的主意也别想打。谁家敢娶你,我就能让谁家变成穷光蛋。”
田惠儿惊了,根本没想到秦顾罗田几家的营生是顾锦里做出来的。
怎么可能?
顾锦里一个狐狸精,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田惠儿快崩溃了,她一直觉得顾锦里就是比自己长得好看罢了,没想到她这么有钱。
田惠儿快嫉妒疯了,可她是个见了棺材都不一定落泪的,是流着泪,看着秦三郎道:“秦……大哥,惠儿真的没有坏心,就是想要对你好,你不要……”
“闭嘴!”秦三郎恶心得快吐了,一张俊脸是沉得滴出水来:“扔出去。”
再看见这个东西一眼,听她多说两句话,他真会忍不住吐出来。
秦三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总之就是觉得很恶心,比吃了一块腐肉还要让人作呕。
田惠儿没想到她的哭泣换来的竟是秦三郎的嫌弃,他竟然嫌弃她至此。
田惠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她这把戴老爷给迷得不行的脸,在秦三郎这里就这么不中看?
“是。”二庆趁着田惠儿发愣的工夫,是把她押到门口,再按照吩咐,把田惠儿扛起,扔到地上。
砰一声,田惠儿被砸到院子的泥地上,痛得不轻。
嗖一声,一只带血的耳朵飞了出来,咚一声,落到田惠儿的脚边。
二庆道:“你的耳朵,拿着,别脏了袁家的屋子。”
田喜旺媳妇是陪着田惠儿进屋的,此刻已经被吓傻了,是惨白着脸,被二庆给踹了一脚,咕噜咕噜滚到院子里。
田喜旺跟田斗文见状,全都吓傻了。
等回过神来后,急忙冲了过来,看着田惠儿被鲜血染红的半张脸,以及她的那只耳朵,惊恐的问道:“惠儿,惠儿你这是咋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去给你出气!”
言罢,立刻向着屋里冲去,可惜被游安拦住:“不想死的就给老子站住。”
二庆则是站在屋门口,盯着田斗文,有他们两个人守着,田斗文是根本进不了屋子,只能在屋外朝着屋子里吼道:“姓秦的,你给我出来,我家惠儿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被你割了耳朵,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就告上……”
官府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田斗文就愣住了……他看见了什么?屋子里的那个姑娘是谁?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惠儿跟她一比,简直就是丑八怪!
田斗文虽然跟着爹娘去过顾家,可男女有别,他没能进后院。而顾锦里虽然在二门口拦过田喜旺媳妇,阻止他娘把惠儿带进后宅,可当时他离得远,天色又有点黑,他只远远的看见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影,却没看清那个姑娘的长相。
此刻一见,当真是惊为天人。
田斗文是看得愣神了,朝着顾锦里伸出手,痴痴的喊了一声:“美人……”
接着,他就悲剧了。
秦三郎是脸色黑透,像是一尊燃烧着怒焰的恶神,从屋子里出来,一把扭住田斗文的手,咔一声,直接把田斗文的手弄脱臼,再一踹他的膝盖跟下腹,直接把田斗文给踢飞出去。
砰一声,田斗文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