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四道:“咱们还是老实点吧,村长跟以前不一样了,如今是谁敢犯事儿,他就该对付谁。”
何家的几家破落户因着何翠儿一家的事儿,全被吓破了胆,纷纷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在村里上蹿下跳。
何大钱的媳妇打消了把娘家侄女接来的主意。
何翠儿一家是怎么被出族的?不是就想用何翠儿攀上戚家平哥儿,最后全家被赶走的。
秦顾罗田几家的小子虽然不错,可万一没攀上,反而害得自家被出族,那可不值当。
何大仓把他们嘀咕的话都听在耳里,回家告诉何村长。
何村长听罢,终于欣慰的点点头:“他们知道怕了就好,要是还不知道怕,还敢出幺蛾子,那可就怪不得老头子了。”
秦顾罗田几家是怎么发家的?还不是因着人家团结。何家人想要发家,就得打掉几个刺头,要不然永远别想过上好日子。
“爹,咱们真不管何翠儿一家吗?”何大仓有些为难的道:“毕竟是同族人,把他们出族就算了,要是弄出人命,对祖宗可不好交代。”
何村长沉默一会儿,说道:“先看看再说,何翠儿一家肯定会再回来求我们。”
果然,还没到傍晚,何翠儿一家就回来了,可他们没能进村。自打他们被赶出村子后,何村长就让何家男丁分批守在村口,要是看见他们回来,立马拦人。
何翠儿一家被拦住,只能跪在村口痛哭,说着各种后悔的话,可惜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而何村长要用他们一家来震慑整个何家人,是打定主意不会让他们再回来,这个口子要是松了,他先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不过,他也没有看着何翠儿一家去死,是派人去把何大菽的姐姐找了来。
何大菽的姐姐已经年近六十,嫁在百树沟,虽然是个穷山沟,离大丰村有四个时辰的路程,但房何氏还是带着三个儿子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
去百树沟通知房何氏的是何大粟,他已经把事情跟何村长交代的话都说了,最后还给了房何氏五两银子,言明这五两银子是何村长最后愿意为何翠儿一家花的银钱了,要是房何氏不能把人带走,何翠儿一家即使撞死在村口,何村长也不会再管他们。
好在房何氏还算通情达理,在知道何翠儿一家做的事情后,羞愧难当,本来不想要何村长的五两银子,可安顿何翠儿一家需要银子,她家也不宽裕,只能收下银子,保证一定把何翠儿一家接走。
房何氏一来到大丰村村口,便揪住何翠儿娘的头发,把何翠儿娘狠狠打了一顿:“你个祸家的毒妇,老娘当年就说你这样的人娶不得,可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把我家小弟给迷得找不着北,愣是把你这个不安分的娶进门来,如今真是娶妻不贤祸延三代,好好的一个家被你害成这样,老娘打死你!”
何翠儿娘很怕这个大姑子,一边躲着房何氏的打,一边狡辩道:“大姑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家里可是大菽当家。”
“呸,你还敢糊弄老娘,要不是你撺掇大菽,要不是你本性不好,能把几个孩子教成这样?我家被你害得都出族了,你让大菽死后怎么去见爹娘?我打死你个祸家的毒妇!”
房何氏把何翠儿娘狠狠打了一顿后,又大骂何大菽,说他好吃懒做,不会经营家里,又骂何民子跟何良子,最后把何翠儿抓过来打了一顿,这才罢休。
因着不能进村,而何大菽被气晕过去两次,身体很是不好,房何氏就先把何大菽一家先带去镇上住了一晚,找了大夫给何大菽看病。
第二天上午启程回百树沟。
何大菽还想回大丰村,流着泪求房何氏:“大姐,您回去求求村长,让我们家回村吧,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动歪心思。”
房何氏叹道:“小弟,历来被出族的人家,除非为族里立下大功,否则是不能再回去的。且村长为你家做得已经够多,自足吧,人不欠你家的。”
房何氏把何村长派人去找她,给了她五两银子的事情说了。
何大菽听罢,是老泪纵横:“我该死啊,不该想着靠攀扯戚家发家。”
房何氏由着他哭了片刻,劝道:“知错就好,以后在百树沟落户安家吧。”
这也是房何氏的男人死了,且她已经做了祖母,在家里说话有分量,才能把何大菽一家接到百树沟,要是房何氏的男人没死,或者房何氏还有公婆在,何大菽一家是别想进百树沟。
房何氏是个泼辣的,她得知何大菽家的银票在柳家丢失后,带着百树沟的人打上门去,两个村子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两场群架。
可柳家还是咬死没有拿那五十两银票,可也被房何氏闹得怕了,干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给何大菽家赔偿五两银子。
房何氏不答应,嫌银子太少,又继续闹腾,最后要回来十五两银子,这事儿才算过去。
房何氏会做人,拿出五两银子给了村里,算作村人的辛苦费。
而贵柳村的人帮着打了群架,黄氏也只能拿出五两银子犒劳村里人,最后那五十两银子,她家是只拿到三十两。
黄氏为此差点气炸,许诺给柳小芬的十两嫁妆是没了,还开始打骂柳小芬,没过多久给她找了户山沟里的鳏夫给嫁了。
柳小芬差点哭死过去,威胁娘家要把他们合伙偷银票的事情说出去,可黄氏不带怕的,反威胁她,这事儿她也有份,要是说出去,第一个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