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顾老弟了。”秦老说着,看向罗父跟王勇夫:“你们两个的拳脚功夫不错,要是真的出事儿,你们可要顶住。”
“您老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也会护住几家人!”罗父跟王勇夫应着。
秦老交代完三爷爷他们后,便对顾锦里、顾锦安道:“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一刻钟后,咱们出发。”
言罢,秦老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翻找着趁手的武器。
三爷爷他们也起身离开,各自去忙活。
一刻钟后,秦老虽然还是那副打扮,可他的肩上却多了一个布包,腰间也比先前大了两圈,显然是藏了东西的。
他来到顾家的院子后,直接上了停在院子里的骡车。
顾锦里已经收拾妥当,坐在了骡车里,看见秦老来了,拿出一个陶瓶递给他:“秦爷爷,您老拿着,关键时刻,能把敌人放倒一片。”
顾锦里跟秦三郎曾经去陆家大宅,把陆老三毒得瘫痪的事情,秦老是知道的,闻言接过陶瓶,拿出一把特殊的长刺,递给顾锦里:“把你的药跟这把刺刃都给你哥,让他藏好了咱们再动身。”
顾锦里看了刺刃一眼,见这把刺刃前端尖尖,只有小指大小,却十分锋利,能很快的刺入人体,造成贯穿伤。
刺刃还有倒钩,再把刺刃抽出之时,更能造成二次伤害,让伤口难以愈合。
看来,这是军中用的东西,只有军中用的东西才是以杀人为目的。
顾锦里接过刺刃,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陶瓶,一并递给顾锦安。
顾锦安接过藏好后,对秦老跟顾锦里道:“坐稳,我们这就走了,在没有出村之前,你们别说话。”
“嗯。”顾锦里跟秦老应着。
三人告别家里人,伴着西坠的金乌,离开大丰村。
三奶奶还抱怨着:“咋这个时候去还骡车?明天安哥儿上学的时候再去还不就结了?且还个骡车这么多人去做啥?”
三爷爷道:“文远着急用骡车,咱们可不能误了别人的事儿,这不是天快黑了嘛,秦老哥会拳脚功夫,让他跟着两个孩子去,安全一些。”
三奶奶听罢,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顾锦绣有些担心,她知道小鱼跟安哥儿肯定不是去还骡车那么简单,要不然,小鱼临走的时候,也不会给了她两瓶毒药。
没错,那丫头说的就是瓶子里的是毒药,要是她们没回来的时候,家里有人闯进来,她不要客气,直接那毒药洒。
顾锦绣跟着顾锦里一起住,是知道她会在晚上的时候做些毒药的,因此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心里虽然担心,却仅仅拽着那两瓶毒药,晚上睡觉也没敢睡死,就怕会有什么人闯进家里来。
骡车奔驰,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尚秀才家。
顾锦里直接把薛老的那封信给了尚秀才看。
尚秀才见了,脸色一沉,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这是大事儿,耽误不得,咱们分头行动,我拿着这封信去县城找岳父,再去找县令大人,你们去壶口镇,务必务必要把薛老带去县衙。”
“我知道薛老如今只想把寿哥儿平安养大,可这件事他是人证,至关重要,没有他画押的供词,单单只有一封信件,怕是不能成事儿。”
顾锦里也是这么想的,陆老爷子是逃奴的事情得速战速决,要是慢了,邹县丞为了邹玉振跟邹玉婉,也定会保住陆家,他们的动作要快,必须兵分两路。
“好,劳烦尚叔了。”顾锦里说着,出了尚家,拿上阿九准备好的松油火把后,三人继续向着壶口镇赶去。
而尚秀才则是让阿九备车,主仆二人连夜赶去县城。
壶口镇离庆福镇不算远,骡车跑了将近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薛老他们就住在壶口镇的镇郊,是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两进宅子。
府门上没有匾额,只挂着两个用来照明的红灯笼。
叩叩叩~
顾锦里下车叩门。
不多时,阿护警惕的声音传来:“谁啊?报上名来,不然这大晚上的,我家可不会给你开门。”
顾锦里笑道:“阿护叔,是我,大丰村顾家的顾锦里,小名叫小鱼的。”
阿护闻言一顿,似乎也听出了她的声音,立刻给她开门,借着松油火把的光,看见门外的三人后,吃惊的道:“真是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进来。”
阿护赶忙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又帮着顾锦安把骡车驾进宅子里。
“孩他娘,来客人了,快把客人迎进去招待,我去喊老管家。”阿护朝着前院正房喊道,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听罢,立刻迎了出来,把他们带进正屋里。
“秦老爷子,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阿护立刻去了后院,把顾锦里他们突然夜访傅家的事儿给说了。
阿护很是好奇:“老管家,顾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儿?要不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咱们要帮吗?”
薛老叹了口气,没有回答阿护,只是道:“你留下看着小少爷,我出去看看。”
他写信把陆老爷子可能是逃奴的事情告知顾锦里的时候,就料到,顾锦里会来。
少顷,薛老来道前院正房,对他们三人拱拱手道:“秦老、小鱼、安哥儿,你们是收到信了?”
顾锦里点头:“薛爷爷,这件事儿对我们几家人来说太重要,估计要麻烦您一趟。”
说实话,薛老其实是不愿意的,他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的把傅阳带大,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