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穷,好不容易有一样赚钱的营生,自然都想做。
何村长听到这话,没有立刻接他们的话,而是对何大仓道:“拿上族里的铜锣,敲锣通知全村人,让大家立刻去何家祠堂,男人女人孩子都要去,除了瘫在床上的,谁都不许不到!”
何大仓不懂自家老爹为啥要这么做,但也只能拿上铜锣,去通知何家人。
在场的何家人也很是吃惊,闹不懂何村长要做啥?
历来这祠堂只有男人能进,商量事情也是男人商量,何家还从来没有让女人一起跟着去祠堂的。
在场的何家人有股不好的预感。
何村长拿上祠堂的钥匙,对在场的何家人道:“走,一起去祠堂,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邱寡妇、何大钱、何老四他们原本还在担心何村长是不是要收拾他们,听到这话很是高兴,这是何村长怕了他们,要让步了啊,他们立刻跟着何村长去了何家祠堂。
何家祠堂是一座青砖瓦房,有一个占地极大的院子,何家族人要是有事儿,就会在这里商议。
一阵铜锣声在大丰村响起,何大仓一边敲着铜锣,一边通知何家人赶紧去祠堂,族里有事儿要说。
如今已经是申时中,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傍晚,村里在家的人多,听到这阵铜锣声,纷纷跑出来问何大仓:“大仓,这是出啥事了?怎么突然要去祠堂?”
何大仓道:“别问了,都赶紧去,族里有话要说。”
一通忙活儿,到了傍晚才把所有何家族人集中到祠堂。
何家人不少,老老少少足有好几百人,可一个个穿的都是打着补丁的棉衣,可见何家人都很穷。
“村长,咋突然把我们喊到祠堂来,是有啥大事儿?”何家族人问着。
何村长还没说话,邱寡妇就插着个小腰站出来喊道:“可不就是出大事儿了,那顾家承诺给咱们何家一批豆腐,让咱们挑着到其他村子去卖,让咱们能赚钱。可村长叔却把这事儿瞒下来,只通知何娃子、何老田、何万里三家,想要跟他们三家做豆腐营生,不让我们做!”
一通话说下来,何家族人都惊了,质问何村长:“村长叔,这事儿可是真的?”
他们的心里很不舒服,很不甘,都想赚这钱。
邱寡妇听着何家人质问的话,是高兴得不行,只要何家人跟着她一起闹,别说这豆腐营生,连何村长都得被他们拉下村长的位置。
而只要她把这事儿做成了,就能去陆家邀功,陆家可是恨死了何村长,早就想夺过这村长的位置,让陆老三来坐。
何村长没有回答何家族人的话,而是指着邱寡妇道:“祠堂重地,族长跟族老没有说话,哪有你这妇人叫嚷的道理?你这是犯了族规,来啊,把她按下,打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之前治不了邱寡妇,那是在他家里,但何家祠堂是供奉何家祖宗的地方,何家人就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何村长的话后,立刻有十个人站出来,这十个人就是专门执行族规的人,不等邱寡妇叫嚷,立刻抓住她,把她按在一张长凳上,砰砰地打板子。
“啊——”邱寡妇惨叫着,想要挣脱,还口出威胁:“住手,住手,你们敢打我,陆家不会放过你们!”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何家人就想到他们被陆家欺负的事儿,是打得更狠。
不少何家族人还骂道:“打她,狠狠打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给山娃爹出口恶气!”
山娃爹是个极好的人,又很有些力气,时不时的进山打猎,因此山娃爹活着的时候,何家人没少吃他打的野味。
可邱寡妇是个不要脸的,应着模样好,山娃爹才刚死没两个月,就跟陆家兄弟勾勾搭搭上了。
大楚允许寡妇再嫁,何家人也没有想过要邱寡妇一直给山娃爹守着,村里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后,族里就派了积年的老妇,去找邱寡妇,说她要是守不住了,就改嫁,免得闹得太难看。
可邱寡妇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说不改嫁,要亲自拉扯山娃长大。
族里没办法,见她不愿意改嫁,也不能把她绑了送到陆家去,只能让她拉扯山娃。
可没成想,这邱寡妇是越来越过分,不改嫁就算了,还越来越过分,闹得整个何家人都没脸。
等何村长想要把她赶出大丰村的时候,已经是不行了,邱寡妇已经攀上陆家,陆家警告他们,不能把邱寡妇赶走。
其实他们很清楚,陆家就是想用邱寡妇的事情来下他们何家的面子,可陆家的女儿是县丞大人的妾,有县丞大人护着,他们哪里敢得罪陆家。
这一忍就忍了这么些年。
今天不知道何村长为啥要打邱寡妇,但何家人此刻只是想狠狠教训邱寡妇一顿,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而邱寡妇也被打得晕死过去,由何家的几个妇人押到一边去看守。
何大钱跟何老四是吓得直哆嗦,没想到窝囊了二十年的何村长竟是强硬起来了,竟然敢打邱寡妇。
这邱寡妇有陆家护着,何村长都敢打,那他们岂不是要被打死?
何村长看着浑身发抖的何大钱跟何老四两人,说道:“顾家一天只能做那么多豆腐,人家自己都不够卖,如今愿意匀些豆腐出来给我们,已经是看在同村的份上。”
“那豆腐不多,不可能分给全部的何家人,只能找几家老实肯干的,先把这豆腐营生做起来,等以后顾家做的豆腐多